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日向(六)
邪神心臟?!
漩渦玖辛奈再次感到了震撼,這大山一般的石頭,竟然只是邪神的心臟?!
“正是,旋渦小姐,這里就是邪神的心臟,那邪神教主的氣息到這里就找不到了?!比艉Z氣澀然道,也被這心臟嚇著了。
陸玄皺著眉頭,盯著眼前石化的邪神心臟陷入沉思。
“陸玄,接下來我們怎么做?你想到什么了嗎?”漩渦玖辛奈見陸玄停下了腳步,好奇道。
“沒什么?!标懶焓衷诰奘媳葎澚艘环?,皺眉道,“我能感受到,邪神教一行人就在這塊巨石后面,在邪神的心臟中舉行這邪惡儀式。”
說著,陸玄咬破手指,將手指點在巨石心臟上,筆走龍蛇,開始畫寫符箓。
鮮血剛一接觸巨石,便化作一條血紅色小蛇,在巨石上鉆來鉆去,露出一篇古篆書寫的字符。
此時,那巨石石面便有如水潭里的水蕩漾起波紋,字符也閃爍著點點黑光。
陸玄輕輕點頭,看了玖辛奈和若湖一眼,拉著兩人的手,朝著巨石走了上去,卻沒有碰到任何阻礙,而是像慢慢沉浸到平靜地湖面一樣,慢慢融入巨石之中,直到三人消失不見。
三人仿佛穿越了一小段黑色隧道一般,接著眼前一亮,已經(jīng)進到結(jié)界里面了。
陸玄本以為石頭對面出來之后會遇到敵人,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并沒有敵人在。
有的僅僅是一團越發(fā)濃稠密實有如雨水一樣的血色煞氣,彌漫在四周,讓人渾身難受,便連陸玄體內(nèi)的陰陽元磁法力,被這血煞之氣侵蝕,也變得灼熱起來。
陸玄等三人緊緊依靠在一起,借助法器之力,在頭頂形成傘狀的防護罩,躲避血水的沖刷,護持著三人向前走。
走了沒幾十步,便發(fā)現(xiàn)身前六顆白骨頭顱分列在地,擺放成等邊三角體的樣子,底端三角外面則連接了一個用血色寫就的圓形圖案。
“邪神印記!”漩渦玖辛奈不禁抽了一口冷氣,那些頭顱個頭并不大,看起來應(yīng)該是小孩的頭顱,上面蘊藏著極為新鮮熾烈的查克拉氣息,是剛死不久的。
白骨干干凈凈,一塵不染,仿佛如玉石一般晶瑩,卻滿滿都是滔天的罪惡。
“用小孩的頭顱做眼,這就是邪神血祭?!标懶钌顕@了口氣。
這滿地的白骨,仿照天上星宿而設(shè),每一顆星星,都意味著一具小孩兒尸體,代表著一個活生生生命的消亡。
漩渦玖辛奈心中憤怒不已。只感覺自己剛才出手太輕了,應(yīng)該直接將這些邪神教徒出手擊殺才是!
怎么可以有人這樣毫無人性!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啊!
“人間疾苦,往生極樂?!标懶嫦喑镣吹囟\告一聲,繼續(xù)往前走。
此時已然用不到若湖帶路,他體內(nèi)沸騰的真氣自然指明了邪神所在。
陸玄已經(jīng)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真元法力在前方等著自己,正是八岐大蛇!
這等以人為食,生魂血祭之法,上古之時屢見不鮮,就算是在忍界,也并不稀奇。
其他不說,忍宗之祖的大筒木輝夜,其神樹果實,與這些白骨又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呢?
