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天還沒亮,李牧然就起了個大早。
洗漱過后,走到了院內(nèi)。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起的很早了,可當他踏入院門時卻發(fā)現(xiàn)姜安已經(jīng)早早地坐在院子中間的一塊大石頭上開始靜修了。
姜安身上依舊穿著那件白袍,但頭上的白玉冠和佩劍卻一同放在了身邊。
“李兄,你來了?!苯策@時感知到了李牧然的到來,遂起身將頭發(fā)束起。
李牧然點了點頭,問道:“姜兄,我們何時出發(fā)?!?p> 姜安指了指倚在墻邊的漁具:“隨時都可以。”
說罷兩人拿上了釣具,一并向門外走去。
而兩匹駿馬已早被拴在了院前。
二人翻身上馬,一路向著城外去了。
......
不消多時,太陽才稍稍露頭,二人便到了青江邊的一處釣臺。
那釣臺雖偏遠了些,可附近倒也是風景秀麗,面朝青江背靠山林。
江風吹過,更是讓人神清氣爽。
若是離城近些,想必定會是人滿為患了。
...
“李兄你可知姜某為何請你陪我一同來此釣魚?”姜安下馬后一邊熟練布置著釣具一邊問道。
李牧然思索片刻后搖了搖頭,接著就拿著釣竿做到了姜安旁邊,開始有樣學樣。
...
不知為何,李牧然非常信任姜安。
從見到姜安開始,李牧然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他從姜安的眼神里讀出來真誠。
李牧然那不知從何而來的能力讓他可以看到人與人之間的因果聯(lián)系。
而他和姜安初見時,便感知到了他們之間定有因果,不過就連他也看不清這因果到底是什么。
但他知道的是,就連上林王與理國國君之間的因果都不及他們二人!
所以,他選擇跟著姜安看看。
...
“我從小就喜歡釣魚?!苯惨娎钅寥粨u了搖頭,便微微一笑道,“把魚餌一放,魚兒自己就上鉤了?!?p> “李兄,姜某確實也感到了這世間變化?!苯苍掍h一轉(zhuǎn),接著扭頭看向李牧然,“這些年天地之氣日漸渾濁和稀薄,不僅是對我等武夫有影響,就連農(nóng)民的收成也受到很大的影響。但人們大多之以為是自己功力到了瓶頸又或是氣候不好罷了?!?p> 李牧然聞言不語,只是也抬起頭看向了姜安。
“你我皆非常人,想必也是早就察覺有人在背后搗鬼把?!苯舱J真的說道。
“然也。這些年李某一直試著去找到幕后原因,但卻是毫無頭緒?!崩钅寥稽c頭稱是,“可昨日見到姜兄,我便知是有機會了?!?p> “李兄客氣了,不過姜某最近確實有了些許頭緒。”
“此話當真!姜兄可否告知一二!”李牧然一聽姜安竟然真的知道些什么,頓時激動起來。
可還不等姜安回答,李牧然突然感覺到從身后樹林里傳來一股殺意。
他正要開口提醒,卻見姜安向他擺了擺手后又將手指向了湖面。
李牧然雖有不解,但也是照做了。
他順著姜安指的地方看去,釣竿附近的水面微波蕩漾,而釣竿也微微下彎。
“噓,魚兒要上鉤了,別驚著了。”姜安笑道。
話音剛落,一發(fā)利箭從二人身后的樹林里飛出。
“姜兄小心!”李牧然先是一驚,又連忙運氣準備推開箭矢。
可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姜安起身后一個鷂子翻身輕松躲開了箭矢,還順手將魚竿從水中帶起,那魚竿便帶著一條小魚落在了釣臺之上。
李牧然本想出手相助,此刻看姜安似乎早有準備,就放下心來,心說正好可以見識見識這姜安的本領。
緊接著樹林里又沖出來一綠衣蒙面人,那人左臂上綁著一個用真氣驅(qū)動的小型弩機,一邊對著姜安射箭一邊高速向這邊沖來。
姜安見此便從腰間抽出佩劍,轉(zhuǎn)眼就將射來的弩箭一一斬斷。
那蒙面人發(fā)覺弩箭沒用,隨即口中念咒,霎時間狂風四起。
接著他又從背上掏出兩把彎刀攜卷排山倒海之勢殺來,甚至周圍的一些小樹都被他帶的連根拔起。
可姜安倒是不急,只見他是左手捻訣,右手持劍,口中念咒。
接著右腳一蹬地,整個人直接化成一道白光向那蒙面人沖去。
