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該死的是你！
“慕若彤，女，十八歲，朝陽二中，高二一班，父母離異跟著奶奶生活，一年前奶奶離世，獨自生活，人長的漂亮，在學(xué)校很熟歡迎，4月30日下午兩點被人用類似板磚的金屬物體砸死?！?p> “呵……金屬?！崩願W冷笑一聲，接著說，“這個女孩我也見過，簡單來說是個海王，她利用并不高明的PUA技術(shù)哄的那群青春期男生暈頭轉(zhuǎn)向，跟她走的最近的那些人，多半都因為所謂的‘癡情’投入了大量的金錢和時間，但她仍然無止境的索取。極度貪婪。”
還有一件事李奧沒說，慕若彤曾經(jīng)因為下網(wǎng)出錯招惹了一些社會閑散人員，被糾纏不清，還是他李奧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幫她解決了這個問題。
豈料這女孩當(dāng)即就對李奧下網(wǎng)，可惜她那點實力也就哄哄涉世未深的高中生，在李奧眼里簡直茶味十足。
莫連清開口說道：“其實我原本的目標(biāo)不是她來著，誰讓她不知好歹對你下手，我拿金磚拍死她的時候，別提多開心了?！?p> “那我還真是多謝你的呵護(hù)了！”李奧冷眼以對。
粱再更在乎的是，“你的動機(jī)到底是什么？又是貪婪又是傲慢的，難道你想模仿某部電影嗎？”
這次不用李奧開頭，粱再就說道：“馬海清，第三名死者，據(jù)傳曾經(jīng)對小區(qū)里的女孩動手動腳，所以你就那么對他？”
“動手動腳……也說的太含蓄了?！蹦B清說，“這家伙靠著自己人畜無害的帥氣臉蛋，哄騙了許多女生回家，對她們下藥；有些人甚至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被侵犯了。像他這樣符合條件，長得也不錯的人，自然是最佳人選?！?p> “結(jié)合剛才你對李老板說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認(rèn)為你是個同性戀了？”粱再認(rèn)真的問道。
聽到同性戀這個詞，莫連清無謂地笑了笑：“在這個虛假的世界里，性別這種東西根本無所謂。”
“胡言亂語！”粱再喝道，“所以剩下的受害者都對應(yīng)著七宗罪是吧！”
他雖然不了解受害者的為人，但每一件案子的死亡方式，他可比誰都清楚。
“第四名死者被開腸破肚，但死因卻是腸子里的穢物被塞進(jìn)了嘴巴和鼻孔中，窒息而死！他是名老師，也是你的老師！學(xué)生們那么喜愛他，你為什么要對他下手，就因為他胖嗎？！”
莫連清傷感地說：“作為學(xué)生，我也很喜歡他，幽默、寬容，此前在作案過程中我堅持不了的時候，就會想起他拿溫暖人心的憨厚笑容?！?p> ”你是在講笑話嗎？“李奧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可是只有一點?！蹦B清搖頭，旋即看著李奧，“他不讓我喜歡你，他想要獨占我，就像他懷里的那些油炸食品一樣，這是不可容忍的?！?p> 李奧無話可說，他自認(rèn)只是看莫連清一個人過年，又什么都沒準(zhǔn)備，所以叫他一起吃了個年夜飯而已，完全沒想道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粱再接著說：
“第五名死者成績?nèi)昙壍箶?shù)，人品風(fēng)評極差，據(jù)說他所在的班級里三分之二的垃圾都是由他產(chǎn)生；
遲到曠課是家常便飯，而真正意義上的家常便飯，通常是在他那豬窩一樣的家里解決的。”
“怠惰。”莫連清道，“這家伙太懶了，我曾經(jīng)在他干在一塊的頭發(fā)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只剛剛孵化的蒼蠅，在怠惰著方面有比他更合適的，只不過我不想在另一個世界也見到他?！?p> 粱再道：“所以你就用成桶的強(qiáng)力膠水把他黏在床上、包在被子里，讓他活活餓死？”
“就是這樣?！?p> “你不是第一次說世界之類的話了。”李奧這時插嘴道，“你做這些……莫非是類似獻(xiàn)祭的活動？”
