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樓,2層,急救室。
“陳醫(yī)生,他怎么樣了?”
看見帶著金絲眼睛的中年男子,森月瑤快步向前擔心地問道。
“沒什么大問題,就是鎖骨輕度粉碎,左臂橫斷性骨折,后腰椎粉碎性骨折而已。”
森月瑤:“......”
羽世:“......”
陳醫(yī)生摘下口罩,推了推金絲眼睛,看了羽世一眼:“我在這里做醫(yī)師這么久了,第一次遇見被新人打成這樣的,真是長見識了。”
“我該不會要坐牢吧......”羽世吞了口口水,有點擔心。
畢竟這已經(jīng)算是斗毆,觸犯《治安管理處罰法》了,搞不好就要獲得南海岸派出所贈送的十五日游了,說不定還得被迫拿到-1000塊的獎金呢。
不過陳醫(yī)生接下來的話給羽世打了一劑定神針。
“別擔心,魔化狀態(tài)的恢復(fù)能力很強,無論如何他最終都會活蹦亂跳地從這里出去的,所以不用擔心。除非——”
陳大夫拍了拍羽世的肩膀,欲言又止。
“除非?”羽世皺了皺眉頭。
“除非他爸來了?!?p> “老陳!”
話音剛落,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從電梯傳來。
說話者,名叫姚一,是一名身材高大、留著八字胡的男子,他聲音洪亮,很有領(lǐng)導者氣勢,隨行他的還有一個帶著黑色眼鏡框、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叫朱子安。
“副會長!老朱!”陳醫(yī)生向他們招了招手,“你們來得正好?!?p> “少爺怎么樣了?”朱子安問道。
“我剛才查了一下他的資料,他魔化狀態(tài)下的恢復(fù)能力只有1級,加上平時似乎沒怎么鍛煉,本身的體質(zhì)還不好,即便是進入魔化狀態(tài)也只是普通人的3倍,身體恢復(fù)需要2周,但這孩子似乎被打出陰影了,有點焦慮,要完全恢復(fù),最快得要一個月才行?!标愥t(yī)生抿了抿嘴,看了姚一和朱子安一眼。
“一,一個月......”朱子安楞住了。
“我才剛收到易先生的信息,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打的?”
“是不是你?!”朱子安指著羽世大吼道。
“不是?!?p> “你這個小兔崽子!下手竟如此殘忍!”朱子安指著羽世破口大罵。
“姚哥當時想要和我切磋,說是要指教指教,他用盡全力,我也用盡全力,結(jié)果他不敵我,就倒了,誰知道他身板子脆成這樣,我也很無奈啊。”羽世無辜地說。
“你!”朱子安欲言又止,終究說不出一句話來。
陳先生趕緊把羽世拉開:“大家有話好好說哈,這小子也不是故意的,年輕人嘛,血氣方剛,老朱你也別這樣,嚇著新人也不是好事情,咱們攻魔會一直以來都是和和氣氣的?!?p> 朱子安見陳醫(yī)生也這樣說,便瞪了羽世一眼,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去上個洗手間。姚公子已經(jīng)轉(zhuǎn)到隔壁病房了,現(xiàn)在可以探病了。”陳大夫拍了拍朱子安的肩膀,然后離開了。
“小子,是你干的?”
副會長姚一面色黑沉,他走到羽世旁邊,瞇了瞇眼睛,問道。
明知故問。
羽世本來是不想理他的,但是這姚一的氣勢非常驚人,即便沒有進入魔化狀態(tài),但直覺告訴羽世這個人絕對強大,而且強大得非同尋常!
加之這人又是攻魔會的副會長,羽世也不好拒絕回答,只得點了點頭,承認了。
“我怎么以前沒見過你呢,你是新人?還是和田仁一樣來當陪練的?”姚一走到羽世面前,氣勢非常驚人。
好強的氣勢!
羽世吞了口口水,點了點頭:“是的?!?p> “也就是說你激活魔力不到一個月?”姚一的臉更黑了。
“不到一周?!庇鹗勒\實地說。
“不,不到一周......哼哼,哈哈哈啊哈哈哈!”姚一突然大笑。
羽世和森月瑤面面相覷,嚇得差點抱在了一起。
“少開玩笑了!”
姚一突然怒吼:“田仁10歲開始便接受我的精心培訓直至今天也有13年了,他可是擁有絕無僅有的四階基式,怎可能連你這樣的雛兒也比不過?!所以只有兩種可能——”
姚一大怒道:“要么,你在隱瞞自己的真實信息,要么,你對田仁使詐了!”
“訓練場有監(jiān)控錄像,你怎么不找找看呢。”羽世有點無語了。
不過,他倒是明白了姚田仁13年戰(zhàn)斗經(jīng)驗是這樣來的,想必這13年一直都在摸魚吧。
“我不懂這花里胡哨的東西,老朱幫我看看。”姚一看向朱子安。
“副會長,這,這的確是個新人。”朱子安看完錄像,顫顫巍巍地說。
“基式呢?”姚一皺緊了眉頭,追問道,“他基式多少級?”
朱子安看了看姚一,吞吞吐吐,不敢說話。
“說!”
“從錄像看,這符文非常簡單,應(yīng)該是......是一級的短武器,是......拐杖?”
朱子安說完慌忙說道:“這一次兩次根本不能體會少爺?shù)膶嵙?,也有可能是少爺大意了,俗語不是說么,盲拳打死老師傅,這小子一定只是走運而已。少爺?shù)呐ξ乙恢倍加锌丛谘劾?,不可能如此的?!?p> “讓開!”
姚一吼了朱子安一句,面色“”黑沉,眼珠子里帶著嚇人的光澤,他快步走進急救室,然后通過內(nèi)部的門走向隔壁的病房。
“爸,爸爸?”
隔壁突然傳來姚田仁顫抖的聲音。
“你這個廢物!丟光了我的老臉!”
“啪!”
“??!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把掌聲和慘叫聲不絕于耳,羽世有些震驚,比起自己孩子的安危,作為姚田仁生父的姚一卻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勝負和自己的面子上。
羽世突然竟覺得這姚田仁有些可憐了。
“真是史無前例,你怎么下手這么重?”森月瑤抱著手臂,有些吃驚地看著羽世。
“我以為他真的很強,畢竟是拿著四階基式,又是擁有13年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選手,誰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不過好在我沒敢下重手,不然可真的遭殃了?!?p> “這還不夠重么......你這新人當?shù)糜行≌f男主角那味了,上來就挑戰(zhàn)最高權(quán)力,刷刷兩下暴打紈绔子弟,覺醒了沒?”森月瑤斜眼瞥了瞥羽世,露出小惡魔般的有趣微笑。
“還沒,恐怕需要和月瑤師姐夜下雙修才能突破自己。”羽世歪嘴一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
“去死。”
森月瑤抱起手臂,恢復(fù)嚴肅地模樣:“我想那姚田仁可真要視你為死敵了,讓他出這么大的丑?!?p>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也不怕?!?p> 在森月瑤面前只能這樣說了。
羽世嘆了一口氣,把雙修的畫面完全拋棄掉了。
想這么多也沒用,目前最要緊的還是先好好學習,正式轉(zhuǎn)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