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項楠他們躺在不遠(yuǎn)處的地面上陷入了寂靜。
“那兄弟……贏了?”
不多時,一個男子開口道,語氣有些不相信似的。
這時一旁的另一個男子又開口了,帶著比前一個人更為驚訝的語氣,問到:“……你們看到他剛剛那最后一招了嗎?”
前一個人回答:“看到了……太怪異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戰(zhàn)斗方式!”
“……明明感受不到絲毫的靈力波動,他卻能一擊讓那個怪物化為糜粉!這小子……真的只是個散修嗎!”
“散修怎么了……你別忘了當(dāng)初那個名震天下的葉天宗可也只是散修……”
兩個男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曲項楠則全程沒有說話,一直在一旁沉浸在淡淡的震驚中,表情神游天外的樣子。當(dāng)上官陸英的肩膀被那漆黑長藤穿透的時候,她心頭一跳,本想讓上官陸英趕緊撤,但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戰(zhàn)局卻在一瞬間逆轉(zhuǎn)了,這一幕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
“咳……”
受傷暈倒的蔣楚峰這時醒轉(zhuǎn)過來,睜開了眼睛。
旁邊的人他醒來都頗有些驚喜,紛紛發(fā)問。
“老蔣!感覺怎么樣?”
“楚峰兄你醒啦!感覺如何?”
……
蔣楚峰聞言又干咳了幾聲,搖搖頭,道:“無礙……死不了……”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這么背,這一次,也算是大難不死了!”一個男子聞言哈哈笑道。
旁邊的人附和:“是啊,舒城兄說的對,此次咱們都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蔣楚峰聞言也跟著笑了兩聲,他見眾人神態(tài)如此輕松,自然是知道危險已經(jīng)解除,隨后正色發(fā)問:“那妖怪……被你們除掉了嗎?”
“我們哪有那么大本事啊,你也不是沒看到那怪物有多厲害……咱們這次啊,是碰上高人了!”一個男子回答。
“高人?”蔣楚峰微弱的聲音問了一聲,隨后又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道:“莫師兄呢……”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了幾秒鐘,隨后眾人向他簡單復(fù)述了一遍在他暈倒過去之后發(fā)生的事情,聽完,蔣楚峰自己也不禁沉默了起來……
之后,幾人便不再聊天了,都靜靜地躺在地上專心運(yùn)功療傷。
一直到了后半夜,曲項楠恢復(fù)得差不多了,第一個從地上爬起來,接著剩下的幾人也都陸續(xù)起身。
曲項楠起身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馬上來到上官陸英身旁,后者正躺在一個大概二十厘米深的土坑里陷入昏迷狀態(tài),模樣看起來很狼狽,衣衫襤褸,傷痕累累,干涸的血跡讓人觸目驚心,不過好在氣息很平穩(wěn),這也是讓曲項楠比較安心的一點(diǎn)。
不一會兒,一旁又有個人恢復(fù)了行動能力,也朝這邊走了過來。
又過了一會兒,那個被稱作舒城的男子也從地上爬起來了,他來到蔣楚峰的身旁,見后者掙扎著要起身,便彎腰去扶,同時嘴里問到:“沒事兒吧,能起來嗎?”
后者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沒問題,但其實能看出來他是比較吃力的,畢竟幾乎半邊身子都遭受了嚴(yán)重的損傷,一條手臂更是受到了不可恢復(fù)的傷害,只怕此后是廢了……
那兩人起身后也同樣來到上官陸英那里,這時蔣楚峰看清了上官陸英的面容,驚訝道:“這不是……咱們下午遇到的那個兄弟嗎?”
“嗯。”曲項楠聞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眾人圍著上官陸英站成一圈,曲項楠看了看四周,說到:“走吧,此地不宜久留?!?p> 隨后,幾人便帶著昏迷的上官陸英從葛家莊離去……
上官陸英是在某個客棧的房間里醒來的,他醒來時躺在床上,肩膀綁著繃帶,上身沒穿衣服,下身穿著一條短褲。
醒來之后的第一反應(yīng)他仿佛有點(diǎn)茫然,掃視了一下周圍的大致環(huán)境,閉上眼睛思索了兩秒,似乎才想起來自己身上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時他感覺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傳來刺痛,但還是強(qiáng)撐著坐起身來。
客棧的房間挺大,看起來很雅致,自然是上房。
上官陸英起身之后才注意到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那便是曲項楠。
后者這時正趴在距離床不遠(yuǎn)的桌子上,睡著了。上官陸英起身的動靜將她吵醒了,她便打了個哈欠緩緩抬起頭來。
見上官陸英坐在床上,曲項楠瞬間清醒,欣喜道:“陸英兄你醒啦!”
隨后曲項楠趕忙起身來到床邊,看著上官陸英的眼睛,關(guān)切道:“你感覺怎么樣?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后者臉頰頓時泛紅,略有些吞吐道:“沒……沒有,感覺……還好……”
曲項楠這時才意識到有些不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還故意湊得這么近,尤其是上官陸英身上現(xiàn)在還只穿著一條短褲……想到這兒她突然感覺臉上燙得厲害,神情慌張得像兔子一樣,眼睛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看向哪兒,只能別過臉去看著地上。
“你……你傷得很重,衣服……已經(jīng)破得不能穿了……這幾天是我們輪流在照顧你。因為每天要換藥,所以……他們說……暫時先不給你穿衣服……”這時換曲項楠吞吐道。
“哦……”上官陸英聞言很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氣氛甚為尷尬,大概過了幾秒鐘,上官陸英手上的儲物戒指亮光一閃,床上便多出了兩件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褲。他也不扭捏,直接拿起衣服便開始穿。
曲項楠在一旁眼角余光瞟到這一幕,臉上的溫度頓時又飆升了一大截。
“這里是什么地方?”上官陸英一邊系衣帶,一邊輕聲問到。
曲項楠不敢看他,稍顯緊張:“天……天安縣?!?p> “我昏迷多久了?”
“……五天”
這時上官陸英已將衣褲穿好,神色平靜,略皺著眉頭重復(fù)了一遍:“五天……”
他沒想到使用那一招的后遺癥會有這么嚴(yán)重,這一昏迷竟然昏迷了五天之久,而且都五天過去了,他渾身還是感覺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