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個女兒我來疼
陳銀將事情說清楚,沒多久,群里顯示的昵稱叫“陸判官”的家伙又冒頭。
“地藏老大,大小姐們的詳細資料都齊活了,已經(jīng)發(fā)送到老大你的郵箱,如果對我的服務(wù)滿意的話,能不能給個五星好評,順帶升個職,我要求不高,十殿閻王·楚江王的位置換我來b( ̄▽ ̄)d。”
“打過我再說?!标欠Q楚江王的秒回這一句。
陳銀掃一眼,直接去查看郵箱。
老大那里已經(jīng)去過。
老二陳紫菲的夜總會叫星河,有島國銀座的逼格,位置也在老大所在的商圈,只是一個商圈北,一個在商圈南,距離家里也不算太遠。
老三陳灼妍平時國內(nèi)外到處取景拍戲,人不好找,不過常年上熱搜,微博狀態(tài)更新也頻繁,自那天見面后,她又進了一個劇組拍戲。
老四陳無霜刑警大隊的頭頭兒,什么大案要案命案都沖前面,忙得見不到人影,不過,她的單位就在城北那片很好找,而且那工作性質(zhì)手機每天24小時開機。
老五陳星辰最近離開老東家出來單干,自己開了家律所,剛剛起步,這附近的商圈租金太貴,她的律所暫時開在了城南,每天不是在見客戶,就是在去打官司的路上。
老六愛麗絲汀·陳,還是個混血兒,在市一院心外科操刀,還兼職了老四局里的法醫(yī),也好找。
老七陳小沅還在上大學,本市最高學府清北大學,計算機專業(yè)。
老八陳念知和老七是雙胞胎姐妹,她已經(jīng)進了科研院,從小就是個天才。
老九陳靜歌是暗網(wǎng)排名靠前的殺手……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一刻還知道在哪兒,下一刻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陳銀將詳細的資料看完,然后刪除銷毀。
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卻沒抽,上輩子他就戒了,只是這會兒心里難受,里面九個女兒的資料巨細無遺,說來可笑,一個當爸爸的竟然是通過這種方式去了解自己的女兒,看著她們的生平和境況,沒有爸爸疼沒有媽媽愛,九個女兒跌跌撞撞地長大,咬緊牙關(guān)咽下許多苦才有今天的身份地位,從資料的字里行間就能看出來這個爸爸虧欠的實在太多了,太多了。
香煙裊裊,他的眼眸里帶著血絲,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以后,爸爸疼你們。
晚上,城市華燈初上的時候,陳銀去了星河夜總會。
高端,敞亮,出入的非富即貴,這里不是低俗的色情場所,而是帝都的名流富豪們休閑娛樂的地方,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衣冠楚楚光鮮亮麗,為防不讓進而節(jié)外生枝,陳銀特意也換上了一身西服。
先敬羅衣后敬人,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就走進去。
里面金碧輝煌,宛若宮殿。
大廳里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不僅僅是男士來這里消費,很多貴婦也會來點個牛郎作陪。
另外還有包廂,陳銀沒去包廂,而是點了瓶酒坐在角落的卡座里,或許今晚不一定見得到老二陳紫菲,可他也想守護著她,在夜總會當老板再怎么長袖善舞,也可能遇到她得罪不起的人。
他給自己倒一杯酒,一杯下肚,然后掏出手機刷微博。
到星河夜總會來尋樂的人,基本上都會點個伴,只有他孤身一人玩著手機。
陳銀當然是在刷老三陳灼妍的微博。
她的微博名字叫wuli灼仙女。
他為了刷她的動態(tài),他特意下一個愛屁屁,注冊,然后搜出她的名字點關(guān)注。
最新一條動態(tài)就是她進入《敦煌》劇組的消息,她的宣傳照上穿著飛天壁畫里的裝束,又美又圣潔,好像真的要飛上九天。
老三在影視圈打拼混出頭也不容易,她長得漂亮,顏值逆天,一開始走的清純玉女路線,后來觀眾就給她貼上花瓶的標簽,從花瓶到雙料影后,紅也紅,被黑的時候也多,不過她演什么像什么,堵了不看好她的那些嘴。
現(xiàn)在莫高窟已經(jīng)納入文物管理,劇組不能直接在那里實地拍攝,所以,在不損害文物的情況下取了些景,其他都是在搭建的攝影棚里拍,因此她人現(xiàn)在還在帝都影視城那一片。
老三的動態(tài)挺有意思的,說自己是仙女,卻經(jīng)常自黑,拉了不少路人緣。
從最新的開始,逐條逐條地倒著翻下去,陳銀在燈紅酒綠的夜總會里露出一臉姨母笑,不知不覺看這些女孩的目光有一種我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
女兒的動態(tài)下酒,很順滑,那一瓶干紅見底,他上輩子在軍中酒量就很好,能將全部下屬都放倒,這瓶也是小意思跟喝水似的,沒啥醉意就是膀胱承受了一點壓力。
他起身去找衛(wèi)生間。
放水噓噓后,洗手時遇到個眼熟的家伙,白天那姓陸的。
才去對如嫣示愛,轉(zhuǎn)頭就來夜總會尋歡作樂,會玩兒。
陸郝南也在洗手,從鏡子里看到陳銀,也這么想的,然后扯出一抹猙獰的冷笑,對他說道:“真是冤家路窄,你小子也在這里?!”
見陳銀不想理他,又挑釁地抖眉說道:“小子,我請你喝酒,你敢來嗎?”
他的包廂里還有十幾個兄弟伙,先把人弄進去,這下可算是找到機會報復。
陳銀蹙起眉,向他跨出一步,整個人突然盛氣凌人,陸郝南冷不丁縮了縮脖子,然而,陳銀只是過去伸出修長的手擰緊了他身后的水龍頭。
麻煩先把水龍頭關(guān)了再說話,嘩啦啦地流著,不浪費水資源嗎?
陸郝南見他只是擰水龍頭,剛被嚇得菊花一緊以為他要動手,呼——想想還是先溜,萬一他不當人真就在這里動粗,自己肯定要吃虧,還是等叫上兄弟伙晚點蹲了他。
結(jié)果,就在他要溜的時候,陳銀來一句:“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