隨著陸玄血液中地沸騰感越來越強烈,眼前的霧氣也越來越濃,越來越黏稠,仿佛在泥漿中行走一般,而血霧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隱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痛苦之極的哀嚎。
三人驚怒交加,加快步伐,忽然身子一輕,三人從血霧之中鉆了出來,卻見到眼前是一方浩渺寬廣的血池,血池中灌滿了血紅色的鮮血,一具具白色骸骨沉淪其中,組成了三條聯(lián)系在一起的通道。
血池水蒸騰而出的血色霧氣,在血池周圍凝聚成一道淡淡血紅色的結(jié)界,籠罩四方,將血池牢牢保護起來。
遠遠看去,血池與白骨,正是圓形與三角形的圖案。
三角形與圓形相接的三個點上各自站著三個身穿黑袍,頭戴白色骨質(zhì)面具的邪神教徒。
圓心之處,則立著一方白骨砌成的高臺,高臺之上,日向日遠一雙如同白骨一般灰白色的眼睛,不帶一絲一豪的人性。
在他身旁,正是端坐在地,面露痛苦之色的巫女靜。
巫女靜全身都被金光籠罩,金光之中,有一只金色狐貍法相虛影,蜷縮在巫女靜身后,一道露出痛苦的神情,正是稻荷神社世代相傳的稻荷神神性真元。
稻荷神神性化作金光繚繞于巫女靜周邊,渾圓如雞子,在守護著她,但此時的巫女靜面色蒼白,身上的金光也被血色不斷侵蝕,逐漸暗淡,顯然堅持不了多久。
一道道血色煞氣像潮水一般在巫女靜身上來回沖刷,從狐貍身上撕扯下一塊又一塊的金色肉塊。
那金色肉塊甫一掉落,便迅速變作黑白二氣,黑白二氣相交,交纏了片刻,便有一絲絲的融合,被血池吸納其中,慢慢的煉化。
此時,三名小孩正沿著白骨道路,向著圓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去。
血池上方血氣彌漫,血霧升騰,他們?nèi)巳肀谎普肿?,哀嚎不止,十分痛苦,渾身血肉就像是一灘爛泥,每向前走一步,身子就會融化一些,掉下一塊塊腐爛的血肉,仿佛被陽光照射的積雪一般。
粘稠的血云就像是一條貪食的餓鬼,貪婪地吞食著小孩的血肉。
小孩整個人的精血被血云吞噬了個干凈,連渣滓都沒有留下。
陸玄三人眼見那小孩在一片恐怖的哀嚎中被血霧吞噬,只留下一副白骨深深的骨架,不由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扎進肉里,滴出點點血液。
血肉掉入血池中升騰起一陣血紅長煙,血水沸騰不止,仿佛油鍋中滴水一般,平靜地血水水面炸裂一個個的泡沫,不一會就歸于平靜。
小孩的骨架散咣啷一聲,散落在水面上,頓時化為一堆白色的粉末,與白骨道路融化在一起。
其中一名大人只是冷冷地說道:“下一組?!?p> 漩渦玖辛奈目次欲裂,周身查克拉洶涌無比,組成了尾獸外衣。
陸玄用死亡一般沉寂的聲音,恨恨道:“這就是血祭!以自己的血肉精血,供養(yǎng)邪神!”
邪神心臟里面血霧彌漫,越是靠近血池,霧氣越重。
等走到霧氣邊緣,霧氣粘稠,有若實質(zhì),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但詭異的是,血池方圓三丈之內(nèi)卻不見絲毫霧氣,反而干干凈凈,清清爽爽,一片明朗,就好像臺風眼中心一樣,最是安寧。
陸玄望著巫女靜端坐于血池中央的石臺之上,心急如焚。
他們?nèi)苏驹谘F邊緣,血池周邊空地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一覽無余,但若想悄無聲息地穿過血色結(jié)界,卻是一個問題。
“教主,我們已經(jīng)失敗九十七次了!剩下的孩子恐怕難以支撐我們完成血浴儀式了。如果這次血神大人復蘇不成功的話,只怕下次至陰之時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p> 其中一名邪神教徒憂心道。
“該死,明明他們幾人在飲下稀釋的血神之血后,不僅沒有喪失神智,迷失心靈,反而查克拉力量增加了十倍。怎么進行血浴就是不成功!”
第三個人也恨恨不甘道。
“大護法,左護法和右護法,這些都是血神大人賜予我們的考驗?!?p> 邪神教主日向日遠聲音淡漠地說道:“不被血神大人認可的人,就是廢物,死就死了,正好化作邪神大人養(yǎng)料。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進行下一次血祭?!?p> 話雖這么說,但日向日遠還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煉化神性,血祭生靈,重塑肉身,喚醒邪神,這次是絕無僅有的機會,等到忍村從忍界大戰(zhàn)中脫開身來,他便很難再如此大張旗鼓的劫掠小孩子了。
“是,教主?!贝笞o法雙手結(jié)印,頓時在血池周圍的地面上升起三尊雕塑,似蛇非蛇,頭上有角,背生雙翼,面目猙獰,雙目赤紅。
那三座雕塑緩緩張開嘴,嘩啦啦一通響,只見三道血流自雕塑嘴中奔涌出來,緩緩灌注在血池之中。
“可惡,如果沒有那三個老不死的,我們的血水也不會被浪費的只有這么一點?!庇易o法惡狠狠道。
邪神教主眼中血光閃動,冷哼一聲道:“無妨。湯之國的小孩抓完了,我們就去水之國、火之國抓。戰(zhàn)亂年代,失蹤個把個孩子是沒人在意的,只要邪神降世成功,我們就能永生不死,將忍界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成為忍界真正的主宰!”
