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6.13 玫紅色女郎
吃了一口藥,很甜,卻因高昂的債務品得很苦,沒覺得有藥效,心想許是安慰藥,她因為貧困,要把安慰藥混在真藥里吃,真藥有20片,兩百萬塊錢,假藥有5片,只要二十塊錢。每次吃兩粒藥,吃到假藥,病情就會加重,沒吃到真藥,就會直接死去。不得不說這是慢性自殺,玫紅色女郎自忖,真是美妙的計劃,把自己擁有的一切美好親手來砸碎。
為什么要砸碎呢?患的是什么病?負的是什么債?為什么要放安慰劑?
玫紅色女郎是不會回答這些的,思考、回憶只是重復往昔的經(jīng)歷,一不小心就浪費了篇幅、中斷了毒品帶來的愉悅。
玫紅色女郎走到街上,單單地走著,像一個應召女郎,胸脯若隱若現(xiàn),紅唇是玫紅色,衣服是緊致的皮衣,玫紅的霓虹燈暈打在身上,潮濕的空氣鉆進衣袖,皮膚滑膩膩地觸摸起來像剛解凍的豬皮,殘破的道路水洼散發(fā)著過期雞蛋般的惡臭。
但這生活多美妙!藥效是把所有體驗都轉(zhuǎn)化成相反的東西,生活越苦悶,她也越快樂,沒有什么能阻擋自殺的快樂,對她的藥來說。
所以她不會觸及美好的東西,她要深入臭臭的下水道、污濁的舊城區(qū)、廉價的屋舍,活成社會的蛆。
一切都要反過來,這是克利夫蘭的教誨,她也謹遵,不過沒覺得有什么難,正反沒什么區(qū)別,不分黑白,灰色才是存在。
她喜歡撩撥情緒,沾染痛苦與污穢,適應地下室的惡臭與麻雀酸腐的尸骸。
“停下來,回去再走兩步”
是一個導演,讓玫紅色女郎再回去走兩步,女郎抱怨了兩聲,又重新成為了“玫紅色女郎”,回去走了兩步,這一條終于過了。
只有她知道自己在演戲,活在“假門的世界”,不過和楚門的世界相反,這個世界只有她是演員,更真實,不過還是要靠她得自己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