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洞里出來,在居住區(qū)里閑逛,看著各個種族的精怪們在周邊忙忙碌碌,茍活有點恍惚。
渡,我經(jīng)歷的這些,看到的這些,是不是真實的。
這里,究竟是拯救世界的諾亞方舟,還是祭奠過去的桃花源?
你名為渡,你究竟是在渡我,還是在渡他們。
【啊,所以我就覺得,頭兒可能真的被關(guān)傻了,才會選你這樣的人。你這種閑得無聊不想著做正事,每天就愛胡思亂想的候選者到底有啥用啊。你打算用意念打死葫蘆兄弟嘛,好好完成你的使命啊,混蛋。你看人家可愛的小姑娘就從來不想那么多,一門心思想著打打殺殺?!?p> 不等茍活插話,渡就接著說道。
【你經(jīng)歷的,你看到的,都是......真實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要像我一樣,用一顆包容的心來對待世事。你看我,就算你對我百般嘲諷,我也一直很包總你。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沒有準備在見到你之后,用滿清十大酷刑折磨你。你不要想太多,完成使命才是你的首要任務(wù)?!?p> 【還有,我給自己取名渡,只是因為我覺得這個名字比較帥,又不是做閱讀理解,請你不要過分解讀?!?p> 對渡說的內(nèi)容,茍活不置可否,只是小聲嘀咕道:“大宇宙意志認定的話癆,果真是可怕,隨便一個問題就能扯這么多有的沒的?!?p> 【我還沒走呢,你嘀咕的再小聲我也聽得到,我越來越期待我們的見面了?!?p> 茍活想了想渡剛才說的滿清十大酷刑,心中一凜。
仿佛變了個人一般,諂媚道:“引導(dǎo)者大人,十分感謝您的幫助,您可以離開了,耽誤您寶貴的時間,真的是不好意思了。”
【呵呵,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走了走了,怎么這批候選者都不太正常。真是隊伍不好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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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外。
一個幽暗的空間。
一扇布滿木紋的門,打開了。
門內(nèi)是光怪陸離的畫面,無法看清門的對面究竟存在著什么。
一個修長的身影從門內(nèi)走出。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看起來有一些瘦弱,上身穿著一件寬松的紅色衛(wèi)衣,下面穿了一條深藍色休閑牛仔褲,腳上一雙色彩斑斕的帆布鞋格外顯眼。
一根雜草斜斜的叼在嘴里,微微低著頭,衛(wèi)衣的兜帽遮擋住了面頰,看不清容貌。
“啐,這狗的感覺還真有點敏銳啊,也不知道有沒有糊弄過去。所以我當(dāng)初就和頭建議嘛,別搞這些花里胡哨的,直接正式開始就完事兒了。你說說現(xiàn)在,這搞得我像個保姆。煩死了,煩死了?!?p> 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剛才從茍活那里離開的渡。
用手抓了抓頭發(fā),他手指纖長,掌心卻有一些繭子。
又想起了剛才的對話,渡懊惱的搖了搖頭。
“煩死了煩死了,要不這邊我還是不要經(jīng)常回應(yīng)他了吧??蛇@樣,好像顯得我怕了他一樣,不行不行。而且起碼要讓他完成使命啊,不然的話,顯得我多無能啊,連個普通人都糊弄不了。我想想我想想,有什么辦法。有了?!?p>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渡從兜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的方盒,也不知道進行了什么操作,方盒中突然傳來了聲音。
“話癆?你TMD又有什么事啊,你不是從頭兒那里接了引導(dǎo)者任務(wù)嘛。怎么又TMD來煩老娘了。怎么,又要請老娘吃飯?老娘不去,你不是老娘的菜,懂不懂?!?p> 是一個好聽的女聲,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成熟悅耳,可是說的內(nèi)容卻是讓人無法恭維。
渡聽到這個女聲,先是一喜,然后反應(yīng)過來。
“?我kao,所以話癆這聯(lián)系方式是你給我設(shè)定進去的啊,我就說怎么突然多出來一個詞能聯(lián)系到我。你是不是哪里有點毛病,我這么一個高冷美男你竟然說我是話癆?快給我改了?!?p> “你不是話癆誰是?你有事沒事,有屁快放,別浪費老娘時間。沒事的話趕緊掛了,老娘還在研究怎么鉆游戲漏洞呢?!睂γ娴呐曇呀?jīng)近乎咆哮了。
“讓你打斷了,差點忘了正事,你有沒有辦法讓那個地方穩(wěn)定點,頭兒選的那位,好像要發(fā)現(xiàn)那里的本質(zhì)了。如果提前跑出來的話,我倒是無所謂,我一個區(qū)區(qū)引導(dǎo)者,不在乎什么面子的。但作為那里的設(shè)計者,你是不是會很丟人呀?!倍梢槐菊?jīng)的開始忽悠。
“哦?看來頭兒還是沒被關(guān)傻啊。選的人還真是有點東西,放心吧,老娘設(shè)計的東西不會那么差,它有自我升級的功能,沒那么容易崩潰。倒是你,呵呵,看來這個引導(dǎo)者不太好當(dāng)啊。行了,別煩老娘了,你自己和他們玩兒去?!?p> 女人不耐煩的結(jié)束了這次通話。
“哼,母暴龍,對我這么兇,遲早讓你跪我身前唱征服?!?p> 渡狠狠念到,嘀咕完又心虛的看了看周圍,趕緊把小盒子收了起來。
“呼,應(yīng)該沒問題吧,不管了不管了,我還是去看看小妹妹吧?!?p> —————————————————————————————————
而茍活在渡離開后,也就沒繼續(xù)在居住區(qū)閑逛,而是回到了豹跑跑的家中。
躺在如意變成的床墊上,陷入了沉思。
果然,渡剛才那個吞吞吐吐,欲蓋彌彰的語氣,讓人十分在意啊。
可是自己也找不到渡本人,無法去證實一些事情。
真是讓人苦惱啊,算了,就按渡說的,先完成這個世界的使命吧,這樣總歸是沒有錯的。
躺了一會兒,茍活突然坐起。
不對,有哪里不對勁。
收起如意,向門外跑去。
跑到了傳送門,猶豫了一下,還是默念了中央傳送區(qū)。
開門進入。
又來到了熟悉的通道之中,茍活回頭看向已經(jīng)閉合的門,把如意貼在門上,心中默念議事廳。
門,毫無反應(yīng)。
轉(zhuǎn)身,走出五百米,直到傳送門消散,然后返回。
開始數(shù)著自己的心跳。
1、2、3......
800、801、802......
傳送門并沒有顯現(xiàn)。
2270、2271、2272......
傳送門,出現(xiàn)了。
茍活走了過去,默念議事廳,開門,進入。
看著議事廳內(nèi)的桌子和十三把椅子,還有墻上的壁畫。
茍活輕吐了一口氣。
這東西,是受人操控的啊。就算不是受人操控,也是設(shè)計好的程序吧。
傳送門什么的,還是太不可思議了,果然是不可能存在的啊。
現(xiàn)在,還要確定另一件事。
走到壁畫前面,茍活伸出了手。放了上去。
眼前白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