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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我不想努力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魚晚歌

仙姑,我不想努力了 Q青檐 5291 2021-07-12 09:22:39

  “找人?”慕容素才知道,原來鐘盈她們?nèi)齻€會在論道城,是因為李道生的意思。

  同時她也十分好奇,李道生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人?

  鐘盈說道:“師弟要我們找的人倒是找到了,大量的錢財拍下去,論道城確實有不少人愿意為我們賣命,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叫魚晚歌的姑娘。甚至有所閑暇,我們還調(diào)查了一下這個小姑娘的家世背景和現(xiàn)狀,只是……”

  “只是怎么?”李道生看她欲言又止便問道。

  “只是我們打聽到她的情況有點一言難盡?!辩娪f道。

  一言難盡?什么一言難盡法?

  幾個人朝著觀淵連廊的方向走去,慕容素甚至都沒開口。

  “魚晚歌,天圣帝國燭州丁闐郡鐵嵐城人,出身自鐵嵐城三大世家之一的魚家。鐵嵐城在丁闐郡向來以出產(chǎn)玄鐵礦而著稱,城周分布著三座大型的礦山。這三座礦山,便分別掌控在鐵嵐城的魚、蒼、錢三大世家手里,魚家和蒼家更是多年世交?!?p>  聽著鐘盈的講述,李道生找到了前世看小說的感覺。一個平淡的背景,一切都仿佛平平無奇的小城,然后出現(xiàn)了一個或者兩個并不平常的人。

  果然,鐘盈話鋒一轉(zhuǎn):“鐵嵐城的三大世家不只是丁闐郡的玄鐵大戶,已經(jīng)通過自身的人脈向第二圣天輸入優(yōu)秀的弟子很多年,以保證自身的地位。但是魚晚歌上一輩,魚家的情況比較落寞,只有魚晚歌的父親擁有足夠的天賦進(jìn)入第二圣天,但是卻在當(dāng)年的入宗測試上出現(xiàn)了意外?!?p>  “據(jù)說是第二圣天一名內(nèi)門弟子因為一點小沖突,便悍然出手,廢了魚晚歌父親的丹田。魚晚歌父親回家之后,魚晚歌還在胎中沒出世的時候便郁郁而終。魚家因為后繼無力,導(dǎo)致勢力縮水嚴(yán)重,魚晚歌在魚家的地位就變得十分微妙。”

  “魚晚歌父親當(dāng)年有一個朋友,是蒼家上一代的老三,對魚晚歌似乎十分照顧。這個老三的兒子蒼玦和魚晚歌更是從小一起長大,甚至是定了娃娃親?!?p>  “但是后來天賦資質(zhì)測試的時候,蒼玦測出了極高的修行天賦,踏上了修行之路,魚晚歌卻被發(fā)現(xiàn)沒有一點修行天賦,甚至……”

  “甚至什么?”李道生知道戲肉要來了。

  鐘盈有些為難:“甚至是天生丹田經(jīng)脈閉塞,被斷定這輩子都不可能修行,壽命都可能維持不到五十歲。于是魚晚歌情況再次一落千丈,加上因為其父導(dǎo)致家族中衰,所以被人叫做瘟神。魚晚歌從小便沉默寡言,似乎失去了對外界的反應(yīng),有些……癡呆。”

  “那個蒼玦剛開始倒是對魚晚歌熱情依舊,海誓山盟,口口聲聲說今生不離不棄。當(dāng)時魚晚歌只有十二三歲,又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自然是對他極為依賴,將蒼玦視為自己一生唯一的依靠。沒想到后來,蒼玦竟然利用魚晚歌偷取了魚家在礦山的布防圖?!?p>  “蒼家偷襲魚家礦山,魚家的高手損失慘重,丟掉了礦山之后,沒有了賴以為生的基礎(chǔ),一切地位和身份蕩然無存。魚晚歌因為本身就是家族最底層的存在,蒼玦又什么都沒透露給她,所以她并不知道其中關(guān)鍵,和她母親莫名其妙就被逐出了家族?!?p>  “兩個人驅(qū)逐出家族的時候,按照慣例被被打得遍體鱗傷。幸虧得到了當(dāng)初魚晚歌父親的一個市井朋友幫助,才算是養(yǎng)好了傷。但是她母親本身便身體羸弱,挨了一頓打之后徹底傷了元氣。魚晚歌為了賺取要錢,不得不委身錢家做下人。”

