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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我不想努力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重網(wǎng)

仙姑,我不想努力了 Q青檐 5026 2021-12-01 19:29:22

  方位的偏差,絕不是什么巧合。

  靈石礦脈匯聚一方天地的靈氣精華,絕不可能在一片區(qū)域出現(xiàn)兩條。更何況以北地的靈氣濃郁程度,這片山脈也只夠一條礦脈生成,再多則后繼無力。

  西北方向哪兒來的礦場?

  確實,周一文所說的這個地方,如果算上距離的話,很難讓人判斷到底哪個才是楊修儀所說的位置。

  畢竟楊修儀他們也不會飛,前往礦場的方式,也是穿山越嶺。在這個沒有指南針的時代,一切都靠修為解決,在這片大山當(dāng)中,想要確定精準(zhǔn)的位置還是非常困難的。

  可是李道生會飛??!他知道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看著周一文興奮的模樣,李道生并沒有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他可以肯定,新出現(xiàn)的這個礦場,絕對是有人布下的陷阱。

  只是,不知道這個陷阱到底針對誰……

  “西北方向三百里的礦場,什么樣?”李道生突然問。

  周一文并沒有隱瞞,而是將在自己所看到的一一講出來。根據(jù)他的描述,這座礦場的模樣,幾乎和之前的礦場一模一樣,甚至周圍的環(huán)境都相差無幾。

  這就有意思了,到底是誰?又有什么目的?

  李道生點點頭,繼續(xù)問:“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周一文臉上的興奮之色這才漸漸消退,重新恢復(fù)了理智:“既然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礦場的所在,那么就代表著我們已經(jīng)掌控了元彬三人的命脈!短時間內(nèi),他們絕不可能將礦場的一切都轉(zhuǎn)移,這就是一個有力的籌。我打算先去一個人掌控住礦場,留下兩個人對付三個地主?!?p>  除了分兵兩路之外,他們的計劃并沒有發(fā)生太大的變化。

  首先拿下裘宏和白橋庵還是他們的首要任務(wù),隨后依靠祁鎮(zhèn)整體的力量,與元彬進(jìn)行對抗。只不過有了這樣的一個籌碼,對付裘、白二人的時候,他們會更加的游刃有余。

  “我的打算是這樣的?!敝芤晃淖屑?xì)說了自己的計劃:“一旦我們掌控了礦場,就可以以此為要挾,要求白橋庵和裘宏將其他人的田契、地契如數(shù)歸還給鎮(zhèn)民,將農(nóng)莊的佃戶全部解救出來。表面上,我們向他們索要賄賂,保證給他們保密。而同時,利用楊修儀游說他們手下的修行人,佯稱我們已經(jīng)將礦脈許給了楊家,分化其手下,把這些人逐個擊破,避免在祁鎮(zhèn)進(jìn)行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最后只剩下裘宏和白橋庵兩個人的時候,拿下他們就再輕松不過了?!?p>  李道生點點頭,表示這個辦法并沒有問題。

  他有些欣賞地看了一眼周一文,雖然在戰(zhàn)斗方面,這個弟子的天賦并沒有多高,但是在統(tǒng)籌方面,確實是有獨到的優(yōu)點。

  繼續(xù)敲定了幾個細(xì)節(jié)之后,李道生主動請纓前往礦場。

  理由是蘇米的戰(zhàn)斗力最高,應(yīng)該留下來對付敵方主力,而周一文是計劃的制定者,同樣也應(yīng)該留下來應(yīng)付意料之外的突變。

  周一文也同意了這個分兵辦法。

  當(dāng)天晚上,周一文帶李道生來到了他找到了礦場所在。

  果然,這處礦場的所有布置都與另一處相差無二,周圍的地勢森林分部,也都差不太多。唯一不同的是,這里沒有戰(zhàn)豬蹂躪過的痕跡。

  和周一文沖進(jìn)了礦場營地,將門前的兩名修行人放倒之后捆起來扔在礦場中央。其與修行人聞訊趕來,被他們兩個輕松解決掉了領(lǐng)頭的三個引氣七重之后,全都變得安靜如雞。

  “就是這里,李兄,拜托你了?!敝芤晃恼J(rèn)真地說。

  李道生點點頭,目送周一文離去,轉(zhuǎn)頭看向了這些自己從不認(rèn)識的引氣小修士,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那么接下來,我們來聊聊吧!你們是誰的人?”

