江炎一身帥氣,從頭到腳都是名牌,把他整個人襯得閃閃發(fā)光。
“哎呀,不就是兩天沒理你,你就生氣了”云靜初腦海都是那天在醫(yī)院里看到她的場景,歷歷在目,他還這么說。
她繼續(xù)往前走,江炎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放軟了語氣,她可是他的姑奶奶“小祖宗,我錯了我錯了,上車上車……”云靜初被他強行邊騙邊哄得進了車。
凌落現(xiàn)在有了獨立的辦公室,所干的活也輕松多了,她不過在這里才呆了幾天,就成為了助理。
而且付羽星好像也經(jīng)常不在辦公室,她的辦公室總是擱置的,她沒有什么大事需要她來操辦。而且自從上次,凌落好像不怎么看到她人了。
“付羽星呢?出來!你怎么不出來……躲在哪里了?”叫嚷聲傳了進來,王銀蘭推開了凌落辦公室的門“姐姐,樓下來了一群人,氣勢洶洶的,他們?nèi)氯轮犊偝鋈?。說要是不出來,就把酒店給砸了……”,
王銀蘭說話上氣不接下氣的,應(yīng)該是忙忙乎乎地跑上來的,一上來,就直沖她的辦公室去了。
凌落跟著她一起下去了,“你別著急,你幫我?guī)е浺艄P,看情況,實在不行……就報警?!?,王銀蘭跟在她后面,努力記著她的囑咐。
“怎么了?你找付羽星有什么事情嗎?”,凌落絲毫沒有畏懼,站在了拿著棍子和大刀的人的對面,平靜地說道。
男人朝著她揮了揮大刀“這是我女人的事,我要找她本人才能處理”,粗壯的男人一把推開了凌落,凌落踉蹌了幾步,在后退了幾步之后,在王銀蘭的攙扶下站穩(wěn)。
“付羽星她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說,我可以盡力幫你處理”,凌落仍然大膽地走上前一步,后面的一群人好像要吃人一樣。
“這個女人卷了我的錢就跑了……臭娘們,”,
“敢偷我小舅子的錢,活得不耐煩了嗎?”,
“這是我二叔的錢……”,
凌落這才知道這男人是攜家眷來的,過來充氣勢啊。
“多少錢了?麻煩問一下……”,男人回答道“十萬”,不過就是十萬而已,他拿著一把大刀威脅她?!笆f?他要是不還的話,我就把這酒店給你拆了……”,一群人附和道“快點!把她叫出來!”,
所以這是付羽星沒來的原因?是因為有人逼債,但是以她對付羽星的認識,她覺得付羽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凌落轉(zhuǎn)身拉著王銀蘭上樓,并不打算繼續(xù)搭理他們,“我們上去吧,讓他們鬧,我倒要看看……他們敢怎么做……”,那群人見管事的人都不管了,干脆一揮棒子朝著酒店里面擺著的一塊璞玉砸去,璞玉立馬就被砸成兩半,摔在了地上成了碎片。
王銀蘭看著這些人更加放肆了,開始沖著有錢的東西砸?!敖憬?,我們就什么都不管,看著她砸么?”一群人看見凌落作為管事人,都不管,她們也就當(dāng)作看戲了。
“你們等著吧,在她手下管理出事了,老板怪罪下來,第一個問責(zé)的人就是她,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到時候我們添油加醋,她早晚得滾出去”,
“而且損失這么大,老板不讓她賠,才怪了……”,
“姐姐,真的沒事嗎?”王銀蘭聽到她們的話了,擔(dān)憂地看著凌落。
“你拿手機找個角落,把視頻拍下來,然后拿給我。現(xiàn)在不管他們鬧成什么樣子,都不要管?!?,凌落上了樓,一點都不擔(dān)心。
陳煜在辦公室里,和林澤看著視頻里發(fā)生的一切,“凌落能處理好這件事情嗎?”現(xiàn)在看起來事情好像更加糟糕了。
“不著急……”陳煜緊盯著視頻里凌落的臉,好幾天沒有見到她的人了,于是讓人偷偷地在君和酒店按了監(jiān)控。
過了幾分鐘,凌落從辦公室里出來了,王銀蘭把手機上的視頻拿給了凌落“姐姐,都拍好了,你看一下拍得還清楚嗎?”,
“好了,很清楚。”,凌落已經(jīng)報警了,估摸著是時間,還有幾分鐘就到了吧。凌落才緩緩地下樓,那群人也在,公司員工也在下面等著看戲。
不過這群人沒有什么可砸的了,地下一片狼藉?!拔矣浀媚阏f是欠十萬吧。我們來數(shù)數(shù),這快璞玉倒也不貴,是漢代皇后用過留下來的,現(xiàn)在是二十萬。單單這一個,您已經(jīng)倒欠十萬了”,
