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然雖說是逃出生天,但他也好奇為什么敵人的支援遲遲未到。
而且看那黃四的反應(yīng),他似乎也沒有意料到。
“內(nèi)斗?聽他說的好像也不太可能啊。難道是他們城南那里有問題?”李牧然邊走邊想,“唉,那我這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啊。”
他最開始本計劃著今日才開始行動,結(jié)果昨日戌時就被黃四他們追殺。
這打了一晚上,把他的計劃完全打亂,整個人昏頭轉(zhuǎn)向。
正想著,他突然聽見前方傳來幾個人說話聲,便趕忙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那個老頭子是什么情況???”說話這人一襲青袍被劃破了幾道口子。
“對啊,咳咳咳,還好我們跑的快?!币淮鬂h一邊咳血一邊說。
“他姥姥的,主要是那陷阱太多了。”另外一人衣服已經(jīng)被血染著紅色,心有余悸道。
“唉,張護法一只手都被打廢了?!币患t袍女嘆到。
“田二爺死了,田堂元氣大傷啊。”
“劉二也重傷了,他那堂主哥肯定心疼死了哈哈哈哈?!?p> “黃堂這伙人要坐收漁翁之利,在武州一家獨大了。”
“確實,就劉堂的來了,黃堂的一個都沒來?!?p> “是啊,他們還擱那放信號,我服了?!?p> “唉,來了也沒用估計,也是要死。”
“我們一群八域的就別操心他們四堂的事了,反正是誰都一樣。”
“確實,咱們先回茅茹樓休整休整,和別的兄弟匯合吧,反正他們厲害的人都在那,多我們不多,少我們不少。”那青袍男提議。
“嗯,對對對,兄臺所言極是。”其余幾人附和道,剛剛死里逃生,怎有回去送死的道理。
接著幾人便匆匆向著茅茹樓方向趕去。
李牧然躲在暗處,滿腹狐疑。
這是什么情況?今天晚上搞事的不止自己一個?
怪不得黃堂那邊沒有支援。
那豈不是今日他們損失慘重,既然如此自己何不趁虛而入,再去茅茹樓一探究竟呢?
李牧然打定主意,便一路尾隨這幾人返回了茅茹樓。
不消多時,便到了樓外。
之前張護法他們?yōu)榱俗ダ钅寥话芽蜅G蹇眨F(xiàn)在這偌大的茅茹樓內(nèi)已是一個人沒有。
李牧然心里犯嘀咕,他們來和誰匯合啊?這壓根沒有人呀。
他便悄悄躲在門外,打算靜觀其變。
只見那群人走到茅茹樓的中間那處人工瀑布前,接著便走進瀑布中消失了。
李牧然一驚,這瀑布后竟然暗藏玄機。
接著他便在心里盤算著要不要裝成黃堂人混進去試試,反正先前聽那青袍人說的好像厲害的人都去城南了。
于是他便起身前往瀑布,戴上斗笠走了進去。
穿過瀑布,打開石門,走下樓梯,豁然開朗。
大廳內(nèi)燈火通明,先前進來的那群人正和另外一伙人一邊聊天一邊療傷。
見李牧然進來,他們便朝著李牧然點頭示意,接著就繼續(xù)聊了起來。
旁邊一首領(lǐng)模樣的人上前問道:“你牌子呢?”
李牧然思考片刻,掏出了之前黃大的令牌。
“啊,黃堂的煉氣士!”那人見了這牌趕忙半跪在地,“這...小的有眼無珠,沒認出大人來。小的是甲域,王林?!?p> 接著便掏出了自己的牌子,是一個鐵制的令牌上面也刻著一個泰。
眾人聞言皆是目瞪口呆,都趕忙半跪在地,大氣不敢出。
這場面倒是嚇了李牧然一跳,他可沒想弄這么大動靜。
“啊..都起來吧?!彼诡伒?。
“黃爺,你咋跑我們八域休息的地方來了?”青袍人起身后開口問道,“小的甲域,林澤?!?p> “廢話,黃爺這肯定是來視察工作的?!笔最I(lǐng)模樣的人接過話茬,一臉諂媚的對著李牧然笑道。
李牧然一臉無語:“啊...差不多吧。你們怎么都回來了?”
眾人不敢多言,畢竟他們都是跑回來的。
那林澤倒是機靈:“我們是張護法叫回來請支援的。而且他見黃堂各位爺還沒去,就叫我們來去找找?!?p> 李牧然之前一路尾隨,自是知道原因,此刻見這林澤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也是覺得好笑。
“城南劉二他們不是去了嗎?”他繼續(xù)問,“而且敵人在我們那邊碰到了啊,我們發(fā)了信號你們怎么都不來?”
林澤一愣:“?。磕切〉囊膊恢腊?,我們就是跟著張護法一起去了城南。那里有一老頭子,好生厲害。他一人配合著一些陷阱,陣法,居然和張護法他們打的不可開交?!?p> 李牧然心想果然還有別人,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想法,他決定去城南看看情況。
“行,那我去看看?!崩钅寥还首鹘辜?,“你們呢?”
“那祝黃爺馬到成功!小的先休息一下,等會就帶大伙一同前往!”林澤趕快說。
李牧然點了點頭便飛身出去了。
見李牧然走了,眾人像是送走了瘟神一般,松了口氣。
一片沉寂后,那穿著血衫的大漢開口:“他姥姥的,嚇我一跳?!?p> 大家也都打開了話匣。
“這咋四堂的大爺還來我們這了,咋不去他們樓上?!?p> “他娘的,老子還差點怕他是知道我們跑了來殺我們了。”
“看他牌子,還是煉氣士?!?p> “應(yīng)該是黃七爺吧,據(jù)說他沒那么狠?!?p> “走了就好,也多虧林澤反應(yīng)快...”
“確實,老子尿都要嚇出來了,林老哥你以后就是俺親哥!”
林澤也是摸了摸頭上的汗,心里一陣后怕。
不過他心里也是奇怪這黃爺怎么來這了,而且竟然這么好說話。
要知道能進入四堂的可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怪物,更何況四堂的從不把他八域的當人看。
但他也沒多想,只當是運氣好,接著便和眾人繼續(xù)閑扯起來。
......
李牧然出了客棧一路向著城南奔去。
“還好沒暴露...”李牧然也是一身冷汗,“這坤乾,等級還分的挺細啊,牌子都不一樣?!?p> 那群人里面雖沒有煉氣士,和黃堂那些人比實力也差很多。
但要是鬧大了,可就麻煩許多,自己目前才查到這一點呢。
他現(xiàn)在更感興趣城南的到底是誰。
那人是在幫自己嗎?還是只是巧合?可以成為幫手嗎?
這次心里的聲音沒有響起,他便只能自己去試試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