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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我不想努力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換命

仙姑,我不想努力了 Q青檐 5115 2021-07-18 20:04:24

  “還有誰?”

  平淡的問話在半山腰響起,論道擂臺上一陣沉默不已。

  “第一圣天……甘拜下風!”冼清秋在葉思云的暗示下,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

  雖然如今的情勢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點星明堂境界的人上去再多,也不是魚晚歌的菜。何況朔雪宗還有一個陰陽怪氣的李道生到現(xiàn)在還沒出手,那可是點星就敢殺曜塵的狠人……

  說完這句話之后,冼清秋也是覺得心氣散了多半,心頭嘆了一口氣。

  算了,第一場讓與朔雪宗又如何?葉思云的意思他明白——他們不宜正面與朔雪宗沖突過激,而且所謀之事終究還是在后面兩場之上。

  “哈哈哈!”就在第一圣天認輸?shù)耐瑫r,一道清朗的笑聲傳來。風河帝國的九皇子墨千山上前一步,看著場中的魚晚歌贊賞道:“朔雪宗得此天才,乃是朔雪宗之福??!本王來了論道城這么久,居然讓貴宗發(fā)現(xiàn)了這顆蒙塵的明珠,真是可惜可嘆。”

  周圍的人都是看向墨千山,有點沒弄明白他這個時候跳出來干嘛?

  但是墨千山的夏一句話,就讓他們恍然大悟了。

  “不知道魚姑娘可否賞臉,有空去風河帝國做客,屆時本王掃榻相迎……”

  李道生翻了個白眼,這也是個不學無術(shù)的貨色。掃榻相迎是給女子用的?

  魚晚歌看都不看他,轉(zhuǎn)身便朝著朔雪宗的方向走回來,冷冷道:“沒空?!?p>  “呃……”

  墨千山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隨即灑脫一笑:“那如此,改日本王親自去朔雪宗探望姑娘?!?p>  李道生看了看墨千山,又看了看臉上掛著惡心的笑容偷偷觀察慕容素的李問情,不由得小聲嘀咕:“這一個個的……皇家的人果然都是大仲馬?!?p>  “什么?”慕容素還有點沒聽懂,問道。

  李道生呵呵一笑:“沒什么?!?p>  這時候慕容素才反應(yīng)過來大仲馬是個什么玩意兒,不由得羞叱道:“口無遮攔!”

  “咳……”李道生連忙岔開話題說道:“宗主,第一場的目標我們已經(jīng)超額完成了,剩下的兩場,你應(yīng)該懂得吧?”

  不過他們都清楚,就算要敗,第二場最好也不要敗得太慘。

  “先以觀望為主,最好能找辦法平穩(wěn)過渡……”李道生小聲說著,然后轉(zhuǎn)過頭對魚晚歌道:“鴿子,你去將此物交給月白漪,其他的不用多說?!?p>  魚晚歌點點頭,也不問瓷瓶里是什么,便走向了白馬書院的方向。

  此刻,第一圣天也已經(jīng)開始宣布第二場論道戰(zhàn)正式開始,頭一個上場的,是一名叫吳顓曜塵散修,上臺叫號兩聲之后,便有另一名散修上去與之廝殺起來。

  月白漪有些意外,看向魚晚歌:“這是給我的?他給我的?”

  魚晚歌呆呆地點頭,月白漪遲疑了一下,就要將瓷瓶交還給魚晚歌:“你還給他,我不要他的東西?!?p>  卻沒想到魚晚歌跟沒聽見一樣,什么都不說轉(zhuǎn)身就走了。

  月白漪感受到周圍眾學子古怪的目光,不由得臉上發(fā)燙,強行板起臉來,呵斥道:“看什么看?!不知道朔雪宗又要我們做什么……”

  說著,她假裝不經(jīng)意將打開了瓶子,便頓時感覺到一股濃郁的丹香撲面而來。

  月白漪臉色大變,猛地重新扣上了瓶蓋,抬手便是真元漫卷,將剛剛散發(fā)出一些的丹香全部卷了回來,一分一毫都沒有擴散出去。

  但是在她身邊的弟子卻已經(jīng)聞到了,都是震驚非常。一個人小聲問道:“月講師,這是……神丹?!”

  月白漪重重地點了點頭,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嘆了一口氣,喃喃道:“他還真是給我開了一個無法拒絕的價碼……你們怎么看?”

