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很狹小,但是也很溫暖,興許是為了讓氛圍不要太沉默。
余果提議:“現(xiàn)在還早,既然待會會停水,要不我陪你出去買部手機吧!”
想到林笙曼很可能沒有錢,她又道:“我哥剛剛給了我一點零花錢,買兩部手機都夠用,我借你吧!”
本一直在認(rèn)真煮面的林笙曼聽到這話立馬抬頭,“我還有錢?!?p> 說完,看到余果面色帶著一絲后悔、尷尬......等等各種情緒,她知道她說這話是為自己著想。
便又補充一句:“等我吃完面條,再一起出去逛逛吧!”
“嗯嗯,好?!庇喙α诵Γ苣醯臎]有再糾結(jié)這件事。
A大的夜晚一點也不寧靜,這還是林笙曼第一次閑暇的散步。
“看你的年齡,應(yīng)該和我差不多大吧?甚至比我???”余果捧著一杯奶茶,問。
林笙曼:“嗯...我20了,你呢?”
余果苦笑:“我大四都快畢業(yè)了,過幾個月滿22歲?!?p> “看來你是小學(xué)妹啦~”她繼續(xù)道。
林笙曼搖搖頭:“我高中肄業(yè),不是這里的大學(xué)生?!?p> 她并沒有在文憑上感覺到自卑,高中肄業(yè)沒有什么好丟臉的,這不是她的原因。
“哦哦,原來是這樣,只是你身上的氣質(zhì)讓我誤會你飽讀詩書,以前文化成績不錯吧?”
既然人家沒有避諱這個問題,余果也就大膽的問了,打從第一次見到林笙曼,她就有一種預(yù)感。
那就是這個女孩日后定會大放光彩。
林笙曼淡笑:“還好,平均水平吧?!?p> 兩人正閑聊著,不知不覺走到了A大明德樓,這里是大學(xué)生白天上課的教學(xué)樓。
在星期一至星期五的時候會有大一學(xué)生晚自習(xí)或者一些社團開會,但是今天是周六,這棟樓附近格外安靜。
再加上夜晚的冬天溫度很低,林笙曼不禁裹緊衣服。
建議道:“有點晚了,回去吧!”
余果正要答應(yīng),忽然旁邊的植物園響起一聲尖銳的慘叫。
在這個漆黑的寒夜,音色顯得格外駭人,瞬間將氛圍渲染得很驚悚。
“什么聲音?你聽到了嘛?”余果下意識抓緊林笙曼的胳膊,一臉緊張的盯著園內(nèi)。
她一緊張,頓時帶動林笙曼的警惕性,猜測道:“好像是個女孩子的叫聲,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不會這么恐怖吧?應(yīng)該是情侶之間小打小鬧吧!”
余果吞了吞口水,拉著林笙曼往植物園走。
走前,猶豫的看著她,問:“要不我們進去看看?你敢嗎?”
林笙曼很淡定的點頭,這有什么敢不敢的?
在監(jiān)獄里待著的日子就如沒有陽光的黑夜,夜里的慘叫聲什么的,再常見不過了。
植物園的灌木特別多,學(xué)校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打理了,一腳踩進去,那些帶刺的灌木刮著衣服發(fā)出‘次次次’的響聲,每走一步,格外刺耳。
兩人往里走了一段,最剛剛開始的慘叫聲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余果不禁懷疑是不是她們聽錯了。
“這對情侶是不是走了?”她小聲問。
“不過怎么有股很濃的.....”血腥味?
余果話還沒說完,忽然面前兩三米遠(yuǎn)的地方站起一個人。
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黑影嚇得余果舉著手機大喊,手機上開著的手電筒也跟著隨意晃動。
電光從男生滿是鮮血的臉龐上掃過,慘白又血腥,模樣駭人。
林笙曼借著電光看清楚男生的樣子后,瞳孔一縮,是顧言。
目光向下,只見他手里拿著一把小刀,其刀尖還有血滴滑落。
“他殺人了!殺人了...好多血...笙曼,我不行了,我暈血......”
余果說暈就暈,仰面倒在旁邊,瞬間周圍還有人氣的好像只剩下林笙曼一個人了。
見余果只是單純的暈倒,并沒有什么大礙,她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看到一小叢枯草中倒著一位和她年級相仿的女孩子。
雙眼目瞠,被人抹了脖子,噴射出來的血液像是將這里開了個染坊。
不過在氛圍沉默了兩分鐘左右的時間,不遠(yuǎn)處就響起警笛聲,正奔著這邊來。
......
顧戟本在公司加班,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接到關(guān)于弟弟顧言殺了人的電話。
而到警察局后,警方告訴他,在場的證人是兩個女孩子。
其中一個是A大即將畢業(yè)的女大學(xué)生,另一個是他認(rèn)識的林笙曼。
“顧少?!笨吹剿约哼@邊走來,林笙曼主動喊了一聲。
“嗯?!?p> 顧戟淡淡回應(yīng),沒有去質(zhì)問她,反而是直接去找顧言。
余果坐在林笙曼旁邊,見顧戟態(tài)度如此冷漠,不禁吐槽一句。
“什么人?。孔约旱牡艿軞⒘巳?,還有理了?!?p> 林笙曼并不這么認(rèn)為:“有時候親眼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先看法醫(yī)怎么說吧!”
看向?qū)彴甘?,顧言正在里頭被命案組審問。
她低頭看著自己還帶著一些殘血的手,想到警車到達(dá)案發(fā)現(xiàn)場之前,顧言無助的上前拉住她。
她清楚的記得,他聲音顫抖著和自己解釋:“我沒有殺人,相信我!”
那一刻,他的臉色慘白的不像話,抓著她的手沒有一點溫度,恍如死人一般。
她已經(jīng)忘記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回應(yīng)的了,只記得顧言被帶上警車的時候,回頭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很清澈,沒有一點貪念,反正不像是殺人犯。
正思緒游離時,余果伸手抓著她的胳膊搖了搖。
“誒,那個殺人犯的哥哥來了。”
等林笙曼回過神來,顧戟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出去聊聊?”
或許是他態(tài)度過于冷漠,讓余果有些不爽。
她冷嗤道:“有什么話在這里說好了,何必還要單獨出去?難不成顧少想要只手遮天?”
聞言,顧戟眼眸一瞇,眸子冷冷的從她臉上掃過,并未反駁。
他看向林笙曼:“你看到什么了?”
“我們看到你弟弟殺人了!”余果插話。
好像她對顧戟的意見很大。
見顧戟臉色陰沉得厲害,林笙曼拍了拍余果的手,示意她先別說話。
“我看到顧言手上拿著一把小刀,看刀的形狀不像是用來削水果的,應(yīng)該是用來玩木雕的。”
簡單的描述了一下作案工具后,她又說:“當(dāng)時他是用右手拿著小刀的,大約握住刀柄的三分之一,甚至還不到?!?p> “地上的女尸頸部的傷口外翻,不像是他殺,但是自殺嫌疑不清晰,案件需要法醫(yī)進一步的調(diào)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