只是一瞬,萬籟俱寂,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可那蒙面人此刻卻是身首異處。
而姜安已收劍入鞘,一襲白袍更是滴血未沾。
“好快的劍......”在旁目睹了全程的李牧然不由呆站在原地。
那蒙面人爆發(fā)出強大的真氣就連他都覺得棘手,他自問自己雖可以將那人擊敗,但絕對做不到如姜安這般迅速。
看著轉(zhuǎn)眼間已在百米之外的姜安,李牧然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
他本以為自己經(jīng)過這三年,自己的功力不說是獨步天下,也可以說是難有敵手了。
而今日所見這蒙面人就已經(jīng)讓他覺得麻煩了,更別說這實力深不可測的姜安。
不過想到姜安是同他一起的,他也算松了口氣。
想到這,李牧然搖了搖頭,便朝著姜安走去。
“哈哈哈,你看,魚兒上鉤了。”姜安對李牧然說。
李牧然聽到這話,先是看了看面前黑衣人,又看了看釣臺上的魚,無奈的笑道:“不知道姜兄說的是哪條魚啊...”
“李兄說笑了?!苯补笮?,“那兩個都是吧?!?p> 接著姜安從那蒙面人衣服里摸出了一塊令牌,看了一眼就丟給了李牧然:“李兄,這便是我邀你來的目的?!?p> 李牧然接過令牌,見那令牌是白玉打造,上面還用純金鑲著一個“泰”字,想必價值不菲,便疑惑道:“這是...?”
“我先前查到的就是他們?!苯矅烂C的說,“他們是一群號稱要以財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的瘋子邪教?!?p> “什么意思?”
“據(jù)我所知他們是靠著殺人的精血來提煉真氣,然后還自稱是為了拯救更多的人。”
“??什么,那天地之氣變的如此渾濁就是他們搞的鬼嗎?”
“目前看來是的?!苯矅@了口氣,“我前幾日在青陽村抓到他們一個人時,那人正在攔路殺人,他也帶著這令牌。后來廢了我好大力氣才找出來一點東西,這才沒幾日這伙人就等不及了,知道我每周都要來這釣魚,便要來殺我了。”
“他們竟敢對你動手。姜兄你可是...”李牧然好奇的問。
“哈哈哈,我是個啥...我就是個退役老兵回老家開了個武館罷了?!苯脖焕钅寥贿@樣子給逗笑了,“你別聽王明石那胖小子瞎說。況且那群人里面可不乏武藝高強亦或身居高位之輩啊。”
退役老兵...李牧然一時語塞,心里琢磨著哪有你這么離譜的退役老兵。
“李兄,你昨晚問我的時候,我便知道我們果然有著大因果?!苯舱?,“我昨日不與李兄答復,就是想趁著今日讓李兄自己親眼所見之后再做定奪。畢竟你也看到了,這群人真的不簡單,到時候一路上肯定會麻煩不斷。”
誠然,李牧然自己心里也清楚今日一見這刺客不僅功力深厚,那弩機,那令牌更不是尋常物件。
這如果真的深挖下去,可能會牽扯到一些真正的大人物。
他之前雖想過種種可能,但今日這刺客功力之強確實有點稍微出乎他的意料了,可這也絕不會動搖他的決心。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這是他的信條。
所以李牧然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向姜安伸出了手,認真的重復了一遍昨天的問題:
“姜兄,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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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由在
李牧然的特殊能力逐漸顯現(xiàn)。 這也是第一章里面講的李牧然出來的原因之一他想知道為什么自己這么特殊。 原因之二便是探查天地變化。 這些后面自會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