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剛剛的事情,陸緒也沒心情繼續(xù)溜冰,索性換了鞋子坐在邊上著看他們溜。一起的還有徐立東,剛剛的事情他可是“罪魁禍首”,雖然他也很無辜。
二人在那坐著兩天,從開學認識到現(xiàn)在過了3個多月了。這是陸緒第一次和徐立東兩個人單獨的聊天。所以剛剛開始大家都有點不知道說是什么,不過好在都是同一個宿舍的高中生,也不用防備什么。
漸漸的聊著聊著兩人也就聊開了,陸緒這才知道為什么徐立東有些行為在他看起來這么怪異。明明進了仁英,卻用的很多都是舊東西,這么高的個子,卻放不開手腳。
說來也是悲慘,原來徐立東小學的時候,雙親因車禍去世,雖然賠了一大筆錢,但是卻有一個喜歡打麻將的奶奶。
一下子拿到了幾十萬,徐立東的奶奶打麻將也放開了手腳,原本最多打個1塊錢的,現(xiàn)在直接翻了幾十倍,最低都要打起了20塊的。這20塊的一打,一個下午輸贏得好幾千起,更何況徐立東的奶奶幾乎天天泡在麻將館。
保險公司賠償?shù)膸资f,沒撐住3年便被他那個奶奶輸?shù)囊桓啥簦€又借了好幾萬。然后該賣的賣,該當?shù)漠?,一個好好的家支離破碎。
或許那也不算是家,只能算是一個住的地方。
所以對于溜冰、臺球、上網(wǎng)這種東西,徐立東幾乎從來沒有玩過,這次要不是蔣書杰硬拉徐立冬來,說是他請客,徐立東估計也不會來。這個黑大個平常唯一的運動大概就是打籃球了,畢竟打籃球不需要額外收費。
徐立東沒有說仁英的學費他是怎么解決的,陸緒也沒有問??吹贸鲂炝|對于自己的家庭很介意,不想別人知道,所以看到張朝過來了,陸緒主動停止了話題。
而徐立東則感激的朝陸緒笑了笑。
“你們坐在這干嘛呢”張朝也換好了鞋子,看樣子也不打算溜了。
陸緒遞給了張朝一瓶水,問道:“你怎么不溜了?”
“嗨,你們都不溜了,我一個人有什么勁,這個溜冰場就也就這么點大,老蔣和徐芳芳打的火熱,我也不好當個電燈泡。”其實這個溜冰場倒也不小,不過畢竟是張大少爺,見的世面不一樣。
張朝擰開了水喝了一口,然后又問道:“誒,老徐,你怎么了?!?p> 陸緒看了一眼徐立東,想必是剛剛聊的讓他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這會情緒正低落這呢,于是幫他解圍道:“他啊,剛剛撞了個小太妹,最后啊小太妹看上了我,正在反省呢?!?p> 張朝把瓶蓋擰緊,不疑有他,道:“就是剛剛你們手拉手的那個?”
“對”陸緒點了點頭。
“嗨,我還以為我硬拉你來溜冰,你覺得無聊呢。溜冰場撞到個人算什么事,我以前剛剛學會溜的時候可碰了不少人,還打了幾架?!睆埑诹诵炝|邊上搭著他的肩膀,安慰著剛剛那事就不是事。
安慰完徐立東,張朝又換了個位置,做到陸緒旁邊,對陸緒擠眉弄眼的說道:“不過真別說,那個小太妹看上去身材不錯啊。”
“要不要我把她手機號碼給你?你去追追看?”陸緒說著就準備掏出手機。
“別別,我對小太妹不感興趣,不過緒哥就是緒哥,溜冰學的快,把妹也這么厲害,這么快就把電話弄到手了啊?!睆埑鋵嵵翱匆娏诵√煤完懢w要電話,卻是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調侃著陸緒。
陸緒摟著張朝的肩膀,神秘的說道:“想不想學?這個是有絕招的?!?p> “咦,這個還有絕招?”
別說張朝了,就連徐立東都被勾起了興趣,那個男人不喜歡讓自己變得更有吸引力呢。
“嗯”陸緒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然后慢悠悠的說道:“你啊,只要在雷雨天,拿著根金屬桿子,越長越好,往天上桶就行。要是能把天捅破了,保管有很多人喜歡你?!?p> 張朝翻著白眼,都是高中生,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這不就是作死么,道:“切,我老張家可就我一個男丁,獨苗,這事啊,不適合我?!?p> 被陸緒吸引過來的徐立東卻認真的問道:“緒哥,你當初是不是就是這樣被雷劈的?!?p> 陸緒被雷劈過的事在寢室里閑談的時候提起過,所有張朝、徐立東、戴偉強三人都知道。
不過陸緒只是一句話帶過,沒說細說,徐立東三人并不知道具體情況。
“你看我有這么傻么?”陸緒指著自己問徐立東,一副你要是敢說是,你就等著好看的眼神。
徐立東尷尬的笑了笑,好像再仔細想想,也沒人會這個做吧,除非是傻子不想活了。
“哈哈哈”張朝卻在一旁大笑,看著陸緒吃癟,真是太開心了。
時間已臨近傍晚,差不多快要吃晚飯了,張朝對著陸緒和徐立東問道:“誒,待會要不要一起吃飯?我請客”
鈴鈴鈴~手機鈴聲響起,是陸緒的。陸緒一邊掏一邊回道:“張大少爺,今天怎么興致這么好?”
