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大的海嘯聲伴隨著海底巨獸的狂吼,那一道道巨大的觸手揚了起來,藍色的幽光將所有人與幽靈全部籠罩,那些黑色的迷霧逐漸被驅逐,藏在迷霧之內(nèi)的幽靈發(fā)出哀嚎,骨頭與骷髏化為青煙。
在這廣場的中央,一道女人的身影浮現(xiàn)出來,她不像那些仁慈的神靈,而是生的面目猙獰,手里懷抱著一個看不清面貌的嬰兒,身上長滿了觸手。
這道身影一出現(xiàn),所有比爾吉沃特的本地人紛紛地下自己的頭顱,贊揚著威力無窮的大海。
格雷福斯抽出自己戴在脖子上的項鏈,輕輕對著上面的銀雕像親吻。
卡牌大師崔斯特抽出一張黑色的,上面印著女神像的卡牌,嘴里也念念有詞。
厄運小姐的臉色則沒有多少變換,而是多看了俄洛伊兩眼。
“不必看我,我不是為了你們而來。”俄洛伊感受到了這些凡人們對自己異樣的眼神,開口解釋,“這些惡靈膽敢侵犯女神所照顧的區(qū)域,自然要付出代價?!?p> “嗯,神靈?”
錘石聽見了眾人的交談,不僅沒有絲毫害怕,反而更加興奮起來,他身旁的綠光愈發(fā)強烈,身上的氣息也愈發(fā)強大,他擺動自己的鎖鏈,霎時間那鐵鏈顫動的聲音傳遍所有人的耳里。
他的身軀逐漸升高,身后的黑霧不斷顫抖,似乎在懼怕什么。
站在錘石旁邊的赫卡里姆擺動自己的武器,幽暗的目光看了錘石一眼,似乎有些忌憚。
卡爾薩斯對于凡人的做法與錘石大相徑庭,但在今天兩人似乎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也就沒有開口阻止。
“不自量力?!?p> 俄洛伊看著面前的圖騰,手掌放在其上,從金屬制成的充滿符文的圖騰之上傳來一道道藍色的力量,它們?nèi)坑咳攵砺逡恋捏w內(nèi)。
這位神使輕輕吸了一口氣,眼里爆射精光,顯然很久沒有感受到神靈的力量了。
此時此刻,秦安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按道理來說,自己似乎只要跑掉就好了。
因為我的任務是活下去。
想到這里,他也不愿意在此過多停留,雖然他對俄洛伊很有自信,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將自己置于險地。
除非很有必要。
“外來者。”俄洛伊看著秦安默默轉身,開口道,“雖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但我沒從你的舉動中感到威脅。當然,如果你有的話,最好不要表現(xiàn)出來。”
后者默然。
“我可曾說過,這里有人可以離開?”這時候,一道氣喘吁吁的,眼神冷冽的男人出現(xiàn)。
他手持一柄殘破的長刀,手里的手槍也滿是傷痕,在他的背上是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派克。
普朗克到了。
但他給眾人的感覺似乎不一樣了。
他似乎和就在一個小時之前的還在發(fā)瘋的船長不一樣,而是那個可以執(zhí)掌大局,擁有雷霆手段的普朗克。
于是,厄運小姐再一次給俄洛伊看了一眼。
“如果你不再是剛才那個瘋船長了,那你就應該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局勢?!北R錫安不知從何處現(xiàn)身。
這里的能量波動實在是太大了,他只好冒險過來看看。
“???什么情況?”
奧拉夫看著周圍的陣仗,不自覺撓了撓腦袋。
所有現(xiàn)在在比爾吉沃特的英雄,此刻聚集在一起。
理所當然的要爆發(fā)一場大戰(zhàn)。
“我要普朗克。”厄運小姐還是這一句臺詞。
“那三個幽靈就交給我吧,你們這些凡人可以退下了?!倍砺逡翑[了擺手,讓籠罩眾人的黑霧散去,“不想死的跑去神廟之內(nèi),然后等待天明?!?p> “在把她救出來之前,我不會離開。”盧錫安甩動雙槍。
秦安看了一眼這邊的陣仗,猶豫了一會。
“走了,萬事通先生,你還在等什么?”格雷福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啊,這結局皆大歡喜嘛?!贝匏固厮坪跻菜闪艘豢跉?,臉色好了些。
“不對?!?p> 秦安渾身上下忽然感受到一股沖天的涼意,而這涼意一出現(xiàn)就再也收拾不住。
此時此刻,一股巨大的求生意志從他腦海中迸發(fā)開來。
“不論是在艾歐尼亞,還是在諾克薩斯,我的任務都不會這么簡單才對??扇缃?,奧拉夫、盧錫安、俄洛伊三位在《福影雙至》占據(jù)巨大功勞的英雄已經(jīng)出現(xiàn),那這故事線也就走到了盡頭?!?p> “有什么不好?我們就可以歡快的去度假了,人家都說了,瓦羅蘭不只是打打殺殺?!?p> “太簡單了些吧?!?p> “你咋這么賤呢?”
秦安感覺到自己的腦海里有一個黑色的小天使與一個白色的小天使正在吵架。
這個時候,他的大腦忽然開始作痛起來。
“萬事通先生,你怎么了?”
“不要靠近他!神的圖騰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會不會是因為符文碎片的原因?”
一道道聲音傳入秦安的腦海,但他此時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雙眼十分空洞,周圍的一切都在隨著大腦的宕機而旋轉,那一股令人作嘔的眩暈感再一次襲來。
他好不容易低下自己的頭顱。
自己的身軀正在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散去,化為一道道白色的光點。
這是,怎么回事?
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為什么?
秦安的意識也逐漸沉睡,一切都歸化于平靜。
……
……
“好像失敗了?”
“那個家伙在暗中作祟,現(xiàn)在我們丟失了他的蹤跡?!?p> “祂的封印越來越松動了?!?p> “不計一切代價追!”
……
……
比爾吉沃特的碼頭邊緣,一個穿梭在炮彈與火海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巨大的霰彈槍,身上掛滿了手雷和煙霧彈。
“你是不是瘋了?”被他追趕的男人怒吼了一聲。
“哈哈,我早就瘋了,誰在那里面坐這么多年,他也會瘋!”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哈哈大笑,從手腕處發(fā)射一發(fā)炮彈,“我不會殺你,而是要看著你在絕望中沉淪。崔斯特,你早就應該為那件事付出代價!”
“媽的。”
崔斯特甩動袖子,身軀化為漫天的卡牌,宛若變了一場戲法。
格雷福斯站在碼頭邊,抽了一口雪茄。
這碼頭怎么感覺有些熟悉?
好像里面會射出來一副魚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