左護法諂媚道:“教主英明!若非教主發(fā)現(xiàn),前教主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當時他用的是大人的血,我們只怕還像無頭蒼蠅一般,一籌莫展呢?!?p> 邪神教主語帶一絲厭惡道:“大人的血骯臟不堪,怎么能幫助邪神大人恢復力量!”
左護法繼續(xù)奉承道:“沒錯,這次我們用了小孩的血,果不其然,已經(jīng)能初步引導邪神大人的力量了,在教主的帶領(lǐng)下,我們肯定能讓血神降臨忍界的?!?p> “可惡,難道這些血液都是小孩的血?”漩渦玖辛奈想起一開始見到的有如行尸走肉的孩子,邪神教徒將虎狼之藥喂給小孩,目的就是不顧一切手段來壯大他們的氣血。
小孩元氣未泄,其氣血對邪神來說自然是大補之物。
自己一定要毀了這血池,重新將邪神封印起來。
可是,怎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血池,阻斷血祭儀式?
悶著頭快步跑過去?肯定不行。、
那四人又不是瞎子。
如果不能將法器扔到血池里,那么就不能重新封印邪神。
正想著,只見又三名小孩自血霧中被送了進來,為首的是名狀若瘋癲的少女,居中的是個高個子的少年,末尾則是一個孱弱瘦小的男孩。
“或許,我們可以使用變身術(shù)!這樣就能光明正大假扮他們所謂的圣子圣女靠近池子?!比艉ㄗh道。
漩渦玖辛奈使勁攥緊了雙手,手指發(fā)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抿了抿嘴唇,無奈說道:“不行,變身術(shù)瞞不過結(jié)界?!?p> “你叫什么名字?!比障蛉者h冷冷道,在他看來,這三名孩子,最有希望的就是這個癲狂邪異的少女了。
“教主大人,我叫柚姬?!鄙倥駸岬鼗卮鸬?。
“很好,柚姬,現(xiàn)在你與血神大人融為一體的時候到了。就看你能不能走到血池中間的高臺了?!?p> “只要你憑借自己的力量從白骨鑄神道的起點走到這高臺之上,你便是邪神的轉(zhuǎn)世之軀!”
“是,遵命!”少女一臉憧憬地踏上白骨道路,虔誠地說道:“這是我的榮幸!多么美妙的時刻啊,柚姬愿為血神大人奉獻自己的一切?!?p> 幽冥血海,萬古不息。中有真精,鑄此殘軀。
血海不枯,神魔不死。詛咒劫厲,血軀不滅。
以我血肉,奉為犧牲,魂歸幽冥,神游太虛?!?p> 三名護法閉目低聲吟誦道。
隨著他們的吟誦,那少女面帶虔誠,眼含狂熱,雙目赤紅,一步一步走向血池中間。
三座雕塑悄然沉到地里,血池里的水就像是被燒開一樣嗎,咕嚕咕嚕再次沸騰起來,血氣蒸騰,血霧迅速將少女籠罩起來。
少女每向前走一步,身上的血肉就被融化掉一塊,身上黑白二色的死氣就加重一分。
她緊緊咬住嘴唇,都咬出血來,顯然在極力忍耐。
只是任何血,剛一出來,就被血池吸入其中。
那少女忍耐不住痛楚,終于小聲痛苦地呻吟起來,聲音陰森森、凄惻惻,令漩渦玖辛奈不禁心里一寒,又急又怒,雖然知道她是邪神教徒,但也不忍心再看下去。
若湖也嚇得閉上了眼睛,等這段凄凄慘慘的聲音由小變大,又逐漸變小,最終恢復平靜,她才慢慢睜開眼,便看見那少女已經(jīng)化作一團血色煙霧了。
”廢物!“邪日向日遠怒聲喝道!”都是廢物!說什么神社靈童,都是廢物!”
“教主恕罪!”三名護法嚇得慌忙下跪,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邪神教主胸口不住起伏,顯然又一次的失敗,讓他也忍不住大發(fā)雷霆。
“起來,與你們無關(guān)!”邪神教主勉強恢復平靜道:“一切都是神的考驗!只有對神虔誠的人,才能得到神的眷顧!”
他仰起頭,閉目思索了一會,道:“你們再去選出100個孩子,繼續(xù)用他們的滋養(yǎng)血神,我就不信,這么多的孩子,就沒有一個能喚醒邪神的!”
