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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救贖之十年

心理救贖之十年

大道蒼蒼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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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2-2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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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落葉歸根

心理救贖之十年 大道蒼蒼 5863 2021-02-24 19:59:25

  許幽喜歡一個人呆著,靜靜的思考,思考過去未來,思考哪些出現(xiàn)在心中莫名奇妙的情感??粗彀l(fā)呆,因一片云快樂,為一陣風(fēng)愉快,或執(zhí)筆傷懷,顫抖著寫下最后一個字。

  當(dāng)兩點確定,穿過兩點最短的是一條直線,在生死確定的時候,人們長走的是盤桓在生死之間的確數(shù)彎彎繞繞的曲線。許幽時常想,自己無數(shù)日日夜的忙碌,是在靠近曲線,還是靠近直線。是用生命換取了生活,還是用生活換去了生命。車間的生活他常聽的一句話是保質(zhì)保量,長干的是保量,常被表揚的是保質(zhì)。充足的出貨讓他避免了領(lǐng)導(dǎo)的責(zé)備可以按時回家休息,但第二天多半要受返工的罪,這是生活的常態(tài),非常態(tài)是條件好的的時候,他會選擇保質(zhì)將產(chǎn)品做的好些

  ,這樣做的目的不是希望被表揚,而是讓所有人知道他也能將產(chǎn)品做的很好。

  一件事情不能確定對錯的時候,往往大多人的主張被人認為是對的,這是令人服氣的做法,卻是令人草率的判斷。秦始皇為了長生,遣兵調(diào)將千里求藥,文帝賢良見了賈生也是不問蒼生問鬼神,許幽想他是個俗人,待在俗世,也免不得一身俗氣。也怪不得他說生說死時暢快得意,真正遇到了生死有不爭氣的開始躲起來悄悄落淚。

  許幽記得爺爺給他單名取一個幽字,是想他能靜下心來,他也確實做到了,這或許便是眾生愿力,求仁的仁吧!在一聲聲呼喊的潛移默化中習(xí)慣,不知不覺中向著一個方向靠近。

  外邊是陰雨天,西北的秋雨,纏綿起來也是極惹人煩的,斷斷續(xù)續(xù)的下了半個多月,往往是路上舊的積水尚未干,又添了新的。仿佛一個熱情的主人,不停的擠在客人身邊續(xù)杯,客人又是個毛頭小子新女婿,拒絕不了這份未來老丈人的熱情只能不停的喝,直到醉成一灘泥。

  見雨思愁苦,少年時的傷痛,總是逼迫許幽遠離這個生養(yǎng)他的西北小鎮(zhèn),遠遠的離去,忘記,身后的傷疤也時時提醒著許幽向前走,不要回頭,不要回頭??僧?dāng)生命真正要走到終點的時候,許幽的身心卻不可阻擋的都沖回了這個熟悉的西北小鎮(zhèn),落葉歸根,他還是無法忘懷這里。

  夜色如幕,門前的核桃樹路燈下濃密深沉,遠遠望去有著詩一般的厚重。月色如霧,往昔的時光碎片在絲綢般的光華中閃爍,仿佛流螢竄動,刻畫著些什么。許幽腳步緩緩止住,家,一個字,鼓在喉嚨,總是張不開口,周圍的一切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以前他常說無家,滿不在乎,現(xiàn)在看到家,站在門前卻怎么也邁不開腳進去。

  往昔哪些記憶,是對是錯,十年的時光過去,許幽想了很多,也思索的很深很深,但記憶深處往往是更加幽深的傷痛,怎樣也抹不平。許幽的腳步越來越沉重,臉上燒的發(fā)紅發(fā)燙,羞恥讓他的心開始冰涼發(fā)麻,仿佛死寂了一般。

  路燈下核桃樹粗糙的臉頰上,歪歪曲曲爬蟲似的勾勒出了一個“仇”字,黑暗深沉,仿佛要吞食人心。許幽的心猛的開始刺痛,往昔的苦楚一股腦的鉆進雙眼,淚珠一滴滴爭出眼眶擦著臉頰落下,那個字,讓許幽深深的明白他還是無法放下過往,還是無法像個圣人一樣接受世界的一切不公,把一切都當(dāng)成芻狗,放在心頭燒了。數(shù)以萬計蒼生之中,他還是只能做一個默默飄零的浮萍,隨水漂泊,不可避免的被風(fēng)吹散。