  書院弟子紛紛沉默。

  片刻之后,一名通明境界的學生說道:“講師,依我來看,我們應(yīng)該接下。首先,若是能夠得到此丹,山長的傷勢便可以痊愈,只要山長恢復全盛,無論朔雪宗和第一圣天人如何爭斗,我們都可以擁有作壁上觀的資本。其次,第一圣天暗中串通各宗算計朔雪宗,如此落井下石之舉,確不是君子所為,為我等所不齒也!縱然重傷,乃至身死,這也和朔雪宗無關(guān),是我輩匡扶正道之犧牲,當甘之若飴。最后,若是能夠因此交好朔雪宗,多觀李道生此人頗為不凡,如今又有魚晚歌橫空出世,弟子覺得……朔雪宗或許也命不該絕……”

  聽著他的分析,其他人也都是點點頭,贊同道:“師兄說得不錯,縱然沒有這枚丹藥,他們這樣欺負一群女子,我也是看之不過的!比斗而已,總有勝負生死,倒不需要去計較?!?p>  “可若是第一圣天之后針對書院的話……”

  “你擔心什么?第一圣天遠在天圣帝國,我書院乃是承御文道魁首,何懼之有?再者言,縱然他們出手,我輩學子當秉承正氣,威武不能屈!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回去抄書一百遍!”

  “我……”

  可惜白馬書院的學子絕不可能講臟話,否則他一定有一句MMP要說。

  “所以,我們要幫朔雪宗的攔住第一圣天的挑戰(zhàn)?”有人問。

  月白漪卻搖了搖頭:“不,我們要幫朔雪宗攔住除了第一圣天的所有挑戰(zhàn)?!?p>  “可他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有人覺得第一圣天不可能如此輕易放過朔雪宗。

  月白漪想了想:“李道生應(yīng)該有分寸,剩下的,就是我們該如何配合的問題了。”

  說著,她收起了手中的瓷瓶,顯然已經(jīng)決定接下了這樁交易。從她個人的角度來看,和朔雪宗合作對于白馬書院來說本就利大于弊,最大的問題就在于可能造成弟子的傷亡。但既然現(xiàn)在學生們態(tài)度都明顯的一致,那就不需要擔心什么了。

  說實話,月白漪心中是欣慰的。

  等到魚晚歌回到朔雪宗這邊,吳顓已經(jīng)落敗下臺,一名小宗門弟子上了臺來,重新開啟了戰(zhàn)斗。

  李道生轉(zhuǎn)過頭去,便看到了月白漪同樣轉(zhuǎn)過頭來,兩個人在空中交換了一下眼神,李道生隔空點了點自己,然后才點了點月白漪。

  月白漪微微點頭,收回了目光。

  白馬書院的弟子全程關(guān)注著這邊,不由得好奇:“講師,他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書朔雪宗先贏一場,然后剩下的交給我們來頂上?!?p>  “他們?yōu)槭裁催€要第一個上臺呢?就這樣全都交給我們不是更符合他們的利益嗎?”那名弟子不解。

  月白漪解釋道:“朔雪宗需要的是韜光養(yǎng)晦,不是怯懦畏戰(zhàn),所以他們必須接下第一戰(zhàn)。否則一味地避讓,只會讓弟子對宗門失去信心。弟子才是宗門的根基,絕不可以出現(xiàn)問題。而且,就算我們想要幫他們擋下第一戰(zhàn),也不會有人同意的?!?p>  什么意思?那名弟子不解。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在下意貫門弟子鄧飛奇,上臺領(lǐng)教朔雪宗高招!”一名手持長戟的高大男子站在場中,看向朔雪宗的方向,戰(zhàn)意十足。

  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殺了三人,全都是三線宗門弟子,惹得這些宗門咬牙切齒。

  一般來說,這些小宗門本來就家底單薄,除非是生死大仇,否則這樣公開的場合很少下殺手。所以之前點星明堂戰(zhàn)的時候,開始出現(xiàn)殺戮之后,在場的人才會斷定過不了多久大宗就將會出手,為的也是止殺,讓這些小宗門不要互相內(nèi)耗。

  但是鄧飛奇的對手,全都是跟他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人,宗門之間更是沒有任何齟齬,他卻痛下殺手,恨不得快點結(jié)束掉這些人的樣子。

  現(xiàn)在這些宗門都知道了,原來鄧飛奇為的,根本就是朔雪宗。至于其他人,上來就是殺掉,沒有二話可說。

  一時間,三個小宗門看向朔雪宗的眼神也不大對勁了。

  柯鈴頓時心里來氣:“他們那是什么眼神兒?。∴囷w奇殺的人,關(guān)我們朔雪宗什么事?”