壯漢一臉不屑,“你別瞎說,一個破綠玩意值這么多……”,凌落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這些都是可以找到對應(yīng)的鑒物局估價的”,凌落看向了地上的一個花瓶,上面刻著唐朝歌女彈琵琶的繁華盛景。
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碎片,摔在了地上“這是唐朝的唐三彩,是三十萬”,她想了想,“現(xiàn)在看來,您已經(jīng)倒欠四十萬了”,壯漢身后的人都紛紛害怕得不得了,原本是壯氣勢的,現(xiàn)在都開始擔(dān)憂“我們不會要賠錢吧,這么多東西,真要賠了,得傾家蕩產(chǎn)吧”,
“慌什么,她就是詐騙我們,其實根本不需要這么多的,你們別相信她”,凌落繼續(xù)數(shù)著,繼續(xù)說著“一共一千零五十萬,我給你打個對折,你也得償還五百萬……”,凌落毫不費力地說道“所有的證據(jù)都已經(jīng)齊全了”,
“我數(shù)數(shù),破壞酒店公物算罪吧,給別人造成經(jīng)濟損失算罪吧,欠款償還不賠是罪吧,……”凌落一下子數(shù)出了他們的罪“這要是送進去,也得呆幾年吧”,
壯漢這些慌了“法律是要講證據(jù)的,你現(xiàn)在沒有人證……而且,我砸這些東西根本就是你指使的”,這些人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是厲害得很。
“那我想問一下你,是我讓你拿刀進來的嗎?是我讓你砸的嗎?”,凌落看向了壯漢身后的一群人“要人證是嗎?”,
“我想問問你們,如果出氣最后上升到要坐牢的地步,你們還會繼續(xù)做嗎?現(xiàn)在就有一個最好的辦法。說出真相,法律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在凌落的勸說下,眾人紛紛倒戈,不然倒霉的可就是他們。
不一會兒,警察就包圍了這里,拍下了作案現(xiàn)場。拿出警察的牌子給他們看“我們是警察,剛剛接到報案,你就是那個挑事的人?”,看著壯漢說道。壯漢在警察面前立馬沒了氣勢。凌落把剛才的錄音還有視頻一并交給了警察“麻煩你們了……”,
“不是我……不是我……”,那群人解釋著。
然后那群人都被帶進了警局,依法處置。“是不是真的,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
王銀蘭一臉羨慕地看著凌落,處理事情的能力簡直就是一個詞,牛批!
陳煜聽說這件事趕到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
就看著凌落嘴角露出的淡淡笑容,和額頭上滲出的汗,凌落背在身后的手已經(jīng)滿了汗。凌落可不是什么強大的人,她可是一個連雷電都害怕的人。
身旁的林澤看著陳煜這種苦大情深,對方還一無所知的樣子,嘲諷道“嘖嘖嘖,隔著這么遠,我都能感受到濃濃的酸臭味?!保?p> “滾!”陳煜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喬依依那邊沒事吧?”,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他想不知道也難,黎夜那個畜生,怎么能娶他的妹妹。說起喬依依,林澤都打抱不平了“這依依也真是太受委屈了,這也太憋屈了,一切只能接受”,
“我去看看喬依依”,陳煜穿上了手邊的外套。到了喬依依住的地方。管家出門來迎接,陳煜簡單地問了一下喬依依最近的情況。
“這幾天喬依依小姐回來之后,不說話,也不睡覺,就在窗戶邊上坐著。抱著肚子,自己說著什么。我可害怕她從窗戶上摔下來,可是我說什么,她都只說她就是想坐會兒?!?,
陳煜推開了門,去了喬依依住的房間,發(fā)現(xiàn)門是鎖著的“這幾天都這個樣子么?”,
管家回道“這幾天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前幾天和她說話,她還回應(yīng)一下,今天就一句話都沒有說了”,陳煜發(fā)覺不對勁,喊了幾聲沒人回應(yīng),就踢開了門。