  “錢家以前是三家當(dāng)中勢力最小的一家,向來受到蒼家欺壓,所以偷偷讓魚晚歌做了侍女,不過卻沒有簽署任何明面上的文書,只給錢做工,沒有賣身契,魚晚歌隨時都可以走。但是她母親每日所需藥費許多,魚晚歌不得不一直工作,就在錢家做了四年的工。”

  “一直到今年開春的時候,蒼家和錢家再次向第二圣天輸送弟子。蒼玦是蒼家這一代天賦最高的人,十六歲的年紀(jì)已經(jīng)是引氣五層,這在世俗家族當(dāng)中已經(jīng)算是十分不錯了。因為有蒼玦在,可以確保接下來許多年的家族地位,蒼家越發(fā)的囂張,甚至主導(dǎo)了對魚家殘余家族成員的覆滅行動,其中就包括魚晚歌。”

  “因為要給錢家前往第二圣天的弟子趕做女紅,魚晚歌當(dāng)天晚上并沒回家。魚家的人,包括魚晚歌臥病在床的母親,都被蒼家的人施以暗殺?!辩娪f到這里的時候,也是咬緊了牙:“一直到魚晚歌第二天早上回家,看到母親的尸體時,還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蒼玦而起?!?p>  “蒼家派出的殺手找到魚晚歌,也不知道她怎么逃出了鐵嵐城。那個時候蒼玦已經(jīng)離開鐵嵐城被接到了第二圣天,她就追到了第二圣天尋蒼玦。結(jié)果不止被第二圣天的守山弟子給打傷趕出來,還得到一個消息說,蒼玦進(jìn)入第二圣天之后,便立刻被一名第一圣天的弟子接走了?!?p>  李道生聽著就是一愣:“第一圣天和這件事兒又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就蒼玦這個天賦,進(jìn)第一圣天?”

  鐘盈抿了抿嘴唇說道:“具體情況我并沒有打聽到,探聽有關(guān)第一圣天的消息在天圣帝國境內(nèi)是禁忌。不過聽說蒼玦的一個叔祖,當(dāng)年就因為機(jī)緣巧合進(jìn)入了第一圣天,甚至魚晚歌父親被打傷,可能也和這個人有關(guān)。總之魚晚歌流離失所是在無處可去,不知道又從什么地方聽說蒼玦會參加三宗論道,就又趕到了論道山?!?p>  “嘖!”李道生捏著下巴,凝望著連廊下方的深淵:“若是讓她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精神寄托就是罪魁禍?zhǔn)祝綍r候也不知道她會試什么表情?!?p>  鐘盈攤開手:“或許會瘋了也不一定,她才十六歲……”

  李道生搖了搖頭,原來的資料片當(dāng)中對魚晚歌的介紹也只有一個名字、幾句簡單的劇情而已,他也不能肯定這個魚晚歌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不過就前情來看,只需要一個契機(jī),她就是妥妥的主角模板了。

  “師兄,我覺得這姑娘挺可憐?!辈束S小聲道。

  柯鈴更是憤憤不平:“若是讓我遇見那個蒼玦,定斬其狗頭!”

  李道生呵呵一笑:“但愿你見過葉摘空之后,還敢這么放狠話?!?p>  鐘盈只是不解:“師弟,魚晚歌沒有任何修行天賦,甚至天生丹田經(jīng)脈閉塞,她真的會是……那種人嗎?”

  看了看四周,她沒敢說出“朔雪劍契合者”這幾個字。

  李道生沒法跟他們解釋,只是問道:“她現(xiàn)在人在哪?”

  “在魔獸斗場做侍女,賺取在論道城的食宿。”鐘盈打聽得很清楚。

  李道生倒是有些好奇:“你們是怎么探聽到這些消息的?”

  鐘盈回答:“許多世俗人的消息都很靈通,尤其是第二圣天所在的燭州和第一圣天所在的瑜州,和中州也只隔著一個虢州而已,所以論道城當(dāng)中鐵嵐城的商戶和修行人也有不少。至于更加具體的,有關(guān)蒼玦背后算計的內(nèi)容,只需要找?guī)讉€人把第二圣天的弟子灌醉就行了。蒼玦進(jìn)入第二圣天沒幾天,但是卻十分張揚,把當(dāng)初做的事情吹噓了好幾遍,第二圣天不少底層弟子都聽說過。”

  “看來也就是魚晚歌不知道了?”