莫連清看了看表，然后道：“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p> “故弄玄虛。”粱再冷哼一聲，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勢，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第六名死者被活活打死，看那樣子，一定就是憤怒了吧?！?p> “其實他是我第一個目標(biāo)。”莫連清說，“這家伙究極討厭，體育老師也是老師，身為師長整天像狗一樣吐著臟話狺狺狂吠，無數(shù)次將來自社會和生活的火氣發(fā)泄到我們學(xué)生身上，該死?！?p> “那么剩下最后一個就是嫉妒了?！绷辉僬f，“讓我猜猜，嫉妒的人其實是你，你嫉妒你們的房東，因為李老板對她有意思對吧？”
李奧不禁攥緊了拳頭。
但莫連清卻搖著手指說：“NO、NO、NO！我從來沒想過對房東下手，那天晚上本應(yīng)死去的人……”他的手指落下，指向一人，“是你呀，我的李奧～”
此言一出，眾人皆愣，莫連清的班長更是扶著眼鏡說：“合著你不僅是個同性戀，還是個病嬌啊！”
另一個學(xué)生也跟著說：“我覺得李老板頗為灑脫，不像是會嫉妒別人的樣子啊……”
“老板當(dāng)然會嫉妒別人！”莫連清突然拔高了聲音，那模樣好似在證明，他比班長二人更了解李奧，“是個人都會嫉妒別人，老板完全達(dá)不到我所需要的程度?！?p> 兩個學(xué)生被嚇得縮在一起，粱再問：“那你為什么想要對他動手，顧敏和你們的房東到底誰是嫉妒？”
莫連清回答讓他錯愕，“善與惡就好像一條線段的兩個端點，它們中間的那條線就是帶著刻度的尺子，丈量著潛藏在人們內(nèi)心的七種罪惡質(zhì)變的方向與重量；
房東和顧敏就是這善與惡，如果時間沒有善惡觀念，七宗罪的概念自然也就不復(fù)存在；它們是罪的尺子，也是罪的基石；
我的前輩們就是沒看到這一層，所以他們都失敗了，到頭來也就只留下了一起起觸目驚心的案子而已。”
“前輩？”粱再品著這兩個字，腦子里閃過的全是這兩年兇殺案的卷宗，以及他的前輩犧牲的模樣，牙齒都在打顫，怒道，“汀蘭區(qū)這些年的惡性殺人案，都是你們這幫邪教徒做的？”
此時粱再已經(jīng)給莫清連打上了邪教的標(biāo)簽。
“邪教？哼，愚昧！”
眼看增援還沒到，李奧便繼續(xù)拖延時間，“當(dāng)我意識到這案子跟七宗罪有關(guān)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我當(dāng)時還覺得自己神經(jīng)質(zhì)。
想著你只不過是問了我相關(guān)的問題，就這么懷疑你，真是想錢想瘋了……如果我那時就狠心報警的話，就不會發(fā)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說著，他嘆了口氣，問道：“你剛才說那晚死的應(yīng)該是我，那為什么轉(zhuǎn)而對房東下手？”
莫連清踢了踢李棟梁的尸體，“因為他的出現(xiàn)，你不是希望他跟殺人犯——也就是我，同歸于盡嘛，你心底產(chǎn)生了巨大的惡意，針對的還是你的生父；所以你作為’善‘已經(jīng)失格了；
因為你沒有什么實際行動，所以又夠不著’惡‘，所以我只能選擇房東下手了；說起來我找上她的時候，她正要去個你送雞湯呢；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邀請我吃飯了，所以我就順手收走了……”
“你給我去死吧！??！”李奧猛地竄出，襲向莫連清，結(jié)果牽動傷口，胸前噴出血液，他人也倒在了地上。
李奧兇狠的眼神讓莫連清的臉色變得陰沉似水，粱再見狀趕忙扯開話題，“話說你這也沒湊夠七宗罪啊！嫉妒你放在哪了？”
莫連清正對著李奧眼中的仇恨，臉色難看地捂住心臟，頭也不抬地說：“那是我第一個殺的人，只不過你們這群蠢豬到現(xiàn)在也沒發(fā)現(xiàn)尸體罷了！”
“尸體在哪？”粱再問，“事到如今，你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吧！”
“啰嗦！”莫連清喝道，“時間到了，到了那個世界的時候，咱們再好好聊聊吧！”
隨即他蹲下身，注視著李奧，“李奧，你不用生氣，作為善與惡，她們不會徹底消失，等咱們脫離這個虛假的牢籠，你會感謝我的！”
“你瘋了！”
“我瘋了？”莫連清笑笑，然后指著李棟梁的尸體說，“你瞧，仔細(xì)瞧。”
李奧下意識地看過去，兩秒后，他被眼前的景象驚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