“遵命!”左右護法抬頭互相看了看,交流了下眼色,左護法才小心翼翼說道:“教主,流離失所的孩子已經(jīng)不多了,我們目前湊不齊一百個孩子了?!?p> “蠢貨,無論是誰家的孩子,獻身邪神都是他們無上的榮耀!給我去騙,去搶,去奪!”
一只血紅大手突兀地出現(xiàn),一把攥著左護法的身子,捏著他的骨頭吱吱作響,邪神教主兇惡地說道:“我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不管什么法子,再給我找來一百個孩子!如果做不到,我就要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說罷,日向日遠一手將左護法扔了出去,砸向右護法,然后睜開眼睛,冷冷盯著巫女靜,嘲笑道:“我本以為,你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與你感情深厚,斷然不會眼睜睜看你赴死?,F(xiàn)在看來,那小鬼只怕是個狼心狗肺的混蛋啊”
巫女靜眉頭緊蹙,一言不發(fā),只是費力地瞪大了眼睛,帶著憐憫和憤怒的目光盯著日向日遠。
“你是在可憐我?”感受到巫女靜目光之中的憐憫,日向日遠忽然面目猙獰地縱聲大笑起來,聲若夜梟,詭異凄厲。
左右護法慌忙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地穿過結(jié)界,離開血池之地。
陸玄心里一動,不由得心跳加速,他的神識感知下,察覺到巫女靜已然知道自己的到來,在盡力干擾日向日遠對結(jié)界的控制!
此時兩名邪教徒已經(jīng)離開血池了,大護法在操心血祭,而邪神教主此時情緒波動極大,豈不是自己靠近血池的大好時機!
這樣想著,陸玄努力平復心境,全力運轉(zhuǎn)陰陽元磁法力,化作一柄短刀,在血色結(jié)界上迅速破開了一道狹長細小的口子,只允許一個小孩子通過。
陸玄來不及不多說,駕馭著三件法器幫助自己保持空明的狀態(tài),然后躡手躡腳地鉆進了結(jié)界縫隙之中。
他剛一鉆入結(jié)界之中,那道縫隙便彌合了,讓結(jié)界外的漩渦玖辛奈和若湖又是著急,又是擔憂。
陸玄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真氣以陰陽元磁法力為根基,化為霧氣藏匿在空氣中。
下一秒,陸玄就消失不見了,他的身軀就像是一抹蒼白的影子,悄無聲息,小心翼翼地繞著血池走了半圈,繞到邪神教主背后,然后一步一步向前挪動。
就這樣,他每一步之間的距離都保持一致,一步一步,靠近邪神教主。
這三丈的距離,是陸玄兩輩子加起來走過的最漫長的一段路。
陸玄發(fā)誓,這比走獨木橋還刺激。
一步!
兩步!
三步!
也不知走了多少步,他終于走到距離邪神教主不到一米的距離,只要再向前邁出一步,自己就能將法器扔向血池的陣眼。
陸玄感覺自己的手已經(jīng)因為緊張而濕淋淋的,他剛要將三件法器扔到鎮(zhèn)眼之中,眼角的余光發(fā)現(xiàn),左右護法竟然帶著一個小孩走了過來。
陸玄那一剎那感覺心提到嗓子眼他們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他慌忙停下了動作,將自己隱匿在空氣之中。
怎么辦!
不能緊張!
拼了?還是按兵不動?
那兩人渾然不知陸玄的行蹤,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對著邪神教主行禮,帶有一絲討好邀功的意思,諂媚道:“教主大人,屬下無能,找到一名圣子?!?p> 所謂圣子,是指生來帶著神性的人,與巫女靜這種依靠傳承修煉得到神性的人不同,天生神性的圣子更適合邪神附身轉(zhuǎn)世。
“圣子?!”邪神教目露驚疑不定之色,猛地站直了身子,上前一步,大聲喊道:“什么,你們抓住那個叫陸玄的小鬼了么?”
“教主恕罪,這人不是陸玄,卻也與陸玄和巫女靜關(guān)系匪淺。卑職確信,他與血神之血的契合度一定不低。只是有一點點問題,才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庇易o法慌忙將身后的孩子推了出來,辯解道。
“哦,什么問題。”邪神教主恢復平靜,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小孩。
那小孩一臉怯懦的樣子,蜷縮著身子,躲在左護法的背后,偷偷瞧向邪神教主。
“13年前,巫女靜于荒木神社之中感知到了上古偽神的神性。當時在神社中避難的嬰幼兒也因此沾染了神性?!?p> 巫女靜聽到這,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
左護法面帶詭異的潮紅,繼續(xù)興奮地說道:“這些年,當年在荒木神社之中避難的孩子,除了那個叫陸玄的,其他人我們盡數(shù)抓了回來,舉行血祭,雖然也成功喚醒了邪神,但卻不能復活邪神,最終功虧一簣!”
