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冰他們很快找到了命令上說的那個小鎮(zhèn),這里說是一個小鎮(zhèn),實際上看著和村子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整個小鎮(zhèn)只有十幾所房子,沿著那河流拐彎的地方分布著,河邊的草叢里還有兩架高射炮,伸出來一截炮口。
一個農婦正在田地里辛勤耕作著,而遠處出現(xiàn)了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大爺正騎著他那心愛的自行車,那是這個小鎮(zhèn)甚至周圍幾個村子的信使,剛剛從外邊回來,每次他出去,鎮(zhèn)民們都會請他順便捎上一些生活用品,比如毛巾、肥皂,女人用的鏡子之類的小玩意。
“娜佳,你還在忙著呢!真是個大忙人啊!難道你覺得蘋果樹還不夠多?還想種更多的蘋果樹?!等你老公回來,這里都變成一個果園了吧!”路過農婦時,郵差簡單交流了幾句,也不停下,就一路順著那條土路,一路騎進那圍成一圈的小鎮(zhèn)中。
嚴冰帶著自己的幾十名部下排成兩列行軍隊形,軍容整齊地開進了小鎮(zhèn)。由于是后備役部隊,優(yōu)先級不高,所以嚴冰的部隊并沒有被補足缺額。
那個農婦好奇地看著那一副亞洲人面孔的嚴冰,居然領著一支蘇軍部隊出現(xiàn)在這里!而在嚴冰的感覺中,這里看起來似乎一切都風平浪靜,仿佛戰(zhàn)爭已經遠離了這里,如果不是那河邊的高射炮陣地的話!
這個小鎮(zhèn)上只有十幾戶人家,留在鎮(zhèn)子里大部分都是些年輕的姑娘,或者沒了男人的寡婦,僅剩的一兩個男人也都上年紀了。
看著鎮(zhèn)口那幾十名蘇軍戰(zhàn)士,一個女孩嘴里叼著一根草,走向了鎮(zhèn)口,背后那長長的桌上擺放著白酒、野果子、土豆和面包等各種食物。
“你們好!”那個女孩沖著眼前的蘇軍戰(zhàn)士們笑著,“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的要不要參加我的生日派對?!”
“多謝你的熱情邀請,希望我們沒有給你帶來不便!另外,這朵花送你,生日快樂!”嚴冰把半路摘的一朵粉紅色的花送給了這位女生,表示自己的祝福。
那個女孩愣了一下,隨即開心地收下了那朵花。這一天大家都很盡興,科伯恩還用鎮(zhèn)長家的管風琴表演一段才藝。
“嚴冰!嚴冰!”瓦塔娜用力地敲著嚴冰木屋的小門。
“別敲啦!怎么了?!這么著急?”嚴冰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打開了門,這些鎮(zhèn)民也太能喝了,他今天居然沒能準時起床!
“你自己看看!”瓦塔娜用手指著那不遠處,另一只手叉著腰,喘著粗氣。
“又打起來了!”嚴冰轉身回屋子拿上外套和皮帶,一邊穿戴,一邊跑向鎮(zhèn)子的中心。那里正是昨天瓦塔娜辦生日派對的地方,而現(xiàn),在兩個面紅耳赤的士兵正在那里打架!
“都愣著干什么?把他們拉開?。 眹辣媚亲郎系哪揪票艘淮蟊?,澆了其中一名士兵的頭上,而另一名士兵也很快得了同樣的待遇。
二人清醒了一些之后,不敢出聲,就看著嚴冰和嚴冰背后的列姆。
“你們倆在干什么?酗酒鬧事?!我記得我下過命令,不可以酗酒鬧事,違者必罰,你們是沒聽到過是嗎?!”兩名士兵此時都不敢接話,他們都知道現(xiàn)在誰接話誰倒霉。但他們都不說話,反而讓嚴冰更加生氣了。
“一排和三排的所有人,都給我繞小鎮(zhèn)跑十圈,不,二十圈!”嚴冰經常性地因為一個人,而罰一個排,這也是跟“前世”的教官們學的,為的就是提高部隊的團結性。但嚴冰也懷疑整個連都在酗酒,所以他才下達了那道命令,并且處罰了一排和三排的士兵。
令嚴冰沒有想到是,負責高射炮的居然是一群女兵,而那兩個打架的士兵也是因為爭相像一個漂亮妹子示好,才打了起來。那些女兵現(xiàn)在正在高射炮陣地前集合,而瓦塔娜正站在那十名蘇軍女兵前面給她們訓話,沒想到她居然是隊長。
“二排,你們去那間倉庫看看,看著像是座廢棄的倉庫,你們看看能不能打掃出來,以后就做我們的營房了?!背藝辣猓蛞蛊渌硕际窃阪?zhèn)上人的客廳里打地鋪的,當然也有喝醉直接躺在鎮(zhèn)中心的,比如打架的那兩個士兵。因此,嚴冰他們最先需要解決的是住宿問題。
“報告,那座倉倉庫確實是廢棄的,但里面都是空的,什么都沒有!”
“去讓一排和三排都別跑步了,讓他們去砍木頭去,然后你們自己用木頭做床吧!”蘇軍士兵們開始進入了建設狀態(tài),一個個都變成了伐木工和木匠,要不是他們身上的軍裝,有人進來的話,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家具廠,工人們正在干活。
“你來了?我已經懲罰了他們!事情就這么過去吧,現(xiàn)在我們正忙著呢!”嚴冰見到瓦塔娜雙手背在身后,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
“我給你準備了羅宋湯!”
“什么?羅宋湯?”嚴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趁熱喝啊!別等涼了!”周圍的士兵們開始起哄,讓嚴冰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工具,準備出去和瓦塔娜聊聊。
“嚴冰,順便說一句啊,請到你房間去喝!”列姆是看熱鬧從來不嫌事大的。
“什么房間?!”
“你們總不能在灌木叢里吧?!我們可能會看見的!哈哈哈!”倉庫里的士兵們一陣哄笑,嚴冰也懶得搭理他們,就像“前世”在學校里一樣,他們會說,你這是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
“我們出去說吧!”
“怎么啦?!”嚴冰出門后,看著瓦塔娜,“他們都是瞎起哄,鬧著玩的,你別放在心上?。 蓖咚纫膊徽f話,只是把手中的羅宋湯交給了嚴冰之后,扭頭回了高射炮陣地。
終于在傍晚時分,嚴冰他們弄好了自己的營房,士兵們開心地住了進去。到了晚上三四點時,嚴冰悄情地走出小屋,向鎮(zhèn)上小心地走去,他來到了女兵們的營房外,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又繞了鎮(zhèn)子一圈來到了他部下的營房,也是一片安靜,只有小口那一堆還未還回去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