  “鐵嵐城沒人敢得罪蒼家,加上魚晚歌遭到追殺逃得太倉促,還沒來得及得到任何消息。她又不是修行人,所以修行界的消息接觸不到多少。是的,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害死她全家的人就是蒼玦?!?p>  “走吧,我們?nèi)ツЙF斗場看看!”李道生拍了拍無盡深淵旁邊的欄桿,突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這東西我看著跟普通的懸崖沒什么兩樣,有什么好怕的?”

  鐘盈一愣,彩鳶和柯鈴也都是轉(zhuǎn)頭,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他。

  李道生大惑不解:“怎么了?我說的不對?”

  “你感受不到魔氣侵蝕?”慕容素開口問。

  “魔氣倒是能感受得到,侵蝕是什么?”李道生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姑娘,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柯鈴嘖嘖稱奇:“你真的感受不到?就是那種站在深淵旁邊就有種要被下面的魔氣給吞進(jìn)去的感覺,尤其是往下看的時候,就好像下面的魔氣要竄上來燎你一下那種?!?p>  李道生搖頭。

  彩鳶也是有些奇怪:“我就說,師兄怎么一路都在往下看,我只看一眼便要休息片刻。”

  “是這樣嗎?”李道生呵呵一笑:“可能是我天賦異稟吧……”

  他覺得這大概又是系統(tǒng)體質(zhì)帶給他的特殊之處。

  “總之,先去魔獸斗場看看這丫頭?!崩畹郎仡^問慕容素:“仙姑你覺得呢?”

  慕容素面無表情:“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去看看吧!”

  一行五人就這樣離開了觀淵連廊,繼續(xù)逆時針繞著論道山走了四分之一圈,來到了論道城的城西。很快就找到了魔獸斗場的所在——這是一座龐大的建筑。

  這玩意兒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堡壘,整體呈現(xiàn)圓臺狀,從高處看下去,宛若pia在地上的一塊巨大蛋糕。只不過蛋糕的外表看起來并不見得美味,透露著灰色和金屬光澤。

  魔獸斗場,是論道城……乃至于整個大陸排名第一的角斗場。

  因為在這里決斗的不只是人和人、靈獸和靈獸、人和靈獸,同樣還有斗場的高手深入無盡深淵,從地底迷宮當(dāng)中捕捉的魔獸。

  所謂魔獸,指的就是在無盡深淵深處的地下迷宮中生存,與靈獸吸食靈氣截然不同,而以魔氣為自身本源與能量的兇獸!最高等級的魔獸,甚至堪比造化境。每一次深入無盡深淵捕捉靈獸,都需要一名甚至更多的人仙高手隨行,才能夠保證萬無一失。

  可見魔獸的兇殘和危險。

  魔獸斗場付出如此多的代價,捕捉這些魔獸,為的就是將魔獸作為斗場當(dāng)中角斗的主菜。每年為了挑戰(zhàn)魔獸而死在斗場當(dāng)中的修行人不計其數(shù),為了一堵如此戰(zhàn)斗而來到論道城的人,更是給魔獸斗場帶來了海量的財富。

  “據(jù)說整個斗場長期雇傭的人仙境界高手就有五個,比一些大宗的人仙高手?jǐn)?shù)量還要多?!甭湓诘厣现螅娪ь^看著這座巨大的地上堡壘:“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p>  “管他是真的假的,我都不感興趣,魚晚歌呢?”李道生迫不及待道。

  鐘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總覺得,你該不會是在什么地方見過魚晚歌,看上她了吧?如此急不可耐嗎?”

  其他三個女生都是審視著李道生。

  李道生卻只是搖了搖頭:“你覺得我會看上誰?”

  “……”鐘盈無言以對,指向了魔獸斗場巨大堡壘腳下周圍用石柱撐起來的一圈走廊說道:“那里是魔獸斗場外圍賭局開盤、提供各種服務(wù)以及提供休息的地方。魚晚歌只是普通人,自然進(jìn)不去斗場內(nèi)部,就在……對,就是那個,馬尾辮,只露了一個眼睛的?!?p>  李道生看過去,就看到一名略顯瘦弱,臉色木然的姑娘。穿著一身破舊的灰衣,烏黑的頭發(fā)在腦后,隨意用一根紅色的線繩系著,前面的劉海向左偏,遮住了整只眼睛。

  鐘盈說:“當(dāng)初去第二圣天的時候,第二圣天痛下殺手,魚晚歌僥幸逃過一劫,但是左眼上留了一道傷疤,從額頭到眼皮下……”

