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利器入肉的輕微聲響。
許銜輕面色不變,手掌長短的骨針從小姬后頸正中刺入。
但沒有一點血液流出,骨針刺入的地方也完全沒有血肉的實感。
姬綁硬抬頭,臉上泛起一陣病態(tài)的潮紅,似乎許銜輕的攻擊帶來的并非痛苦,而是某種令她興奮到極致的觸感。
“令雀姐姐,你這么動手,不怕被鎮(zhèn)民發(fā)現(xiàn)嗎?”
小姬嬌嗔的呢喃道。
“……你不也是?”許銜輕平靜反問。
小姬的毛皮大衣已經(jīng)掉落在地,身上過分松垮的白大褂不知何時敞開,露出下方的嬌小軀體。
但她腹部并非光滑誘人的曲線。
一張布滿利齒的詭譎大口從腹部中央裂開,鑲嵌利齒的肌肉向外翻出,僅差絲毫就能吞下看似毫無防范的許銜輕手臂。
“姐姐,你究竟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呢?”
“明明……明明我都是在檢查完戲?qū)毷w之后,才從偽裝我的那東西身上確認這一點的……”
許銜輕推開小姬,骨針重新扣在手心之內(nèi),只露出一點帶著寒芒的尖端。
鬼玩家動手不會被鎮(zhèn)民在意。
不論是小姬最開始被觸怒踩踏祭司的腳,或是戲?qū)氃谛〉乐袩o人過問的死亡,乃至此刻都證明著這一點。
但相應(yīng)的,如果玩家有能力,也能去反抗他們。
女護士從廚房中端出一罐魚湯,自己坐在餐桌上熱情的招呼著二人,像是完全沒有看到此時許銜輕和小姬的對峙。
許銜輕自然不會去回答小姬的話。
也不會告訴她她自以為完美的偽裝,早在第一晚就被葉霆看穿。
還有這條小姬不過是剛剛確定的規(guī)則……
叮!
許銜輕的動作比思維更快,手中骨針直入小姬腹部,傳來一聲類似金鐵碰撞的聲響。
不論是葉霆還是許紹青,兩人對身體的掌控能力以及戰(zhàn)斗力都要弱于她。
一記試探,許銜輕順勢閃到小姬背后,另一只手撈起地上的毛皮大衣展開,拋入二人之中。
嘩啦!
毛皮阻擋小姬和許銜輕互相之間的視線。
小姬的身體在許銜輕經(jīng)過強化的力道下一抖,不由發(fā)出一聲令人想入非非的呻吟。
腹部的裂口中某種晶瑩的液體滴落,在木制的地板上帶出幾點輕微的腐蝕痕跡。
咔、咔、咔、咔……
利齒血肉違背常理的翻開,將小姬的身體幾乎分割成兩半,無法辨認究竟是何種結(jié)構(gòu)的血肉長舌自她的體內(nèi)伸出。
“還要……還要……”
完全展露姿態(tài)的小姬腹部巨口含混不清的呢喃著。
“都、都給我……餓……好餓……我好餓啊!”
利齒之中傳出類似于腸鳴一般的饑餓聲響,完全無法辨別究竟是什么事物出聲。
咕嚕。
許銜輕沒來由的感到一陣饑餓。
長舌刺破兩人間遮擋的毛皮大衣,向著先前許紹青發(fā)出吞咽聲的地點迅速突刺而來。
噠-
某種類似彈珠落地的聲響,許銜輕雙手在木桌上一撐,身體已經(jīng)倒轉(zhuǎn)在空中,長腿在房檐上一踏翻轉(zhuǎn),與血肉長舌擦身而過。
“黑暗到來吧!”