  李道生搖了搖頭,這就是衰落的朔雪宗,三線小宗門甚至都不敢針對同為三線宗門的鄧飛奇,卻敢明目張膽地遷怒他們。

  “樊雅?!蹦饺菟亻_口叫了一名曜塵弟子的名字。

  樊雅自人群中站起身來,對著慕容素躬了躬身,朝著鄧飛奇走了過去。

  “師兄,樊雅師姐會贏嗎?”彩鳶有些擔心。

  李道生看了看這個叫鄧飛奇的,搖頭說道:“應(yīng)該能贏吧……”

  可是他的心頭總有種不大妙的預感。

  鄧飛奇手中長戟一橫,看向樊雅:“請!”

  樊雅也是抽劍而立:“請!”

  交手之下,李道生仔細盯著鄧飛奇的招數(shù)。但是說實話,曜塵級別的修行人所用的是藍色技能,目前李道生對于藍色技能還沒有太多的深入了解,所以并沒有看出太多東西。

  可就在這個時候,科普執(zhí)事卻突然說:“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鄧飛奇,他是第二圣天的執(zhí)事袁飛!”

  “什么?”李道生都是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科普執(zhí)事卻篤定道:“我絕對沒看錯,此人雖然用的是長戟,可是招數(shù)全都是第二圣天的一門槍法,這門槍法詭異非常,殺性十足,傳說中五百年來只有袁飛才使用過?!?p>  “難道就沒人認出他?”

  “大概六十年前,袁飛因為走火入魔,在一次小型對魔戰(zhàn)爭當中殺性大發(fā),不分敵我斬殺了將近兩百名魔修和宗門弟子。后來這件事情因為當時正處在面對魔宗戰(zhàn)爭的準備階段,第一圣天操作之后,便將此事壓了下去,除了三大圣宗和第二圣天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后來,袁飛便消失了。他們對外宣稱袁飛因為罪孽深重已經(jīng)被處死,當時我們都沒有懷疑。可是此人使用的分明就是袁飛的槍法,一點都不會差!他就是袁飛!”

  “第二圣天的執(zhí)事,突然變成了什么意貫門的人,公開挑釁朔雪宗……”李道生看著臺上的兩個人,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fā)得強烈。

  果然,就在某一刻,鄧飛奇虛晃一戟,趁著樊雅后退的瞬間,臉卻浮現(xiàn)出了獰笑,整個人身上殺意沖天而起,長戟劃過了一條詭異的弧線,便朝著樊雅的胸口鉆了過去。

  樊雅臉上一變,頓時知道不妙,連忙后退。

  可是鄧飛奇的速度極快!遠比這么長時間他們兩人一直游斗的時候更快!

  他一直在藏拙!樊雅頓時恍然。

  一咬牙,樊雅連忙將手中長劍攔在了胸前,格在了長戟的小支上。戟鋒刺穿了她胸前的衣服,緊接著就是她的皮膚和血肉。

  樊雅厲喝一聲,竟然用自己的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劍刃,全然不顧手掌已經(jīng)被切開,帶著鮮血將手中劍當做了撬棍,猛地一轉(zhuǎn),長戟的鋒尖就在她拼死一擰之下偏離了原本的路線。

  “刺啦!”

  衣料破碎的聲音響起,只見破碎的布片帶著鮮紅飛落,血液從樊雅的胸前噴濺而出,灑落在地。與此同時,她的聲音也在臺上響起:“我認輸!”

  不想鄧飛奇一招未果之后,竟然無視了樊雅的認輸,挑飛了戟刃上別著的長劍,再次舉起長戟,朝著已經(jīng)失去行動能力的樊雅便拍了過去!

  “住手!”一聲厲喝于長戟呼然的風聲之中響起。

  卻見一道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樊雅的身前,鄧飛奇手中長戟毫不留情地直接往下拍,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可令他匪夷所思的一幕。

  李道生以詭異的速度出現(xiàn),腳下竟然踩著一柄飛劍!

