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fēng)
時光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從指尖滑落,一轉(zhuǎn)眼便已略過你的身側(cè),哪怕是一個背影,都不愿施舍給你。
就像那早春的櫻花,當(dāng)你以為她已經(jīng)完全凋零的時候,它又會奇跡般的開出第二季。
又是一般的緋紅。
江清越也沒有想到音樂展會來得這么快。
她緊張得出了一手心的汗。
此時,音樂展的前一天傍晚,她真的還有許多
事未做:沒多練習(xí)幾遍,沒試過表演服,沒調(diào)整好心態(tài)……
“清越!你的裙子總算到貸了!”趙米亞飛也似的沖了過來,手中是一袋包裏,剛剛拆開,露出小小角。
“快,試試!”
江清越點了點頭,匆忙進(jìn)了換衣間。
晚風(fēng)輕拂,透著些清新,還有生命的氣息。
櫻花的第二季方綻,淡淡的粉色與晚霞比美,卻只能打個平手,因為同為天空中的彩云。
江清越緩步而岀,那裙擺便輕輕浮動。
裙身亦為淺緋,而她,在晚風(fēng)中怡如一朵櫻花,驕艷靈動。
趙米亞忍不住深吸了一氣:“這裙子太棒了!再配上你那首歌,一定驚艷全場!”
樓梯上忽然傳來的腳步聲,引得二人齊齊轉(zhuǎn)頭,而那個白色襯衫的少年便出現(xiàn)在了轉(zhuǎn)角處。
晚風(fēng)托過他的劉海,輕拍了拍他的衣角。
恍然回眸,便見兩人立于原地。
而他的目光便在江清越身上。
江清越下意識地垂目,躲開他的目光。
他卻出乎意料地一勾嘴角:“你穿這身衣服,還挺好看的?!?p> 江清越心中一震,咽了口唾沫,再抬眼時,他
早已轉(zhuǎn)身走下了樓梯,似乎步伐也沒方才這么匆匆。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淡淡一笑。
“這是劉嘉軒嗎?沒想到,他還會夸人?!壁w米亞吃驚地張大了嘴,又伸手拍了拍江清越的肩膀。
四首看那樹緋紅色的霞,絲毫發(fā)現(xiàn)不了那第一
季的殘跡,只有耀眼的粉。
閃爍的星光之后,迎來的又是燦爛的陽光。
江清越深吸一口氣,又出了一手的汗。
第一次上治唱歌,難免有些緊張。
唐郯在說了一句:“不用太緊張?!敝蟊愦掖胰コ槌鰣龃涡蛄耍堑缚梢酝硇┏鰣龅?。而江清越便獨自站在臺邊的一個小角落處,呆呆地看著紛紛入場的人群。
“你的手出汗了,很緊張嗎?一包紙巾遞到她面前,輕輕晃了晃。
江清越愣了愣,緩緩伸手接過。
她的身高等只有一六左右,所以只能看見對面之人的襯衫領(lǐng)子。
她向后縮了縮,抬頭想去看那人的臉。
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
散發(fā)著陽光暖意的面容,他竟然再度淺淺一笑:“其實,你唱得不錯。”
江清越屏住了呼吸,呆滯地看他轉(zhuǎn)身,離去,找到自己的坐位,并坐下,又與邊上兩個男生交流了一番.
“看什么呢,都出神兒了!”唐郯一路小跑回到她身邊,伸手在她眼前招了招。
“抽好了,第十個,也就是倒三?!彼猪樖謱⒓垪l遞給江清越,便也注意到她手上的紙巾,
轉(zhuǎn)臉順著她目光尋去,冷冷地笑了笑。
江清越便一言不發(fā),直到主持人喚人上臺,才回過神來。
江清越倒是不緊張了,一開口便是銅鈴般的清脆的歌喉,在禮堂中回旋翻轉(zhuǎn)。
唐郯也契合得極其默契。
卻不知,她目光一直落在那個穿白襯衫的少年身上。
而他也以笑回應(yīng)。
末了,一片掌聲齊齊響起,江清越得意地笑著,一鞠躬,走下臺去。
“唱得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