  ……

  凌晨時分,祁鎮(zhèn)一片寂靜,只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叫,在整個深夜當(dāng)中回蕩兩下,便消散在夜空里。

  周一文悄然返回到小院當(dāng)中,對著坐在小院當(dāng)中的蘇米點了點頭。蘇米站起身來,跟在周一文的身后,一同離開了小院。

  院門關(guān)閉,小院當(dāng)中仿佛空無一人。

  片刻之后,只聽一聲輕微的“嘎吱”聲,廂房的房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隙。小鯢在縫隙后探出頭來,左右觀察小院當(dāng)中的景象,發(fā)現(xiàn)周一文三人果真都已經(jīng)不在,這才將房門推開一半。

  瘦小的身形從房門當(dāng)中鉆出來,然后反身將房門關(guān)閉。

  她屏住了呼吸,輕輕走到了院門口,順著門縫看向外面,確定外面也沒有人,這才打開院門,趁著夜色離開了小院。

  剛開始的時候腳步還小心翼翼,當(dāng)發(fā)現(xiàn)周圍一直都沒有其他人之后,小鯢的腳步越來越快,氣喘吁吁一路小跑到了白橋庵的宅邸。

  狠命的拍著大門,敲門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片刻之后,大門打開,一張不耐煩的臉探出來。借著燈籠照亮了門前的景象,那人更沒好氣,質(zhì)問道:“不是讓你去盯著那三個朔雪宗的人嗎?你怎么跑出來了?”

  說著,他四下張望起來:“沒被人跟蹤吧?”

  小鯢著急道:“沒有,我等他們都走了才離開的!那個周一文和蘇米去找老爺了,他們要對老爺他們出手!我修為不夠,不敢直接過去,你快把消息送到老爺手里!讓老爺絕對不要相信他們說的話!”

  門內(nèi)的人臉色這才嚴(yán)肅起來,問道:“此言當(dāng)真?”

  “當(dāng)然當(dāng)真!”

  另一個聲音卻代替她回答說道。

  小鯢和護(hù)院悚然而驚,頭皮發(fā)麻,猛地抬頭,便看到在遠(yuǎn)處的屋頂上,正站著一男一女兩道年輕的身影,于月光之下含笑看著他們。

  “呀!”

  小鯢忍不住驚呼一聲,轉(zhuǎn)身就要跑。

  剛跑出去兩步,蘇米便落在了她的面前,一把扭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控制在原地。

  周一文落在大門內(nèi),和蘇米一起,將他們兩個人夾起來。

  他笑道:“你都知道我們說的話不能相信,為什么會覺得我會跟我說的一樣,夜里直接去找白橋庵和裘宏?而且,你的身份我們早就猜到了?!?p>  小鯢臉色變了變,失聲道:“不可能!”

  周一文搖頭:“沒什么不可能,只不過你們的眼界不夠罷了。”

  說著,他還有些唏噓。曾幾何時,他也只是一個眼界不夠的小人物。而如今,站在不同高度的平臺上,就算還沒有晉升為正式弟子,他也已經(jīng)不是這些人能夠比得上的了。

  說著,他揮了揮手,便將門前的護(hù)院打暈,和小鯢捆在了一塊兒。

  片刻之后,白府留守的仨瓜倆棗很快就被他們兩個人解決掉。楊修儀帶人姍姍來遲,楊家人將這一串兒囚犯帶走,全部囚禁去楊家的地牢當(dāng)中。

  “接下來,就等白橋庵他們上鉤了。”周一文道。

  直到第二天中午,照例前往白府和礦場互通消息的人沒有返回,白橋庵才察覺到事情不對勁起來了。

  “我?guī)诉M(jìn)山!”裘宏頓時坐不住了。

  最近山里老是出現(xiàn)意外,裘宏早就已經(jīng)是風(fēng)聲鶴唳,心里越想越焦急,偏偏又沒多少智商。

  白橋庵卻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你說句話??!死球了?”裘宏見他居然沒攔著,頓時沒好氣道。

  白橋庵抬頭看向裘宏,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為什么要攔著你?”

