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葉棠笙的聲音,從暗處走出來一個人,身著黑色夜行衣,看起來風(fēng)塵仆仆。
“參見葉將軍,夜晚叨擾確實不對,但是宸王有信要交給葉將軍,屬下不敢耽誤?!?p> 楚星澤的信?
葉棠笙心里其實還是期盼的,不知不覺間,她對楚星澤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悄然間發(fā)生了變化。
那人走上前,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還有一個包起來的東西,遞給葉棠笙。
“你是不是還要回去?”
那人點點頭。
“那你明日可否再來一趟,幫我?guī)б环庑沤o宸王?”
“可以?!?p> 說完話,便沒了身影。
葉棠笙走進(jìn)去,迫不及待的拆開信。
里面只說了晉州的情況屬實,而且隱隱有遷徙往國都的跡象,很有可能是楚涵瑜最近受得一連串打擊,有些沉不住氣,可能要有所動作。
葉棠笙聯(lián)想到剛才楚涵瑜對自己的拉攏,估計是急了。
說完了正事,在信的最后,楚星澤寫了一些話:
這次確實匆忙,沒來得及陪笙笙過新年,不過也說是運氣好,碰著一只白狐,特意獵了來給笙笙做個圍脖,就當(dāng)是我在陪著你吧,天寒地凍的,注意保暖,可不允許生病,不然等我回來有懲罰哦!
葉棠笙笑了笑,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在心底默認(rèn)了楚星澤的親昵。
轉(zhuǎn)頭看見桌子上放的小布包,從外面摸著就已經(jīng)很柔軟了。
拆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上好的白狐貍整張皮扯下來,再縫制成一條圍脖。
白狐這東西,本就稀罕,國都一匹白狐皮毛,都要賣出天價。
葉棠笙拿在手里,摸起來毛茸茸的。
這才提筆寫了一封信。
“國都一切都安好,晉州多雪,行走多注意,東西我已經(jīng)收到了,很喜歡,等你回來,我也送你一個禮物!”
信很簡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空間里的那棵荔枝樹,已經(jīng)長的半腰高了,等再長高一點,移植出來應(yīng)該可以成活。
兩棵,將軍府一棵,宸王府一棵。
楚星澤喜歡吃荔枝,這個禮物他應(yīng)該會喜歡吧!
葉棠笙這一晚睡得格外舒服。
第二天一早,那個黑衣人就來了,也只是守在外面,輕輕的敲了敲窗戶。
下人們估計是昨晚睡得太遲,所以今天索性不用早起,這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可以休息的幾日。
葉棠笙披上衣服,打開窗戶,將信遞給那個人。
“麻煩了,這是兩瓶凍瘡膏,我看你來回路上騎馬,手和臉都凍傷了,一瓶給你用,一瓶給宸王!”
那人明顯沒想到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事,下意識的摸了摸臉。
“多謝葉將軍!”
到底是來無影去無蹤的暗衛(wèi),只足尖輕點,便再不見人影。
換了任何一個功夫低一些的,怕是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有人進(jìn)來過院子。
楚星澤身邊能人眾多,到底楚涵瑜是憑什么會認(rèn)為,自己有那個實力,榮登大寶呢?
風(fēng)雪襲來,葉棠笙關(guān)上了窗戶,大年初一的第一天,是要給長輩請安的。
下了一夜的雪,門外的石子路已經(jīng)鋪滿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