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激戰(zhàn)
易天走進(jìn)畫舫。
路過一個包廂時。
忽的一股惡臭傳來。
他循著惡臭傳來的方向看去。
頓時一股怒氣直沖天靈,眼睛紅的像發(fā)怒的豹子。
里面的場景簡直不忍直視。
包廂門口拴著七八只狗,而在角落里,一堆半大的孩子,如牲口般擠在那里。
這些孩子沒一個是完整的,或是缺胳膊,或是缺腿……或是四肢全無。
還有幾個和之前遇上的那個孩子差不多,被剜去眼睛,割掉舌頭,全無人樣。
這一幕,簡直駭人聽聞。
瞧了一眼,易天收回目光,強(qiáng)行壓下火氣,跟著幾人來到一處整潔的包廂。
里面,一個披頭散發(fā),身穿黑色武生戲服的男人坐在那里,手中拿著一張紅黑相間的臉譜。
帶路的漢子上前,附耳小聲報(bào)告情況。
明亮的燈光,如甘露一般從天花板上灑下,將臉譜上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照清楚。
那身穿戲服的男人抬頭,黑色長發(fā)披落而下,露出一張帶著戲曲臉譜的詭異面龐。
臉譜紅黑相間,如鮮血涂抹而成,邊角嚴(yán)密貼合每一寸皮膚。
簡直就像是生長在上面的一樣;
見到此人,易天莫名想起之前表演噴火的那個臉譜面具人。
這其中是否有聯(lián)系?
“小子,敢在我的地盤鬧事,今天里打傷我兩個手下,我就斷你一手一腳,再讓你變成一只搖尾乞憐的狗!”
那人說話的聲音沙啞,像是鐵片摩擦般刺耳。
“這么橫?”
易天冷笑:“今天我就把你削成人棍,看看你有多橫!”
說完,他沒再做無所謂的嘴仗,一手?jǐn)堖^女人和小孩,一手將鮫肌從背包抽出。
鮫肌也很配合,出來的瞬間迎風(fēng)而漲,須臾間就變成小腿粗細(xì),長達(dá)一米五的形態(tài)。
旋刀凝勁,回身一斬。
臉譜面具男眼睛一縮。
他發(fā)現(xiàn)那“狼牙棒”般的詭異武器在舞動時,沒有鈍器揮舞特有的嗚嗚聲,只有刀鋒切過空氣的清厲呼嘯。
“快躲……”
他連忙提醒;
但……遲了。
身后的兩個漢子,哪能想到易天突然從背包里拔出一根長達(dá)一米五的“狼牙棒”。
猝不及防之下,當(dāng)場中招,被鮫肌橫斬而過。
血光迸濺,一刀兩段;
兩人的上半截身軀,自胸口位置飛起。
滿腔鮮血從胸腔噴涌而出,飛濺三丈,將畫舫的墻壁漆成紅色。
還在抽搐的半截身軀跌落人堆;
引起一片驚呼。
斬掉兩人后,鮫肌去勢不減,砸在走廊墻壁。
一聲爆響,整個墻壁被切開一條數(shù)十厘米寬,兩米多長的豁口。
鮫肌雖像個長滿尖刺的鐵棒,通體圓潤,沒有任何刃口,卻有著違背常理的“鋒利”;
而且,鋒利至極。
它本身就是“刃口”。
只是它的“刃口”足足有十來厘米粗細(xì)。
走廊狹窄,賊人們一急,頓時亂作一團(tuán)。
易天趁勢突入,在鮫肌的“吧唧”聲中,又將一個措手不及的賊人開膛破肚。
旋即,身型一轉(zhuǎn)。
一刀摜入另一個賊人的胸口,留下一個碗口大的洞。
這賊人卻出乎意料的悍勇,鮫肌穿胸而過,他卻忍住劇痛,抬手死死抓住鮫肌布滿尖刺的刀身。
但無奈,鮫肌與眾不同,尖刺一開一合,就將他的雙手絞成肉糜。
隨后,易天抽刀,回身力劈。
“噗嗤!”
血肉橫飛。
一個提著砍刀要攻上來的賊人,直接被從中劈成兩半。
易天被濺了一身血。
他卻不在意,徑直越過;
一回生二回熟,有昨夜戰(zhàn)斗作鋪墊,易天倒不至于出現(xiàn)見血發(fā)軟,殺人嘔吐的情況。
鮫肌在他手上靈活翻轉(zhuǎn),就算偶爾失誤,沒砍到人;
鮫肌也會自動調(diào)整,拉長刀柄,彎著身軀硬去碰一下。
這便是人刀合一的好處;
你以為預(yù)判了我攻擊,實(shí)際上卻是鮫肌預(yù)判了你的走位。
憑借著鮫肌刀柄可長可短的優(yōu)勢,僅兩個照面,易天將周圍一圈的賊人殺了個精光。
清空周圍,易天把一臉呆滯的母女倆推到角落,直面臉譜面具男。
“拍花子,人販子,采生折割……”
他語氣森寒:“狗東西膽子不小,把解藥拿出來!”
臉譜面具人獰笑,薄如人皮的臉譜面具隨面部表情而動。
他語氣森然道:“小雜種,哪條道上混的,不知道這里是黃爺?shù)牡乇P嗎?”
“我管你什么黃爺黑孫,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削你!”
說完,易天欺身而進(jìn)。
身形騰快、鮫肌旋猛。
雖沒練過什么劍法刀法,但長達(dá)一米五的重型大刀在手,碰到就是非死即殘。
需要什么招式?
直接劈就行了。
絕對力量下,一切技巧都是浮云。
“不自量力!”
那臉譜面具人自信的很,也不拿武器,屈指成爪,兔起鶻落,化作一道寒影撲來。
瞧這模樣,易天便知道這是個高手。
避免貼身肉搏時吃虧,易天一刀甩過去。
刀唳狂風(fēng)。
鮫肌“吧唧”一聲,刀柄拉長,化作鏈刀飛出。
一米多長的刀身在空中龍蛇夭矯,化出一道弧線,直奔臉譜男而去。
不管臉譜男如何倒轉(zhuǎn)騰挪;
靈動的鮫肌都死死瞄準(zhǔn)著他,如跗骨之蛆般砍來。
“噗嗤!”
血光飛濺。
臉譜男的小腿被鮫肌蹭了一下,頓時一大塊肉被絞碎,鮮血淋漓,露出森森白骨。
空中鮫肌蜿蜒蛇形,朝上一撩。
兇狠的小咸魚自主進(jìn)攻,刀隨肉走,要絞碎臉譜男的頭顱。
臉譜男大驚失色,從腰里掏出先前在手中把玩的臉譜面具,朝易天砸去。
臉譜面具化作一道紅色流光,氣勢洶洶,叫人頭暈?zāi)垦!?p> “這什么玩意兒?”
易天神色一驚,還未來及的反應(yīng);
就見那臉譜如離弦之箭射向他的面孔,逼的易天收回鮫肌,格擋在身前。
臉譜逼近,“Duang”的一聲打在鮫肌上。
紅光一閃,臉譜抖了抖;
隨后便沒了動靜,被鮫肌的尖刺扎了一個對穿。
“怎么可能?”
那臉譜男見此,臉色大變,竟不在繼續(xù)進(jìn)攻,趁機(jī)從包廂中沖出,朝畫舫上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