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瞧見那棵大樹下停著一輛奢華無比的馬車,車身呈暗紅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馬車門被長長的簾子遮住,上面用金線繡著圖案,讓人無法看見里面是何人,車窗上掛著一簾淡藍色的薄紗。
葉棠笙一眼就認出,那正是鮫人紗,西臨國五年才得一匹的鮫人紗。
甚至就連宮中都沒有多少,但是眼前的這人,竟然奢靡到用鮫人紗做窗簾。
至于面前的那匹馬,竟是一匹千里馬,日行千里,卻被用來拉馬車。
不由得讓人生出一絲惋惜之情來。
“張凡,去問問,前面是何人!”
“是!”
張副將領(lǐng)命,騎馬上前,即使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人,但是看這架勢,非富即貴。
“在下張凡,敢問馬車中是何人,可否下車一見!”
張凡做足了姿態(tài),拱手彎腰,對著馬車做了一個標準的禮。
登時,從那車上跳下來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
大約十八九歲,身著一件深紫色衣衫,腰間綁著一根龍鳳紋腰帶,,一頭墨黑色頭發(fā),高高的束起來,狹長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揚。
當真是一雙眉目含情的桃花眼。
拍拍手上的灰塵,笑嘻嘻的朝張凡伸出手:“楚星澤,順辰通燭,從星澤風(fēng)?!?p> 姓楚!
張凡心里一咯噔,對著面前的人就跪了下去。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楚”是國姓,面前人姓楚,肯定是某位皇子。
“哎呀,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快起來!”
楚星澤夸張的瞪大眼睛,好像對張凡的下跪很驚訝。
“我就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沒那么多規(guī)矩,從小就在宮里吃一頓餓一頓的,中毒更加是常事,你別這么客氣!”
天一默默轉(zhuǎn)過頭去,他什么都沒聽見。
躺在地上的李公公…額,翻了個身。
張凡一聽,頓時心里那股子疼惜勁兒就上來了,這么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年幼時竟然如此可憐。
“宸王殿下,我這副將人傻,別人一哄騙就容易相信!”
對于宸王,她也只是曾經(jīng)遠遠的瞧見一眼,再加上傳聞中蠻不講理,混不吝的形象,這般行事的也就只有宸王了!
葉棠笙騎在飛痕上,逆著光走來,將那抹身影拉的修長。
楚星澤望去,只見來人身著紅袍,一雙標準的杏眼,卻不見半分溫情,頭發(fā)裹在那頭盔之下,手中提著一桿長槍,銀光冷冽。
一副孤傲清冷,卻又不會覺得盛氣凌人的強勢。
頓時,楚星澤的臉色就垮下來了。
天一貼心的上前問:“王爺,怎的不高興了!”
“她為何長得比我還好看!”
天一:這話該怎么接!
張凡顯然嚇了一跳,面前的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宸王殿下。
若說自家將軍是東越的戰(zhàn)神,南疆人眼中的修羅,不管何時,提起自家將軍,那都是要豎大拇指的。
那這宸王殿下,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惹不得,說不得,罵不得。
能止小兒夜啼。
起因就是,國都某家孩子哭泣不止,父母使勁渾身解數(shù),都沒有辦法哄好。
突然,父親說了一句“宸王殿下又來搶你的糖葫蘆了!”
那孩子竟然一瞬間就不哭了,乖乖翻身上了床。
“你,你就是那個搶人家孩子糖葫蘆的宸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