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大臣帶了不少,后妃只帶了皇后和錦貴妃,一直走到門口,皇上才由著李公公扶出來。
面色蒼白,脊背微微佝僂著,像是飽受病痛折磨。
寺里傳來誦經(jīng)的聲音,大臣依次排開,滿滿當(dāng)當(dāng)站了一院子。
楚景淮和楚涵瑜分別站在皇上的兩側(cè),等著祈福開始。
慧塵方丈走出來,袈裟披身,朝著皇上彎腰:“貧僧恭迎皇上到來,還請皇上移步殿內(nèi)?!?p> 皇上雙手合十,還禮。
“涵瑜,景淮,扶朕進(jìn)去!”
楚景淮皺皺眉頭,心里有些不安。
不過今日這么多文武百官,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
一人一邊,扶住皇上,跟隨慧塵方丈進(jìn)了大雄寶殿。
殿內(nèi)的燒香味道很重,到處都彌漫的是,不過這味道并不令人討厭,反而使人心平氣和。
慧塵方丈進(jìn)來以后,就去了側(cè)面,手里拿著佛珠轉(zhuǎn)動。
“皇上有何心愿,可向佛祖傾訴,情真意切,便可實(shí)現(xiàn)?!?p> 皇上點(diǎn)點(diǎn)頭,身體僵硬的厲害,就連跪下來都費(fèi)了好大力氣。
楚景淮和楚涵瑜也不敢怠慢,各自跪在后方。
只見皇上雙手合十,置于胸前,愛上眼睛,嘴里念叨著什么。
半晌后,終于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景淮,涵瑜,你們有什么心愿,也可說出來?!?p> “兒臣愿父皇龍體安康,早日恢復(fù)健康?!?p> “兒臣愿代替父皇勞累,處理朝政,還請父皇,退位讓賢!”
楚景淮警惕的看著楚涵瑜:“你瘋了,父皇身體會好起來,還請五哥不要胡言亂語!”
楚涵瑜也不裝了:“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兒臣不妨說的更清楚些,父皇既然身體抱恙,看著情況,應(yīng)該一時半會也好不了,我身為最大的皇子,理應(yīng)為父皇分擔(dān),國,不可一日無主!”
“楚涵瑜你狼子野心!”
“隨便你怎么說吧,今天這個位,父皇怕是退定了!”
楚涵瑜站起來,拍拍手,立馬從四面八方跑出來一大批人馬,將外面的大臣團(tuán)團(tuán)圍住。
就連殿內(nèi),都從屋頂飛下來十幾個黑衣人,各個手中持有兵器。
“楚涵瑜,你要造反嗎?”
皇上已經(jīng)站起來了,面上卻是出奇的平靜。
“這一幕,你是不是已經(jīng)蓄謀了很久?甚至不惜給朕下毒?”
楚景淮將皇上護(hù)在身后,警惕著四周:“父皇放心,兒臣今日就算是死,都會將您救出去!”
楚涵瑜拍拍手,大笑起來:“真真是父慈子孝的一場戲!”
臉色倏然間變得很難看,手指著皇上,臉上神色已近癲狂。
“可是我呢,我也是你的兒子,從小你就偏心,在你眼里,只有楚星澤一個兒子,啊,不,還有一個楚景淮,他們都是你的兒子。”
“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楚星澤有的那些東西,我需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才能拿到,可是他呢,就站在那里不動,就可以擁有全部!”
“我才是你最大的兒子,才是你最最應(yīng)該傳位的人,而不是他,不是楚星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