  “真的?”裘宏有點不敢置信,白橋庵這次居然沒反駁他。

  姓白的卻點點頭:“當(dāng)然!你說的沒錯,礦場的事情不容疏忽,當(dāng)然需要派人去看。不過,這件事情不能你親自去辦。不管是元彬還是朔雪宗的人對礦場動手,我們都不能以身犯險,因為礦場現(xiàn)在很可能就是個陷阱,所以你必須留下?!?p>  “那我讓我手下的人去?!?p>  “全都去!”白橋庵說道:“人去少了沒用,我的人也去一半,只留下一些人守住宅子,再加上你,可保祁鎮(zhèn)這邊無虞?!?p>  “好!”裘宏點頭,剛要去安排,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轉(zhuǎn)頭問:“那你呢?”

  “我去拖住朔雪宗的人?!卑讟蜮制鹕砟闷鹆俗约旱谋鳎骸艾F(xiàn)在我們最怕的就是朔雪宗可能和元彬合作,對我們出手。我們能做的,只有拖住他們?nèi)魏我环?。而元彬?qū)ξ覀冎?,很難糊弄,所以我只能去找那三個小孩。只要拖到礦場的消息傳回來,不管是他們誰在背后作祟,都沒有了任何依仗?!?p>  裘宏恍然大悟:“你且去,這邊交給我!”

  白橋庵認(rèn)真地點點頭,毅然決然地離開了裘府。

  片刻之后,大量的高手喬裝打扮,悄悄離開祁鎮(zhèn),前往了北方大山的深處。

  白橋庵的身影站在鎮(zhèn)口外的小山上,隱藏在一片針葉林當(dāng)中,俯瞰著下方修行人離開,不由得嗤笑一聲。不過他的臉色也并不好看,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祁鎮(zhèn),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朝著山下而去。

  只不過,他卻并未像和裘宏所說的一樣,去拖住周一文他們,而是朝著祁鎮(zhèn)的西北方悄然潛行。

  過了大概一個多鐘頭的時間,白橋庵停在了一處山谷當(dāng)中。

  “我來了!”他抬頭喊道。

  一股什么樣的氣息仿佛蘇醒過來,一道幽幽的聲音似乎從腳下傳來,沉悶道:“白橋庵,你終于想明白了?”

  “呵!楊修儀已經(jīng)背叛了我們,礦場的消息走漏,之前我還不確定。戰(zhàn)豬的事情一出,可見楊修儀已經(jīng)跟朔雪宗穿了一條褲子!我還能有什么選擇?”

  那聲音呵呵一笑:“白橋庵,我一直都認(rèn)為,你是最聰明的人。聰明人,知道應(yīng)該和什么樣的人做對手,和什么樣的人做朋友。相信我,和我做朋友,對你只有好處?!?p>  白橋庵的臉上完全沒有任何的開心:“好處?哈哈!我能有什么好處?祁鎮(zhèn)已經(jīng)丟了,礦場也注定不在屬于我。如果不是裘宏那個蠢貨上趕著給我做替死鬼,現(xiàn)在我恐怕都已經(jīng)成了階下囚了!”