“就是你說的,狗糧吃多了,想吃點好的。”狗糧這個詞專屬單身狗,張朝還是從陸緒那里聽來的。
“我接個電話”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不認識的號碼,陸緒拍了拍徐立東的后背,對著張朝示意了一下,起身走到邊上。
“喂,你好”
“仁英高中的陸緒?”
陸緒聽著對面不太友善的聲音,皺了皺眉頭,回道:“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誰你等等就知道了,晚上8點來城北那個廢棄工廠,記住你一個人來,不要報警,你那個叫安晴的同學,在我手上。當心老子一個不開心,你這個小女朋友就得先讓哥幾個爽爽了?!?p> 坐在邊上的張朝和徐立東聽不清手機里的說話時,但是剛剛陸緒突然爆發(fā)的那一陣恐怖的氣息,卻是讓他們?yōu)橹惑@。
陸緒瞇著眼睛,眼里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沉聲問道:“你要什么?”
“果然是中考狀元就是聰明,你那個朋友好像挺有錢是吧,20萬或者你小女朋友,你自己選,記得晚上8點,一個人來?!?p> “嘟嘟嘟”通話就到這里,對方先行掛機里,陸緒手里拿著手機,久久不語。
剛剛被陸緒氣勢,嚇住的兩人,這會也回過了神來。徐立東眼神擔憂,張朝直接問道:“緒哥,有什么事?”
陸緒思索了一下,最近自己的仇家要么是徐偉他們,要么是上次打臺球的黃毛,要么是上次打劫的那幾個,現(xiàn)在也差不多應該放出來了。
對方直接喊20萬,而一點都沒給他還口的機會,一般的學生甚至一般的家庭都湊不齊那么多錢。結合上次徐偉叫的那個黃毛的小弟,打劫的也是那個黃毛叫來的。綜合一下分析,陸緒猜測這次的事情應該是那個黃毛的手筆。
黃毛上次是看到過張朝帶著幾萬的手表的。
不過對方要20萬,又是今天晚上就要,這有點困難。20萬,陸緒有,但上次全盤托出后,那張銀行卡就被林大醫(yī)生沒收了。按老媽的說法是防止陸緒有錢學壞,錢要經(jīng)過她審批才能動。
但現(xiàn)在審批肯定來不及了,而且陸緒也不想讓林玉珍知道這事。
想了想,陸緒轉過頭嚴肅的朝張朝問道:“張朝,借我20,有沒有?馬上就要”
現(xiàn)在也只能指望張朝了,要是張朝沒有,那么陸緒只能空手赴會了。
張朝愣了一下,陸緒說的20肯定不是指20塊,不然他不會問自己有沒有,況且陸緒也不會缺20,那么應該就是20萬了。
要20萬,加上陸緒現(xiàn)在的表情,明顯是有事,張朝也認真了起來,回到:“馬上就要,那還差點,不過一大半是有的?!?p> 陸緒沉思了幾秒,站起身來道:“夠了,走”
“嗯”張朝也犀利的站起身來跟著陸緒。
徐立東慌忙的站了起來問道,弱弱的問:“那個需要幫忙嗎,我成績不行,打架還是可以的?!?p> “沒事,老徐在這等老蔣他們,我一個人就行。”陸緒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離開,現(xiàn)在是爭分奪秒,誰知道安晴在賊窩下安全不安全。
二人打了個的來到了公行總行,陸緒就讓張朝取了15萬。一般人要是一次性取5萬以上的現(xiàn)金得提前一天預約。不過好在張朝認識里面的一個經(jīng)理,開了個后門,還特地送了個全黑的塑料袋。
公行總行不遠處是一個古玩和藝術品市場,里面有兩家香燭店,陸緒又買了5困冥幣放在了里面湊數(shù)。別說,現(xiàn)在有些紙錢做的和真的很像,要是晚上燈光不明亮,肯定看不出來。
“這錢過兩天就還你。”陸緒把黑色塑料袋放好,對張朝說道,這錢是他借的,他的有個交代。
這15萬幾乎是張朝存下來的所有的零花錢,但張朝卻不在意,而是勸道:“錢是小事,緒哥,要不還是報警吧,命可只有一條?!?p> 陸緒沒說,張朝也沒有問到底是什么事,不過看對方要20萬,這事可不小。要知道現(xiàn)在普通工人一年工資也就3萬,7年不吃不喝也只能存這么點。
“沒事,我的身手你還知道嗎,你先回去找老徐他們,不然老徐一個人當電燈泡,瓦數(shù)不夠亮。”陸緒不想讓朋友擔心,略微對著張朝用了點精神暗示。
張朝看著現(xiàn)在還有心情開玩笑的陸緒,內心不由一松。
“那緒哥你小心,錢沒了沒事,我什么都不缺,就是缺朋友。這十幾萬,在我眼里比不上緒哥你一根毛的?!睆埑蝗槐ё£懢w的肩膀煽情的說道。
張朝這話至情至性,讓陸緒十分感動,拍了拍張朝的屁股,笑著寬慰道:“我去,你怎么搞得生離死別一樣,放心吧,湖城的混混有幾個敢搞出人命的,安心。”
“嗯,說的也是,那我走了,完事了打個電話給我?!?p> “好,對了和老徐說一聲別告訴其他人?!?p> “嗯”
看著張朝坐上了出租車離開,剛剛還笑瞇瞇的陸緒,頓時陰沉下了臉。不是陸緒怕,是他真的生氣了,生氣了的陸大掛可是很可怕的。
又來了一輛出租,陸緒攔下,上車。
“師傅去城北”陸緒對著司機說道,趁著現(xiàn)在還有空,他要去城北看看安晴在不在家,不要被幾個混混傻傻的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