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緝拿國師大人
風也遲吃痛,低低嘶了聲,頭也沒回的抬起另一只腳踹了過去。
狐貍重重摔在地上,發(fā)出凄厲又瘆人的尖叫。
大船已經(jīng)靠岸,船上一個華服男子領(lǐng)著一隊侍衛(wèi)沖下來。
厲聲喊住穿著黑衣斗篷快步離開的風也遲。
“站?。 ?p> 穿得奇奇怪怪,模樣看著就可疑,見他們過來好像逃也似的要離開。
肯定有鬼!
風也遲當作沒聽見,漠然往前走。
華服男子心中更加確定他是刺客,吩咐手下。
“去將那人攔?。 ?p> 侍衛(wèi)們很快將風也遲團團圍住,拔出劍來渾身戒備。
華服男子撥開侍衛(wèi),站在風也遲跟前。
“說!國師大人是不是你傷的,醉姑娘又是不是被你擄走的!”
邊說著,他邊低下頭往斗篷帽子底下看去。
“看什么看!”希漾不滿的嘟囔了聲,捏起小拳頭打了過去。
“??!”
華服男子捂著眼睛,唉喲直叫。
“來人,將這小女娃給我拿下!”
風也遲嗓音冷冽,帶著幾分威脅:“付辭!”
被喊出名字來的華服男子身形一滯,再仔細回想了那熟悉的貴氣的嗓音。
他緩緩低頭,捂著眼睛,半信半疑再次往斗篷底下看去。
正好對上風也遲那雙幽寒的眸子,他冷得打了個哆嗦,僵著身子后退了幾步。
“皇,皇......”
“閉嘴!”風也遲厲聲打斷,眉頭緊皺,滿是不耐煩。
“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
付辭臉上的震驚惶恐轉(zhuǎn)化為恭敬與諂媚。
“能能能,還不讓開,別擋了貴人的路!”
侍衛(wèi)們有些摸不準他的意思。
“公子您這到底是讓屬下們抓,還是放?”
付辭一巴掌拍上他的腦袋。
“愚蠢,當然是放了,沒一點眼力見,平時白教你了!”
侍衛(wèi)們立馬讓出一條道來,放兩人離開。
“不能放啊,不能放啊,我的花魁肯定是被他擄走了,要是放了她,我的花魁可就找不回來了!”
她一整個春宵樓可就靠著醉人濃一人吃飯呢,要是沒了她,每日的收入得少多少啊。
“醉姑娘,我肯定會派人去找的,這你不用擔心,只不過這事跟剛才那人無關(guān),你休要再胡說。”
說完,付辭正準備帶人離開,卻突然感覺到腳下好像踩著個什么軟乎乎的東西。
低頭一看,竟是只小狐貍。
他蹲下身,將狐貍給提了起來。
狐貍氣息不穩(wěn),嘴角還帶著一絲血,眼睛半瞇著。
眼底有種狐貍天生就具有的妖媚迷離。
付辭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
這眼睛有點眼熟啊。
好像在哪見過。
罷了。
想不起來。
“算你倒霉,跑到這來,又碰上了我,反正你都快死了,這身皮毛也不要浪費?!?p> 說著,付辭將手中狐貍往侍衛(wèi)手上一扔,“帶去華繡閣,看能不能做件披風出來?!?p>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六年前開始,都城附近千里以內(nèi)的山上再也抓不著一只狐貍。
狐裘的價格也是一抬再抬,甚至千金難求。
這只狐貍雖然不是純色,但也看得過去,身上皮肉也完整。
醉人濃此刻氣得牙癢癢,卻又無計可施,如只待宰的羔羊。
這男人前天還一口一個醉姑娘的叫她,眼角眉梢滿是愛意,還說要萬金為她贖身。
而現(xiàn)在,他居然想拔了自己的皮毛,制成披風?
還是人嗎!
“是?!笔绦l(wèi)恭敬的接過狐貍。
醉人濃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但表現(xiàn)出來的,也不過是有氣無力的撓了撓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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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殿。
風鳶屏將剪刀抵在自己的脖間,冷冷威脅門外的侍衛(wèi)。
“再不讓本公主出去,本公主就死在你們面前,看你們?nèi)绾螕闷鹭煟 ?p> 侍衛(wèi)們都被風鳶屏那瘋狂又視死如歸的表情給嚇到了。
讓了行后,其中有一人快跑著往承德殿稟報。
風鳶屏飛奔到宮門后,攔下一輛馬車,到了國師府上。
東方寒枝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身上已經(jīng)被大夫上了藥,纏滿了繃帶。
風鳶屏心疼的撲過去,抓著他的大掌輕輕啜泣。
“才幾日不見,怎么會傷得這么重,嗚嗚嗚......”
話沒說完,管家突然連滾帶爬的沖進屋內(nèi),跪在地上。
“公主殿下救命啊,救救國師府啊公主!”
管家大把年紀,哭得是涕淚縱橫,不停在地上磕頭。
國師府的老人,風鳶屏心中也敬重一二,趕緊上前扶人。
“唐伯您先起來,到底出了什么,能讓您如此慌張?”
唐管家不肯起來,緊緊抓著風鳶屏的手,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是,是皇上他,突然派了許多官兵來,將整個國師府團團圍住,說是要,要將國師大人關(guān)入大牢?!?p> “什么!?”風鳶屏面露怒氣,“皇兄這又是發(fā)得哪門子瘋,為何總是跟東方過不去!”
“他就一點也不顧及東方是我未來夫婿的面子么!”
管家趁機應(yīng)和兩句。
“是啊,我家國師大人可是準駙馬爺,先皇親自頒布的婚書?!?p> “況且我們國師大人為月瀾國斬妖除魔,維護都城太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皇上他到底為什么?。 ?p> 風鳶屏:“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門口了?”
“是,府內(nèi)其他下人都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老奴拼死跑過來想給大人報個信?!?p> 風鳶屏冷哼一聲,“你好好看著東方,本公主親自去會會他們!”
“誒,奴才一定保護好大人?!惫芗也亮税涯槪K于心中稍定。
才出門,侍衛(wèi)們就一窩蜂沖了進來,烏泱泱站滿了院子。
風鳶屏張開手擋在門口,似母雞護崽,惡狠狠瞪向侍衛(wèi)。
“本公主就站在這,非要進去,就從本公主的尸體上踏過去!”
侍衛(wèi)領(lǐng)頭解釋道:“東方寒枝三番兩次妄圖弒君,是該誅九族的死罪,皇上只抓他一人,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還請公主不要妨礙屬下等人辦公。”
“狗屁的弒君!”風鳶屏咬牙切齒,“東方除了愛去煙柳之地,這一點不好,哪有什么別的錯,皇兄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侍衛(wèi)頭兒見她還是冥頑不靈,直接下令讓手下將風鳶屏給拉了下來。
風鳶屏滿臉震驚與憤怒:“你們居然敢對本公主動手,都不要命了!”
侍衛(wèi)得了令,一掌劈在了正嘰唧唧歪歪個不停的風鳶屏的脖子上。
“只能先委屈公主安靜會兒?!?p> 風鳶屏身子一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