  飛劍?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柄飛劍距離地面應(yīng)該不過半指高,他從未見過有人操控飛劍做出這樣的動作??筛釉幃惖倪€在之后。李道生猛地停在了他的面前,鄧飛奇當下判斷這一剎車之下,李道生再想抽劍格擋怎么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來不及,心中狂喜,打算一刀砍倆。

  可這個時候,李道生竟然借著剎車的余力,整個人往下一矮身,竟然在半空中踩著飛劍來了一個后空翻!

  飛劍在慣性和李道生的牽扯之下在空中劃過了一圈,剛剛好迎上了鄧飛奇的戟刃。

  “當!”

  清脆的撞擊聲傳來,鄧飛奇手中長戟也是往外一偏,再想出手的時候,李道生已然穩(wěn)住了身形,手持清浦劍搭在了鄧飛奇的戟桿上,下一招就能削掉他的四根手指。

  鄧飛奇頓時心頭驚詫,急忙抽身而退。

  “我?guī)熃阋呀?jīng)認輸了,你沒聽見?”

  鄧飛奇呵呵一笑:“不好意思,耳背!”

  李道生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看向樊雅,從背包中拿出了歸命草喂給她,然后又取了一件外套裹在她已經(jīng)被掀開的前胸上,這次將她扶了起來。

  鄧飛奇長戟往地上一頓,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指著李道生說道:“小子,剛剛你突然出手我沒反應(yīng)過來,留下來跟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

  李道生轉(zhuǎn)頭呵呵:“我才不跟你打!”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就跟我決斗一場!”鄧飛奇激將道。

  李道生怎么可能上當,當即就啐了他一口:“你要挑戰(zhàn)朔雪宗我不攔你,眾所周知朔雪宗是女子宗門,你挑戰(zhàn)朔雪宗干嘛還非得找我?有本事你跟我?guī)熃愦虬。∑圬撐乙粋€大男人算什么本事?呸!”

  “???”

  鄧飛奇站在原地,還有點沒整明白。

  周圍的人聽到這番話,也都是滿頭黑線。剛才李道生那一手御劍術(shù),著實是讓人驚艷非常??赡闶窃趺茨苷f出如此恬不知恥的話的?

  月白漪撇了撇嘴:“從未聽說過有將吃軟飯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之人?!?p>  “可是講師……”一名弟子小聲說:“他說的好像也沒錯的樣子……”

  是啊,你上臺來擺明了挑戰(zhàn)書朔雪宗,非要盯著人家唯一的男弟子干嘛?有本事跟人家的女弟子打啊!更何況人家也只是個明堂。

  “嘖!”不少人頓時覺得人生觀都顛覆了。

  等到鄧飛奇終于反應(yīng)過來,李道生和樊雅已經(jīng)回到了朔雪宗那邊,他只好哼了一聲,說道:“朔雪宗還有誰上來受死?!”

  過于囂張。

  大長老不由得陰沉了一張臉,質(zhì)問道:“明明是六十年前的第二圣天執(zhí)事袁飛,如今換了一把武器、換了一個名字便冠冕堂皇上了臺來,莫不是忘了六十年前的事情了不成?”

  老太太的話傳開,除了第二圣天和三圣宗的人心知肚明之外,其他宗門的人都是一愣,疑惑不解。

  “哈哈哈!什么袁飛?”鄧飛奇手握長戟嗤笑道:“在下意貫門鄧飛奇,哪來的袁飛?什么破名字,也放在我的頭上。再說了,我若是第二圣天的執(zhí)事,別人能不認識?老子在意貫門一百多年了,根本就不認識什么叫袁飛的!”

  大長老輕哼一聲:“到底如何,你們心里自己清楚,既然你們先不規(guī)矩在先,那就莫怪我們完成當年的約定了!六十年前你就該死了,如今也不晚!盛來儀……”

  “弟子在!”一名身材高大的女弟子站了起來,李道生回頭一看,暗贊好一條猛漢!

  盛來儀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上擂臺,看著鄧飛奇,抬手摘下了背后的一柄黑色雙手闊刀,刀刃在地上一磕,發(fā)出陣陣如同敲鐘一般的嗡鳴。

  四長老西折真正的真?zhèn)鞔蟮茏印韮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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