  董志上夜風(fēng)吹的清冷,長寧街上點點燈火長明,等待著回家的人,夜未深沉,回家的人還在路上,許幽落寞的望向星空,好大星空,好繁密的星辰。

  人們常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學(xué)校的人家也大多依靠學(xué)校而活。許百歲年過四十沒有什么大的本事,唯獨投胎的時候機靈投了個好人家,有占了獨子的光,吃盡了父母的甜頭,借著學(xué)校周圍的三畝地和一畝的院子,攢了一份不小的家業(yè)。他從小不惹麻煩,不好學(xué)習(xí)上進,獨獨的只好一個吃字,但他這個好吃卻與別人的貪吃雞鴨魚肉山珍海味不同,他喜歡的是一口新鮮爽口,三月的槐花苜蓿,四月的桑葚,五月的青杏,六月的瓜果,七月的山桃,八月的核桃,九月的蘋果,這些東西都是周圍村子的特產(chǎn),到了季節(jié)他或是親自采摘或是花錢買一大框吃個痛快,家里街邊的地蓋了一整排的鋪子,他手里有錢,這些時令的瓜果蔬菜花不了多少錢。

  許百歲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女兒都不貼心,許百歲長自怨自艾的嘆息盡隨了那個腌臜婆娘,知道是親身骨肉,他看著也不怎么喜歡。倒是小兒子乖巧聽話小嘴也甜,成天的跟個牛皮糖似的見了他就扯不下來,最和他的心意。孩子嗎?不黏糊這大人還叫孩子嗎?一個個老氣橫秋,那不成生了個爹娘。許百歲這樣想著,手里抱著個大西瓜向著家里走去,臉上裝出慈善的笑容,最近看著幾個孩子和婆娘他總有一種深深的罪孽,想要贖罪,因為他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

  小三,小蜜,情人這些詞以前看上百遍也沒什么感覺的詞語,現(xiàn)在瞅著他就臉紅心跳,止不住的想要逃走。但欲望這個東西就像蜜糖似的,吃了一勺子就像吃第二勺子第三勺子,許百歲心里有一萬分的想要停止這種無恥的行為,便有十萬分持續(xù)這種關(guān)系的渴望,他貪鮮成了習(xí)慣控制不住。他上癮了,愛上了那種思念與冒險,他從未想過女人原來還可以那樣,他更從未想過那如水柔弱的女子原來可以那般奔放,給他的心注入了新的生機,他淪陷了,徹底的淪陷了,哪怕被榨干最后一滴血,他也要和她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永遠的和那個個小他十歲的秀美姑娘在一起,守住他們愛情,哪怕失去親情也在所不惜。

  “爸!”小兒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不知不覺那個黏糊的小家伙都已經(jīng)十歲了,上了三年級,各自長高了許多,雙手已經(jīng)可以摟到他的腰了。許百歲做孩子的時候沒什么感覺就成了父親,做父親的時候沒什么感覺孩子都長大了,許百歲沒來由的一陣傷感。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時間過的可真快,許百歲心中唏噓,臉上依舊保持長久的慈祥,摸摸小兒子的頭,小家伙懂事的接過他手中的西瓜,歡快的跑回家去邀功。這個小機靈鬼,除了學(xué)習(xí)不入哥哥姐姐,其他方面就是個人精。

  一畝的宅基地,這種面積在鎮(zhèn)里已經(jīng)很少見了,虧得父親的面子大。許百歲看著院子里的葡萄架,菜地,三棵掛滿黃橙橙大鴨梨的梨樹,心里一陣自豪。這是他的家,更是他的搖錢樹,過幾年這邊拆遷,這宅基地怎么得也得值他三套宅基地,運作的好了,還能再要來一個臨街的門面,一年兩三萬的租金,加上現(xiàn)在家里的六間鋪子,一年十五六萬收入沒跑。

  許百歲心里快速的算計著,錢這種東西帶給人的快樂總是悄無聲息的,就像陽光和水,潤物無聲。為了愛情,他已經(jīng)想好了兩條出路,這在以前是萬萬不能實現(xiàn)的。但去年老爺子走了,他唯一的顧慮消失了,這個家里他是老大,他想做的事情沒有誰能攔得住?,F(xiàn)在唯一缺地就是名正言順這四個字了。他必須得好好思量思量,二十年的夫妻,婆娘他并不怕,他怕的孩子,血緣上的關(guān)系是斬不斷。雖然嘴上他常對三個孩子不客氣,但親身的骨肉打斷骨頭連著筋,他不能不在乎。他時常想,如果他的三個孩子不是那個女人生出的,他們或許會是幸福的一家五口,也不會出現(xiàn)今天的事情。

  一段婚姻的失敗是兩個人錯,婚姻在許百歲從來都是一個噩夢,那時他完美人生的一個陰影,當(dāng)他想要奮力掙開的時候,根已經(jīng)扎下,是他年輕懦弱毀自己,他向著命運底下了頭顱。他時常惱羞成怒的狠罵那個可惡的媒婆做鬼,也曾在大兒子女兒面前將當(dāng)年的事情講出,想要博得一絲諒解,可卻未曾得到他想要的慰藉,小兒子有實在太小,并不能理解一個成年男人內(nèi)心的無奈。他的命運就像一個笑話,看得懂的人笑著,看不懂的人皺著眉頭。

