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脈搏上看,這些孩童活不過今天。
“有?!?p> 說著機關(guān)師從另一邊拿來幾包藥粉遞給她道:“圣女,要用這安神藥作甚?”
“只是想讓他們睡一覺。”
她的語氣平靜,眼中深色復(fù)雜,將藥全部倒入水中,攪拌過后,給他們喂下。
與其讓他們痛苦的死去,不如好好睡一覺,他們這段時間應(yīng)該還沒睡個好覺。
兵王沉默,為了救活這些幼小的生命,他們幾乎每天都在嬰兒身上用各種藥物,睡覺簡直就是奢望。
看著白君唯給他們喂下安神藥,兵王也滿是心酸,他忍不住別開視線不去看。
“明天就把他們火葬了吧,別忘了立個墓碑,相信他們每個人的名字你們都有記錄。”
白君唯說完便起身,臨走前,又轉(zhuǎn)頭朝嬰兒的方向看了眼,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機關(guān)師朝她深深鞠了一躬,伸手拿出暗格里的名冊,上面的筆記有新有舊。
離開的白君唯并沒有出禁地,而是朝著禁地深處前行,四周的溫度也在不斷的降溫。
不多時,白君唯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石碑上寫著:“深水寒潭”四個字大字。
才剛靠近,冷意瞬間撲面而來。
入眼就見她們虛弱的掉在寒潭中,只露出頭在水面上,鐵絲網(wǎng)掛著細(xì)細(xì)的繩索。
深水寒潭并不見得水有多深,而是每到日落十分,這里的寒潭會極速降溫,并淹沒到她們的脖頸。
此時夕陽西下,寒潭里驟然降溫,寒氣無孔不入,即便站在岸上,都能感覺到刺骨冰寒。
許是聽見這邊的腳步聲,幾名圣女費力的睜眼朝這邊看來,發(fā)現(xiàn)居然是個陌生女子。
僅是看她的穿著便已經(jīng)猜出她的身份,蒼白的臉上布滿寒霜,卻遮不住嘴角處的冷嘲。
“圣女?呵~”
沙啞難聽的嗓音中發(fā)出陣陣笑聲,如同年邁滄桑的老人,聲音響徹整個寒潭。
不知是在嘲諷白君唯,還是在嘲笑這個圣女的身份。
白君唯揮手讓兇獸將人放下,這些圣女中,并沒有她名義上的母親,更想不到她會救她們。
眼底從震驚到不可置信,也有圣女看到她的五官覺得眼熟,其中一名圣女突然開口。
她虛弱的指著白君唯,顫抖的身體有些僵硬:“你是上任圣女的女兒?”
“她人呢?”
女人咽了咽口水,緩和了許久才艱難的繼續(xù)開口說道。
“上任圣女被帶到這里不久便被女王威脅,她不忍受辱,自殺了?!?p> [叮!恭喜玩家完成支線任務(wù)。]
聽到任務(wù)完成,白君唯繼續(xù)追問道:“她不是死在將軍府了嗎?怎么會被帶到這里?”
只見女人扯了扯嘴角,滿眼都是嘲諷,以及怎么遮掩都掩不去的恨意。
“恐怕這是女王安排的替身,那個女人為達(dá)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p> 毫不掩飾的恨意,卻也有利用她的意思,否則也不會輕易說出事情真相。
白君唯挑眉,無所謂她是不是利用,總之那個女人她也沒什么好感,并且已被關(guān)押。
如此看來,關(guān)于丞相的事女王也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所以才安排了那場假死。
想通整件事情,白君唯也不在這里繼續(xù)逗留,讓兇獸馱著她們離開深水寒潭。
這些女人都是接受過圣女傳承的人,看到這些兇獸的本體,她們臉上難以言表。
“獸神大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話語間,她們語氣帶著明顯的尊敬,這可是守護(hù)她們石國的獸神?。?p> “汝,無需多問。”
窮奇高冷的回了句,白君唯給了它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卻也沒拆穿它們?yōu)楹螘霈F(xiàn)。
就在即將離開禁地的前,白君唯突然停下腳步,對著四大兇獸說道:“帶她們離開?!?p> 看著她們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白君唯緩緩轉(zhuǎn)身,挑眉似笑非笑望向遠(yuǎn)處。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叮!恭喜玩家完成主線任務(wù)。]
只見樹后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一席青衣,墨發(fā)自清風(fēng)揚起,俊美的臉染上余暉。
霍斯酒步伐不疾不徐,越是靠近,周身氣勢越發(fā)深不可測,眉頭不由死死擰在一起。
“穿成這樣成何體統(tǒng)?”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白君唯居然會察覺到他,這也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她會運用內(nèi)力了。
白君唯無語,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時間觀察別人衣服,能不能稍微表現(xiàn)出一點危機感?
“我是這里的圣女,穿成這樣不是很正常?倒是你,突然失蹤,也不知道給我個消息?!?p> 霍斯酒聽后微微挑眉,想起之前在書房內(nèi)看到的畫像,跟白君唯幾乎一模一樣。
腦中似有靈光閃過,仔細(xì)打量白君唯的衣著,霍斯酒突然想到某種可能。
“你是圣女?”
“答對了,不過沒獎勵,你還沒說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p> 外面的人都找瘋了,他卻躲到這里與世隔絕,打個招呼能死嗎?
“戰(zhàn)場上突然來了幾個不明勢力,本王一路追蹤至此?!?p> 霍斯酒對她也不隱瞞,即便知道她現(xiàn)在的身份。
完了!
[叮!支線任務(wù):調(diào)查不明勢力來源。]
我就知道。
此刻她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讓你嘴賤,讓你嘴賤,活該被任務(wù)纏身。
嘴上嘆了口氣,忍不住微微扶額,看向霍斯酒的眼神無比幽怨。
“我怎么每次碰到你都沒好事?”
霍斯酒微微蹙眉,他主動現(xiàn)身并未驚動任何人,她說的話根本無從考證,怨氣來的也很突然。
白君唯朝他擺擺手,并且十分不雅的打了個哈欠道:“走吧,你被人發(fā)現(xiàn)我很麻煩?!?p> 與其這樣,不如她大方的把人帶回去,反正現(xiàn)在這里她最大,簡直是“嗖”的一下權(quán)力就沖她招手。
當(dāng)然,他們這樣回去也引來不少人側(cè)目,只是誰都不敢開口詢問,畢竟白君唯是得到獸神認(rèn)可的人。
來到女王的皇宮,白君唯拉著霍斯酒坐到青龍椅,地方寬敞,并不顯得擁擠。
白君唯讓人通知所有人來大殿集合,侍女的速度很快,臣子、子民不多時也聚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