一顆黝黑的彈珠悄無聲息的滾到小姬腳下。
下一刻,以小姬所在為圓心的五米范圍內(nèi),陷入一片無聲的寂靜之中。
【道具:暗殺者的煙幕(偽)】
【等級:F】
【作用:念出‘黑暗到來吧’發(fā)動,以道具為中心五米范圍內(nèi)形成暗幕,遮擋暗幕中視野和聲響一秒(僅在E級以下副本生效)】
【備注:外觀為一顆黑色彈珠,由于是邊角料做成的殘次品,遮擋的不僅是敵人還有自己,到底是那個黑心暗殺者連這點錢也要賺?】
【不對關(guān)鍵是這么黑的價,居然還有人買了?】
【當前狀態(tài):脆弱,可使用,一次性】
黑暗中許銜輕扯下房梁上的咸魚,朝著記憶中小姬所在之處刺去。
雖說發(fā)動條件有些羞恥,但50積分每顆對于許銜輕來說也算是性價比充足,在類似于這種時刻使用有奇效。
堅硬的咸魚完全不吝嗇于任何鈍器。
“黑暗到來吧!”
許銜輕手中剩余的另一顆煙幕沒有任何間隙的發(fā)動,破空聲和咒語同時隱沒在上一顆煙幕內(nèi),手中咸魚成為她手臂延伸。
碰到了!
呲!噗呲!呲!
接連三條咸魚同時插入小姬身體中央布滿利齒的詭譎大嘴血肉內(nèi)。
許銜輕沒有絲毫留情,一時間滾燙的透明液體從小姬體內(nèi)噴濺而出。
暗幕散去。
早做準備的許銜輕終究要更快一步,她在桌椅側(cè)角一蹬,順勢避開循聲而來的長舌,手中骨刺自小姬太陽穴一側(cè)徑直刺入!
“不不要……餓……還是好餓……”
“嗚,好……餓……”
小姬面部被骨刺貫穿重新‘縫合’,面部潮紅更甚,一副漫畫本中被糟蹋玩壞的病態(tài)表情,看得許銜輕不由皺眉。
面前裂開成兩半的嬌小軀體演變?yōu)榘咨珨?shù)據(jù)流緩緩消失。
小姬,副本失敗。
“啊,咸魚不小心掉地上了,令雀小妹你沒事吧!”
女護士慌慌張張的從地上撿起那幾條已經(jīng)毀壞的咸魚,不由露出心疼的神色,顯然這幾條咸魚不可能再回收利用。
咸魚身上殘留的液體腐蝕她的手指,但女護士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許銜輕搖搖頭,在先前的餐桌座位落座,端起剛好溫熱的魚湯入口,暗自在心底小聲給這位熱心的女護士說了句抱歉。
與此同時,咸魚小鎮(zhèn),鎮(zhèn)長家。
昨晚的一片廢墟被清理干凈,殘渣一并堆積到咸魚小鎮(zhèn)的角落。
街道上的咸魚彩燈重新掛起,周圍房檐上的咸魚瓦片被堆疊整齊。
不過由于咸魚祭典在即,鎮(zhèn)長家毀壞的一樓只是用雪松木搭建起圍欄,表示暫時不便進入。
但鎮(zhèn)長家剩下的部分還有很多,至少供許紹青二人居住綽綽有余,許紹青二人也并未提出要更換住所的打算。
“古先生說要出去就沒回來,他沒跟你在一起嗎?那我就不知道了……抱歉哈?!?p> 聽到許紹青詢問古月胡是否歸來,鎮(zhèn)長有些疑惑的撓頭。
“要不少先生你先進來?古先生回來了我叫你一聲。剛剛小魚送了些點心來,千萬別客氣哈。”
“好,鎮(zhèn)長您客氣了才是?!?p> 許紹青進門,依舊是維持著最開始見面那時的陽光笑容,看上去什么都不知情。
“對了,聽說下午另一隊客人之間發(fā)生了些不好的事,能不能勞煩鎮(zhèn)長您給我講講?”
鎮(zhèn)長一怔:“下午沒有發(fā)生什么啊,嘶——難道我記憶又出錯了?”
“這樣……鎮(zhèn)長不必在意,是我今天聽朋友講了個故事和現(xiàn)在弄混了?!?p> 許紹青果斷揭過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