  許百歲以前覺得人活六十歲就行,太多了反而受罪,現(xiàn)在他忽然明白了父母的高瞻遠矚,原來他的名字并不是亂起的,或許這也是上天對他暗示。白珍珠多么美妙的名字,珠圓玉潤那是形容楊貴妃的詞語,卻和她是那么相配,白色的珍珠,珠圓玉潤,雪凝脂一般的皮膚,總是那么的溫暖。許百歲不能等了,他必須早做決定,他已經(jīng)失敗了三次,他再也不允許自己失敗,他要用自己的余生去愛哪個即將出生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都是他生命最精純延伸,在哪美妙的容器中長大,他必然也是一個好父親,白珍珠也必然會成為一個美麗賢惠的妻子。

  大門開著,沿著門口磚地通往廚房的路上,滿是金黃色的麥稈,說了多少次把麥稈裝進籠里再提進廚房就是不聽,為什么不聽他的,許百歲皺著眉頭壓下心頭的怒火。正屋門前尿盆周圍濕漉漉的,尿的滿地都是,遠遠的就有一股腥臭味直往鼻孔鉆,好好的尿盆不尿鳥在地上,尿的滿地都是,是個豬都比那腌臜婆娘要講衛(wèi)生,還有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屋子里吐痰就是不聽,你講點衛(wèi)生行嗎?

  許百歲滿臉怒氣吼道,他本不想發(fā)怒的,他想要心平氣和,可這樣的家有怎么能讓他心平氣和,亂糟糟的,滿目的不合心意,讓他趕到窒息,他無數(shù)次嘗試改造,她無數(shù)次改了有犯,許百歲已對這個女人完全失望,鐵杵可以磨成針,但是木杵是沒有可能,頂多是磨成一根牙簽,材料的差距,不是人力可以彌補的。他怒瞪著她想要一巴掌抽過去,他忍住了,瞪著眼喘著粗氣,摔門而去,這個家讓他心累,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

  “給些錢,家里的鹽沒有了。”又是要錢,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黑臉,沒有一絲的笑容,仿佛一個要債的似的語氣,許百歲的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的拉開抽屜,使勁的打在抽屜里袋裝的食用鹽上,怒聲問道“沒有鹽了,這是什么?這是什么?你是要整天吃鹽還是喝鹽?”

  “家里腌咸菜要用鹽,散裝稱斤的那種?!痹S然平靜的說道,這丫頭一直一來都不怕他,小時候他打過罵過,都不管用,這個女兒像一根刺一樣時刻將鋒利的一面對準著他,讓他心悸。長大后,許百歲也不敢打了,大孩子記仇,尤其是女孩子,他這一輩子吃一次女人的虧就毀了半輩子,他可不想剩下半輩子毀在自己女兒手里。

  “多少錢?”

  “二百!”

  “二百?”

  “家里還要置辦點別的東西,油鹽醬醋茶,那個不需要錢,今年的大白菜也不便宜,一斤一塊錢,買一袋子,怎么也得百八十塊錢?!庇质且贿B串的連珠炮似的反擊,還正是母親的小棉襖,許百歲看著眼前十六歲便有近一米七的女兒,想想女兒的潑辣,許百歲忽然發(fā)現(xiàn),他之前的設(shè)想,還是太過樂觀。

  年近半百再次遇到一個喜歡的女人,他死活也是不能放的,更何況她的肚子里還有著他們愛情的結(jié)晶。許百歲激動的手心冒汗,他大腦在打一場從未有過的大仗,這是一場只許勝不許敗的戰(zhàn)役,他必須有足夠戰(zhàn)略布置,更要有舍棄一切的決心,不然他將一無所有。

  許百歲默默地等待著,他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與那個領(lǐng)他厭惡的黑臉妻子單獨待在一起的時間,這個時間必須長些,因為想要逼迫一個麻木的封建殘余遺留思想造就的執(zhí)拗的女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還不能被大兒子女兒打攪,不然事情必然難成。許百歲握緊拳頭暗中悄然的謀劃著這一切,數(shù)十年都等了他并不在乎多等幾天,時間如磨盤般一輪一輪轉(zhuǎn)著,一切都按照他所預(yù)想的發(fā)生著,他想一個獵鷹飛翔高空,默默地觀察著地面的一切事物,目光睿智。

  ……

  “我們離婚吧!”許百歲生硬的將壓在心中的話說出,看著眼前黑瘦的女人,仿佛間他已經(jīng)看到了她哭泣的模樣,比他年老的父親死去時還要哭的凄涼??伤龥]有,她連看他一眼都沒有,就從他的眼前走了過去,繼續(xù)用笤帚掃地,灑水,反而是他楞在了原地。世道總是變化的莫名其妙,讓他的認真一次次變成了玩笑,讓他費盡心力穩(wěn)固的心境,瞬息坍塌。