  看她留下的另外半張臉,姑娘長相其實不錯的,至少和鐘盈、彩鳶她們難分上下了。一個這么漂亮的姑娘,破相會給她帶來多大的心理陰影。

  “不過看她還算冷靜?!崩畹郎^察了片刻說道。

  他這也是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見到魚晚歌,只覺得這個姑娘好像有點平淡過頭了。這份平淡出現(xiàn)在李道生或者慕容素的身上很正常,可是魚晚歌只是一個從小家族出來,連修為都沒有的小姑娘,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鐘盈解釋說:“冷不冷靜的我不知道,這些天我們也過來看過不少次了,她一直都是這個表情……”

  是不是心智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

  “師弟,那你確定她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李道生托著下巴,也是有點拿不準(zhǔn)。若說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必然有,所以他也不敢肯定這個魚晚歌就是他們要找的魚晚歌。

  如果要確鑿的話,那就只有一個辦法……

  “他們又來了!”

  正當(dāng)李道生思索的時候,柯鈴卻開口說道。

  “誰?”李道生問。

  柯鈴指了指幾個朝著魚晚歌走過去的人說道:“就是這幾個人,已經(jīng)騷擾這姑娘好幾天了,一群臭不要臉的登徒子!”

  “小魚兒,今天你可想好了?”領(lǐng)頭的那人臉上紋著一只青魚在魚晚歌面前站定,居高臨下道:“我們公子可沒那么多時間跟你繼續(xù)耗下去,拿不出錢來,就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伺候好了公子,保管你這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哪還用得著在這種地方受苦受累?別不識抬舉!”

  魚晚歌的手里拽著工具車,看向青魚臉,淡淡道:“請讓開,我要工作了。”

  “工作?”那人嗤笑:“你這也叫工作?就憑這你在這兒打掃衛(wèi)生,什么時候能把欠我們公子的錢給還上?”

  “我會還的。”魚晚歌篤定到,仿佛在說一件無可辯駁的事情。

  “切!就你這……”

  他的話卻被遠(yuǎn)方傳來的一陣騷動打斷。

  李道生他們也轉(zhuǎn)頭看過去,他們就看到了幾道金色的人影自遠(yuǎn)方而來,沒過多久便到了魔獸斗場的門前。周圍不少的修行人,甚至是世俗人都看向了他們,連魚晚歌都不例外。

  就在別人都在看著這幾名第一圣天弟子的時候,李道生的目光卻只是一晃而過,重新落回到了魚晚歌的身上。

  當(dāng)這幾個人出現(xiàn)的時候,一直淡定的魚晚歌,臉上竟然也出現(xiàn)了一絲的波動。

  尤其是看向其中一人的時候……

  “師弟,這里就是論道城大名鼎鼎的魔獸斗場了。若論角斗場,這里的魔獸斗場絕對是整個天行大陸?yīng)氁粺o二的。要知道在其他地方,魔獸可不是那么容易見到。既然蒼執(zhí)事托我照顧你,為兄便帶你進(jìn)去長長見識,見識見識魔獸,將來遇到魔宗的歹人也好知己知彼?!?p>  被叫做師弟的那名弟子,身材算不得多高大,只是中等身材,臉上卻總是一副風(fēng)流倜儻的模樣,處處都透著儒雅,可若仔細(xì)看的話,卻能見到他眼中掩飾不住的傲氣和陰狠。

  “真是讓師兄操心了,師弟真是都不知道該怎么謝謝師兄……”

  “誒!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客氣什么?”

  兩人有說有笑,朝著魔獸斗場的入口處御劍而行。

  魚晚歌看著他們不斷接近,忍不住向前一步,喃喃地念了一聲“蒼玦哥”,隨后聲音便猛地高了起來:“蒼玦哥!蒼玦哥哥!”

  蒼玦聽到魚晚歌的聲音,隨意一瞥,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片陰翳。

  “怎么了,師弟?”他身旁的第一圣天弟子也是看向下方:“熟人?”

  蒼玦臉上的陰沉一閃而逝,收回目光笑道:“沒什么,既然已經(jīng)入了宗門,那么凡間一切就已經(jīng)與我無關(guān)。師兄,我們走吧!”

  “師弟說得極是,那就不用理會,走!”

  魚晚歌難以置信地看著蒼玦從上空掠過,甚至都沒做停留,一時間不由得愣了。

  青魚臉剛開始嚇了一跳,還以為魚晚歌認(rèn)識第一圣天的大人物,結(jié)果沒想到最后卻是這樣,不由得面露嘲諷,呵呵冷笑了兩聲。

  “敢嚇唬老子?小魚兒,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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