右護法也恭聲說道:“當年有個婦人,叫松島菜菜子,她曾因為神社之事與巫女靜有過劇烈的爭執(zhí)。”
“她的大兒子,就是最初一代的圣子!”
“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日向日遠心中大怒,怒喝一聲,叱罵道:“你們倆莫不是在消遣我!”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兩人連連磕頭,直磕得鮮血淋漓,但臉上卻帶著激動偏執(zhí)的瘋狂之色,繼續(xù)說道:“我們將所有的孩子都找了遍,發(fā)現(xiàn)能夠契合邪神之血的小孩本來就少?!?p> “沒想到燈下黑!那松島菜菜子一直對巫女靜怨念深重,她將的第二個兒子,正是秉持著這股怨念生下來的,比她的長子更契合邪神之血!”
日向日遠大喜過望,連忙上前一步,扶住小孩饞顫顫巍巍的身子,仔仔細細打量一遍,臉色由晴轉(zhuǎn)陰,大怒道:“混蛋!你倆是在消遣我么?這孩子身上哪有一點點的神性!”
“小的不敢!”左右護法連忙俯下身子,急聲說道:“大人,只需讓這小鬼沾染邪神之血,大人自然知曉此中緣由了?!?p> 日向日遠眉頭一皺,哦了一聲,遙遙一握,伸手便從血池之中遠遠地攥來了一把血水,他粗魯?shù)匾话炎テ鹦『?,不顧小孩害怕得瑟瑟發(fā)抖,伸手將血水塞進了小孩的嘴里。
那怯懦少年被這血水一嗆,連連咳嗽幾下,露出痛苦的神情,但忽然,他的眼睛遍布血絲,面色也變得猙獰起來。
他發(fā)出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整片血池上空一片血紅,陰風慘慘,鬼哭狼嚎,無數(shù)巨大,猙獰,恐怖的骷髏頭像遍布了整個天空,放出了兇殘暴戾的氣息。
那少年頭頂上突然冒出一顆拳頭大小的血珠,萬道血芒照射而出。
他臉上的神情不再有一開始的你嗯一害怕恐懼,反而突然露出詭秘、陰森、恐怖的笑容,笑聲是那樣磔磔地令人毛骨悚然。
日向日遠露出大喜過望的神情,從沒有一個孩子能引發(fā)此等異動,這小孩是頭一個!
“是血的味道啊,甘甜醇美的鮮血的味道啊?!鄙倌晁瓶匏菩Φ溃骸扒优衬懶〉男」?,你怕了么,生在這尸橫遍野的亂世里。”
“你連母親死亡的時候,都只能流著眼淚躲在一邊偷看,連恨都不敢恨。”
“多么可憐的丑陋的小鬼啊,為了一口吃的,和野狗拼搶,像野獸一樣廝殺在一起,遍體鱗傷!卻在比自己強壯的小孩面前,膽小害怕地連一只小狗都不如?!?p> “桀桀,厭惡吧!憎恨吧!毀滅這個令人作嘔的世界!凈化那群卑微可憐的臭蟲們!我相信……那些殺不死你的,會讓你變得更加強大!這都是神的旨意!”
“你看,力量,這是神的恩惠!這是神的眷顧啊!”小孩歇斯底里地大吼道:“神啊,是你選擇我詛咒這個骯臟丑陋的世界么,你的意志,就是我的方向啊,你的血液,就是我的指引??!”
“萬物有生,死司憑血!不懂得他人痛苦的人就要受到神的制裁!”
“我飛段,詛咒這個世界!詛咒活著的死人!他們都該死啊啊啊啊啊啊??!嘻嘻,哈哈,從此那個可憐怕死的懦夫鬼死了,唯一活著的就只有神的信徒!”
陸玄目瞪口呆看著少年的頭發(fā)由黑色變成銀色,眼睛變?yōu)樽霞t色,性格也由怯懦內(nèi)向變得自大且瘋狂起來。
雙重人格!
這個小孩身體內(nèi)隱藏著邪惡、自大、瘋狂的另一重人格!
這重人格才是和邪神之血契合的原因所在!
他就是飛段!那個曉組織里信奉邪神的飛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