房間床上的被子鼓著,陳煜掀起來的時候,被子下面是空的,飯也放在桌子上沒有動筷子,已經(jīng)發(fā)霉了。人早就丟了,管家慌亂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會逃出去的”,但是窗戶是開著的。床上留下一個字條,上面是她的字,寫道“勿念”,
“去黎夜家!”,喬依依失蹤了,現(xiàn)在能找到喬依依的人只有黎夜,車速很快,一下子就到了黎家門口。
陳煜帶了一群人過來,攔著了門口的人,陳煜踏進了門,推開了房門。張秀麗還在吃著燕麥,看見陳煜就這么進來,像搜查一樣,林澤會意就帶著人挨個去房間里搜。
“你信不信我告你非法私闖民宅的罪,管家給我報警”張秀麗放下手中的燕麥,指著陳煜就說道“你以為你手天王老子,沒人能管得住你了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管家的電話還沒有播出去,就被陳煜隨手打翻在地上,“你最好期盼喬依依不會出什么事情,不然我不確定會做出什么事情來”,陳煜沒有和她過多的廢話,林澤帶人搜了一邊房間“黎夜在嗎?”,林澤搖了搖頭。
陳煜看向了張秀麗“黎夜在哪兒,你最好告訴我……”,陳煜威脅警告的語氣說道?!霸诠尽睆埿沱惥尤贿@么爽快就說了出來,陳煜看了眼林澤“一部分人留在這里,另一部分人去喬家看看。我去公司。”,
張秀麗安心地坐了下來,繼續(xù)吃著她的燕麥“這個燕麥的味道真不錯,給我再來一碗”,
陳煜果然找到了黎夜,不過黎夜在處理文件,旁邊還坐著個喬安安陪著。還真是諷刺,喬依依都丟了,都是因為他,他還能心安理直地在這里工作。
陳煜沒有敲門就進來,朝著黎夜就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喬安安就擋在了黎夜的前面“你要干什么?快去叫樓下保安過來,我告訴你,別想輕舉妄動”,
陳煜看了眼喬安安,和她姐姐長了一張很像的臉,卻有一顆精于算計的心,真讓人作嘔?!叭绻皇强丛趩桃酪赖姆萆希也粫δ憧蜌獾摹?,
“喬依依失蹤了……”陳煜說道,也想看看他到底在不在乎喬依依。
黎夜整了整西裝,慢條斯理地站起,慢悠悠地說道“你的女人丟了,關(guān)我什么事”,這幾天里第一次聽到喬依依的消息,他強力克制著顫抖的聲音。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他那么愛你,你看不到嗎?”,陳煜看著黎夜根本一點都不擔(dān)心喬依依的死活,他突然為喬依依感到同情。
“我不會去找他的,你走吧”,保安已經(jīng)上來了,喬安安迫不及待地沖著保安說“把這個人給我趕出去!”,在陳煜帶來的人幾下就給鉗制住了,喬安安還沒有任何懼怕地上前說道“你……你放肆!”,
在陳煜的氣勢下,喬安安說話都沒了底氣?!皢桃酪浪龖蚜四愕暮⒆?,要不要去找她,我話已經(jīng)說完了”陳煜說完了話,就離開了這里。
“你說什么,喬依依……”,黎夜又朝著門吼了一遍“喬依依懷了我的孩子”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不可能,喬依依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陳煜的嗎?怎么會是他的呢?
喬依依現(xiàn)在丟了,他剛才居然在乎喬依依的死活,他真不是人。
如果是陳煜的,那么陳煜又為什么會過來找他呢?他的耳朵和腦子一瞬間壞掉了?!皼]事的,姐姐福大命大,一定沒事的”,喬安安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想著喬依依現(xiàn)在的處境得有多慘,面上確實真的擔(dān)心姐姐。
黎夜幾乎是第一反應(yīng)躲開了喬安安的觸碰,喬安安騰空的手尷尬地收了回去,暗地里默默攥緊“黎夜哥哥,我和你一起找好不好?”,黎夜卻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就沖了出去,把喬安安留在了這里。
喬安安的目光在落地窗上的影子變得清晰,那是一雙恨不得殺人于無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