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極乾!老老實實交出靈田便可保你陸家安危!否則休怪刀劍無眼了!”
“陳玉華!休得囂張!當初我陽縣五族可是簽過契約,答應沆瀣一氣共抗外敵的!今日,爾等如此小人作為,難道不怕日后被人戳脊梁!”陸極乾嘴上雖是這般說,可是心中卻是暗暗叫苦,若不是自家老祖受傷嚴重,如今閉關(guān)三十載生死不知,這陳家那來的膽子,任憑陳玉華這等小人物在自己面前叫囂!
“契約?!那只不過是一紙空文罷了!陸極乾!今日不同往昔了!看在這些年交情還不錯的分上我可提醒你,今日這靈田你不交也得交!再過兩月指不定連這奎山都不屬你陸家了!依我看你不如盡早做打算搬離此地!此地靈脈,你陸家無福消受了!”這名為陳玉華之人說話時,雙眼卻不斷的朝著各處瞄去,肆意打量著奎山內(nèi)外一切,仿佛是在為日后入主其中提前打算一般。
奎山上下一眾陸家弟子見此,皆是敢怒不敢言。
要怪只能怪自家不爭氣,老祖勢大時,陸家眾人不知珍惜,如今老祖閉關(guān)三十載生死不知,更無一弟子能入筑基。如今三十載已過,奎山陸家不進反退,看來奎山陸家注定要退出陽縣這個舞臺,淪落為不知名的小族了。
想著自己跟在陸無為身后多年,好不容易看著奎山陸家建立起來,而如今不過百余年卻有著大廈將傾之勢,陸極乾心中無論如何都是怎么好受。
“陳玉華!休得放肆,我陸家雖然淪落到如此地步,但也容不得爾等如此侮辱!你提山陳家雖然勢大,但我不信離山王家、曲山何家會眼睜睜的放任你陳家騎到五族頭上!”
“離山王家、曲山何家?”陳玉華口中念叨著同為陽縣五族的另外兩族,不過話音未落之際,只見陳玉華瞬即仰天大笑起來,其笑得極為夸張,且極為莫名,一時間讓陸極乾頗顯錯愕,下意識的心中便生出不祥之感。
陳玉華抬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滿是可笑可嘆的看著陸極乾連連搖頭道“我本以為你奎山陸家有什么依仗,原來是將希望放在了離山王家與曲山何家兩族身上”
“陸極乾你是真蠢還是假蠢?!這幾年來,難不成你沒發(fā)現(xiàn),你陸家外嫁到王家與何家的子孫一個個都被趕回來了?!原本定下的婚約也都被推遲了?!”
“你陸家這艘船眼見就要沉了,莫非你想讓王、何兩家與你一道沉下去?!”
陳玉華說完便又是放肆大笑起來。
陸家眾子弟聽聞此言,暗合此前所見所聞,一個個臉色瞬即都變得鐵青起來。沒想到本以為能夠依靠的王、何兩家,居然也背叛了陸家!難不成天也要我陸家敗了不成!
陸極乾此刻臉色瞬得煞白起來,不過身為陸家族長,其還是有著多年養(yǎng)的一分氣在,勉強打起精神來,即是安慰自己,也是安慰族中眾人,勉強道“我奎山陸家與離山王家、曲山何家世代交好,不可能……”
“不可能?我看今日非得流了血你才知道痛!”陳玉華當即便是一陣暴喝,打斷了陸極乾的話。
說話間,只聽噌的一聲脆響,劍光閃爍,陳玉華直接抽出腰間長劍,劍指陸極乾。
一旁的陸氏族人見狀,其中一些個年輕氣盛之人不乏熱血,見著陸極乾被這般劍指,當即便想要站出來。
可是那知跟在陳玉華身后的一眾陳家修士早已有所預料一般,先行一步,擋在了其身前,用劍柄直接打在那年輕族人膝蓋處,然后用力將其按下。
“士可殺不可辱!”年輕的陸氏族人昂著脖子,滿臉充血想要站起,可是無奈修為不敵陳家修士,數(shù)次想要發(fā)力站起都被直接打的跪了下來。更有過分者,攜帶私恨直接將陸氏族人揍得吐出血來。
陳玉華此刻瞇眼盯著陸極乾,雙眸中閃過一抹奸猾。只要陸極乾敢出手,其便會立刻出手‘阻攔’,眼下正愁沒有什么合適的理由向陸家討要靈田。
陸極乾何嘗又不知道陳玉華的心思,其怒目而視,可是卻毫無任何辦法,恨只恨自己沒有繼承到自家父親陸無為的半點天賦,如今人過古稀了都未能跨入筑基門檻。如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隨著父親閉關(guān)不知生死,整個奎山陸家在自己手中更顯孱弱不堪。
越想到此,陸極乾便是越恨,心中滔滔恨意與眼前陸氏族人的慘狀交織在一起。不過轉(zhuǎn)眼間的功夫,陸極乾便覺得自己老了十多歲,已步入暮色之年了。
“停手!停手!”陸極乾連聲喚道。
“族長!大哥!三思呀!不可!千萬不可!”聽見陸極乾此言,一旁的陸極冰自然是不難猜出自家大哥的心思,連忙輕聲喚道。
若是陸極乾真的答應交出靈田的話,那奎山陸家可就真的完了。這陳玉華心思歹毒,為人陰毒,定會打蛇隨棍上盯上奎山的靈脈,到時候既沒了靈田又沒了靈脈,陸家勢必只有坍塌一途了。
“小妹!一人做事一人當!怪只能怪大哥無用!”
陸極乾喊話時,陳玉華抬手作阻止模樣,一時間陳家修士當即停手。陳玉華目光不由在陸極冰身上來回打量,這陸極冰有陽縣十大美女的美稱,若是今日過后將其擒拿來調(diào)教為侍女的話又是何等的滋味!冰山美人?在我手中,即便你是個冰山美人也將被我化作烈火干柴!
陳玉華眼中露出一絲淫欲,隨即便又轉(zhuǎn)而看向了陸極乾。
“陸極乾!陸家主!如何?!不知你決定的怎么樣了?!”
“不過我很遺憾的提前告訴你,剛才我的想法變了,若是想要保得奎山陸家平安,除了靈田外,你還需要交出另外一物”
“何物!”
陳玉華側(cè)目看向一旁的陸極冰,滿是淫欲道“我看你小妹還這么年輕,身旁也無人侍奉,正所謂閨房寂寞,不如與我作個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