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看著看著,突然覺得日子有了盼頭。
她也不求能活多久,只要能看到兩個兒子,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
屆時,就算她有個三長兩短,那也不必再憂心了。
……………
葉棠笙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還是應(yīng)該告訴張凡一聲。
一來病情確實也嚴重,他回來待一段時間,張夫人看著,心里舒心,也算是盡了孝。
二來,昭城那邊,也沒什么事,回來一段時間,并不影響。
之前南摯被廢了武功,折磨的半死不活,皇上與南疆談判,在原有的十座城池上,又加了五座。
本來南疆就國土小,十座城池已經(jīng)是極限,更何況又多了這么多,這下算得上是元氣大傷。
不要說短時間,就是未來好幾年,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動作。
想到這里,葉棠笙提筆寫了一封信,將張凡家里的事情大概說了說,并且要求他以最快速度回來。
甚至連信封都用了加急。
做好了這一切以后,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
葉棠溪被叫到書房里,正在詢問功課,外面走廊上掛起了紅燈籠,隱隱約約的燈光,平白的添了一份朦朧感。
下人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夜幕降臨,這是她們?yōu)閿?shù)不多的可以休息的時間。
有幾個年紀小一些的,活潑好動,就著燈光在踢毽子。
一個小小的雞毛毽子,被踢出了各種花樣,到底是小姑娘,一天到晚的,哪有那么多心事。
“咚咚咚!”
葉棠笙抬手敲門,里面?zhèn)鱽砣~棠溪背誦的聲音。
日暮西山,踢毽子的歡聲笑語,伴隨著朗朗的書聲。
“進來!”
得到允許之后,葉棠笙才推開門,里面葉庭錚坐在上首,手里拿著一本書,封面有些皺,四個角都卷起來了。
“哥哥?!?p> 葉棠溪愣是忍著背完最后一個字,才撲過來,抬頭看著葉棠笙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哥哥方才聽見了嗎,我背的好不好,這可是今天新學(xué)的文章,我只讀過三遍就能背下來了!”
這樣的葉棠溪就像是一個等待大人夸獎的孩子,像一個小貓咪一樣。
葉棠笙想起上輩子見葉棠溪的最后一面,怎一個慘字了得。
“哥哥,枉費我讀了那么多圣賢書,最終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今日我慷慨赴死,不為什么東越國,只為了保家衛(wèi)國的哥哥,若真有來生,我們還做兄弟!”
可惜,葉棠溪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哥哥,其實是姐姐!
“嗯,我在外面聽了好一陣,棠溪背的很棒,這里面的內(nèi)容可都理解了?”
“當然了,每一句的意思,里面包含的含義,哥哥你只管問,就沒有我答不上來的!”
這神氣的樣子,逗得葉庭錚都笑了笑:“皮猴子,也不知道謙虛!”
“我說的是實話,哪里不謙虛了,對吧,哥哥!”
“對,棠溪說的很對!”
葉棠笙牽著葉棠溪坐下,一左一右坐在葉庭錚的兩邊。
“爹爹,今日來,我是有一件事想請爹爹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