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人員？”
聽到門外便衣的話，陳陽有些疑惑，難道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不應該直接送去警察局么？
“抱歉，我去看一下?！?p> 既然便衣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或許也是劇本的安排呢？
陳陽站起身來，走到門邊。
“同志，這人是？”
推開門后，陳陽看到高大便衣的身邊，蹲著一個雙手被銬的中年男子。
他佝僂著背，頭發(fā)凌亂，胡須拉碴，不修邊幅，身上甚至能夠聞見餿味。
在跟陳陽眼神交集的瞬間，他便將目光收了回去，顯得有幾分怯懦和木訥。
“這個人說要指控費易安，我覺得可能對案情有幫助，我詢問過局里的意思，說是先讓你問一下，然后我們再帶回局里?！?p> 便衣解釋道。
此時陳陽已經(jīng)完全可以確定，這個看上去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是系統(tǒng)特意送來的，也就是劇中人。
“感謝您對我工作的支持?！?p> 對便衣表示了感謝，陳陽將中年男子帶進了套房。
中年男子被陳陽押進屋子后，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費易安，看上去木訥老實的中年男子，突然鉚足了勁，就朝著費易安撲了過去，同時口中大聲叫嚷著，騙子，殺人償命之類的話。
這突發(fā)的情況，讓在場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陳陽沖上去，試圖將兩人分開，可那中年人的力氣十分大，整個人壓在費易安身上，雙手被銬的他，長開嘴朝著費易安的脖頸撕咬。
“救命?。 ?p> 盡管費易安拼命的掙扎，但還是被那人咬住了手背，疼痛的大聲嘶喊。
“快把他們叫進來。”
無法分開二人的陳陽，催促著吳棉去喊外面的便衣。
最終，在便衣的協(xié)助下，終于將兩人分開。
“嘿嘿，呸。”
被控制住的中年人，嘴邊，牙齒上都沾滿了血，口中甚至吐出了一塊肉。
他舔著嘴唇，得意的看著仍舊在哀嚎的費易安。
為了再有這樣的意外發(fā)生，陳陽只能讓一位便衣，先將中年男子帶回警察局。
“實在難以理解，檢察官先生，您怎么可以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我要指控你們，對我當事人造成的惡意傷害?！?p> 顯然被鮮血嚇到的吳棉，全身顫抖著，大聲叫嚷道。
“不關你們的事，是我的疏忽，去叫醫(yī)生來吧！”
看著一臉歉意的兩位便衣警察，陳陽輕輕點了點頭。
這種突然的情況，實在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費先生，很抱歉?！?p> 對于費易安，陳陽只能報以歉意，同時他心中萬分懊惱，明明事情到了關鍵的地方，自己正準備就車輛維修單發(fā)出質(zhì)詢，沒想到卻被這橫生的枝節(jié)阻斷。
看費易安受傷的情況，恐怕他會對接下來的質(zhì)詢產(chǎn)生抗拒。
“沒關系，檢察官先生，這是意外?！?p> 捂著鮮血淋漓的右手，費易安臉上，除了難以忍受的疼痛表情外，似乎并沒有其他情緒。
這不由讓陳陽感到奇怪，正常的人反應都不應該是這樣。
“請問，費先生，你們……認識么？”
陳陽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的。”
費易安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
“那么他與您之間是？他所說的騙子和殺人兇手是什么意思？”
“檢察官先生，我覺得我當事人此時的狀態(tài)，不能夠接受質(zhì)詢?！?p> 吳棉提出了抗議。
“好吧！”
見到費易安有些蒼白的臉色，以及意外的起因完全因為自己的疏忽而起，陳陽便不再堅持。
至于中年男子與費易安的具體關系，只能期望警方的詢問了。
“那么今天的會面就到這里，費先生盡管您受傷了，但請理解，關于案件可能還需要一些問題，需要您配合?！?p> 醫(yī)生來的時候，陳陽已經(jīng)收好了記錄儀，拿上公文包，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電梯里，陳陽有些苦惱。
案件似乎進入了死胡同，費易安一口咬定是姚珊自殺陷害自己，盡管兇器上有他的指紋，但他腦后的擊打，確實是存在的，并且那不是自己能偽造出來的傷。
根據(jù)疑罪從無的準則，在沒有能確切證明是費易安殺了姚珊的證據(jù)下。
依照費易安的財力和陪審團制度，怕是真的有可能被他鉆了空子。
這是陳陽不能夠接受的。
密室自殺？
開什么玩笑！
陳陽當然不會相信費易安的一面之詞。
他也不會武斷的下結論，認定費易安一定就是兇手。
但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案子背后似乎還隱藏著什么事，是費易安沒有說出來的。
“可惜，目前掌握的線索，實在太少了?！?p> 比起第一個任務，這次系統(tǒng)給出的提示，簡直少的可憐。
從公文包里將那張破損的車輛維修單拿出來。
如果不是剛才的意外，恐怕能利用這個從費易安的口中問出什么。
現(xiàn)在費易安受了傷，恐怕在沒有明顯證據(jù)的情況下，自己想要再次詢問的許可不會被允許了。
那么只有從這張單子查起了。
維修單上的地址欄寫著:安山市的某家4s店。
這張單子，是從受害人姚珊隨身攜帶的包里的夾層總中找到的，皺皺巴巴有些破損，但可以看出姚珊應該是有意將其保存下來的，這可能指向某個關鍵的證據(jù)。
“陳檢察官?！?p> 陳陽從酒店走出來，剛剛拐出蘑菇街，就聽到背后有人喊他。
回過頭，看到是吳棉快步朝他走來。
“吳棉律師，請問有什么事兒么？”
陳陽有些意外。
“檢察官先生，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們可以談談么？”
吳棉緊了緊大衣的領口。
此時接近傍晚，寒風凜冽從街口吹來，刮在臉上猶如刀割，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
“當然可以?！?p> 仿佛覺得對方的要求理所當然，陳陽甚至有些求之不得。
不管對方揣著什么想法，拋開檢察官的立場，單單為了完成任務，陳陽當然求之不得，甚至他覺得能夠從吳棉的口中，獲得一些線索。
“我知道一個地方，或許很合適。”
路燈下，吳棉的半邊身子被陰影覆蓋，她率先踏邁出一步，在前方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