  “我不會虧待你的,家里的存款,臨街的鋪子,還有這房子,我們都可以商量著分,我不會虧待你的,但請你也饒過我吧!這樣的日子我實在有些過不下去了,我是一個正常人,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你是知道的,在這個家,有我沒我并不重要,或許沒有我你們會過的更好,你也不用再挨罵,更不用被逼迫著做那些你不喜歡做的事情。我想,我們現(xiàn)在分開,對我們彼此都好。”

  許百歲將壓在心中二十多年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他知道她明白他的意思,他知道她并不傻,世界上的事情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對于女人更是如此,他雖然為人低調(diào)做事嚴謹,但是白珍珠長的太過漂亮,行事也太招搖

  ,以至于他所藏著掖著的隱秘也不過是蒙在他自己心頭一層層薄薄的窗戶紙,一葉遮目而已。這些從周圍婦女們看他眼神的他讀懂了,但他不在乎,從小到大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能討鄰里喜歡的人。

  “你是孩子們的父親?!?p>  她執(zhí)拗的說道,臉上露出少有的倔強。

  許百歲神色有些凝重,這句話暗語只有他懂,這是不同意的意思,他突然有些氣餒,他強壓下武力解決的沖動,打她是他之前長干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他沒有資格打他,他立志不做一個好人,但同樣也不愿意去做一個壞人。既然選擇了離婚,就決定了解除夫妻關(guān)系,她便不是他的妻子,他自然也就無權(quán)再打她了。

  “離婚后,我還是孩子門們的父親,這一點并沒有變。人都應(yīng)該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quán)利,你和我生活的并不幸福,分開對你我而言都是一種解脫,你也可以活的輕松一些?!痹S百歲懇切的說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緩和一些展示出一種親切的淳淳教誨,以打動對方應(yīng)下此事。

  “我不愿意。”她搖頭說道,黑瘦的臉上鼓足了勇氣瞪視著他沒有絲毫的退讓。許百歲看著眼前黑瘦的婦人,皮膚被日曬雨淋的分外的粗糙,常年的獨處孤寂,讓她的臉龐看起來傻乎乎,身體的動作也顯的分外笨拙。但往往這樣的人,認定的事情最難改變,許百歲瞪著眼,他是真生氣了,就像二十年前,當(dāng)他得知媒婆毀了他的愛情后一樣,他想將這個家這些房子點了燒個干凈,但這次注定是妄想就如同二十年前他沒有勇氣點成媒婆家的房子一般,他亦沒有膽量點燃自家的房子,但不同的是二十年前他是被眾人攔住消了怒火,今天他是握著手中的打火機看著眼前的麥稈,怎么也舍不得。

  家是一片港灣,亦是一片牢籠。許百歲看著眼前門樓嚎啕大哭了起來,門外看熱鬧的人也緊張了起來,靠街的油水將他們?nèi)怏w滋養(yǎng)的肥壯,但他們精神還是一片貧瘠,依舊停留在看熱鬧取樂的封建王朝時期

  。更是膽小的如同民國的東北軍,聞到風(fēng)吹草東,就慌張到夾著尾巴逃跑,哪怕哀嚎成堆響起。

  許百歲一直看不起這幫鄰居,因為他覺得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人類的思維,喪失了探索人生真諦的慧根,只是一郡急著從一個時間點趕往另一個時間點的行尸走肉,與他這種人生的旅人或許同路,但決然無法成為朋友知己。

  離婚的談判黯然收場,許百歲忽然倒是記起來眼前這個做?近二十年夫妻的女人的名字,田麗,多么秀美的名字,當(dāng)年他便是被這個名字迷惑,破罐子破摔應(yīng)下了本不該答應(yīng)的婚事。

  風(fēng)輕輕的吹著,麥稈刮的滿院子都是。許百歲看了眼院子,空蕩蕩的,這一次他輸?shù)脧氐?,他自以為的成熟,最后還是活成了了二十年前毛頭小子模樣。死,多么諷刺,為了生用死去逼迫,聽起來都有些滑稽,或許她此時正在屋里嘲笑自己。許百歲深深注目前方藍色的玻璃,想要透過玻璃看清屋內(nèi)之人的表情,可這一切注定徒勞,因為他的視力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冤孽”長久的注目前方的玻璃沒有察覺到對方絲毫內(nèi)心松動的痕跡后,狠狠地吐出這兩個字。許百歲走向院外,他現(xiàn)在迫切的需要那個美麗的姑娘溫柔的笑容填平他將內(nèi)心憤怒鴻溝,需要聽聽那新生命的律動慢慢掙破泥土發(fā)芽的聲音,需要愛情一寸寸的撐破親情,在他的心里再點一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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