  當(dāng)然,如果裘宏沒有那么蠢,他也不至于分兵兩路,至少可以勸服他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拼死一搏。白橋庵在心里補(bǔ)充道。

  奈何裘宏并不會真的受他擺布,這個憨批絕對不會放棄礦場。

  那聲音冷哼一聲,說道:“左右不過是幾個小人物罷了!若非本座實力受損需要沉睡,又何懼之?不過你的好處當(dāng)然不會少。白橋庵,仔細(xì)想想吧!裘宏倒臺,礦場暴露,楊修儀投靠朔雪宗,元彬還有幾成勝算?朔雪宗終究是外來者,礦場的利益最終會交給誰?”

  白橋庵聞言一愣,脫口而出:“當(dāng)然是楊家……你的意思是……”

  “呵呵!”那聲音誘惑道:“只要你老實聽話,作為我的代言。等朔雪宗的人一走,裘宏、元彬俱都不在,一個楊家能攔得住你我嗎?屆時祁鎮(zhèn)便是你的一家獨大,礦脈的收入,你至少能拿七成。那可是七成??!呵呵呵!”

  白橋庵的瞳孔一縮,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片刻之后,他狐疑道:“你真的愿意將礦場的收益交給我?”

  那聲音回答:“本座會在乎那區(qū)區(qū)一條下品礦脈?本座要的,是一個能安心養(yǎng)傷的地方。只要你保證祁鎮(zhèn)沒有任何人能打擾本座,本座保證你在稱霸整個祁鎮(zhèn),甚至是祁城……”

  白橋庵深吸了一口氣,點頭。

  “好!”

  ……

  而此時,周一文和蘇米已經(jīng)來到了裘府。

  裘宏陰沉著臉,在大廳里見了他們,開口便問道:“你們來做什么?!”

  周一文坐下來:“裘宏,別裝了!有關(guān)礦脈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而且我們也知道了礦場的所在,并且派人控制了起來。你們在礦場,在祁鎮(zhèn)做的那些事情,殺的那些人,我們已經(jīng)一清二楚,你還想狡辯?”

  “什么礦場?什么殺人?”裘宏裝傻:“你在說什么玩意兒?老子聽不懂!”

  “你這樣就沒什么意思了?!敝芤晃恼f:“我已經(jīng)說過,你們的礦場,我們已經(jīng)派人控制起來。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想要的,只是祁鎮(zhèn)回歸正常。礦脈,我們沒有興趣。只要你和白橋庵將祁鎮(zhèn)所有人的田契、地契和強(qiáng)迫他們簽訂的賣身契全部作廢歸還,礦脈還是你們的,莫要自誤?!?p>  裘宏翻了個白眼,呵呵冷笑:“我不知道什么礦脈,老子要是有礦,至于混成這樣?你要的什么田契地契,都是他們心甘情愿簽給老子的,老子憑什么還回去?沒有這些地,我喝西北風(fēng)去?還是你們養(yǎng)著我?嘿!你朔雪宗要是說一句養(yǎng)我到死,老子沒二話,全照你們說的辦!”

  周一文和蘇米對視一眼,都是覺得事情不大對勁。

  裘宏所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過于有恃無恐,讓周一文的心里不由得疑惑起來。悄然打量整個大廳,他沒看到太多的高手,也沒看到白橋庵的所在。

  他皺了皺眉:“白先生去什么地方了?”

  裘宏被問得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草!白橋庵不是說拖住朔雪宗的三個毛孩子嗎?為什么這兩個人會在這兒?白橋庵去哪了?!

  一念及此,裘宏差點被自己蠢哭,額頭上冷汗頓時便冒了出來。

  他豁然起身:“送客!”

  周一文厲喝一聲:“動手!”

  蘇米早已經(jīng)按住了劍柄,話音未落便化為一道白光沖向了裘宏。隱藏在大廳周圍的十幾名修行人紛紛涌入。周一文施展入門劍法,將這些草寇一一擊退。

  經(jīng)過了半個小時之后,一場兩個人圍毆十幾個的亂戰(zhàn)就此結(jié)束。

  “媽的!白橋庵,狗日的!老子要扒了你的皮!咳咳……”

  蘇米狠狠一腳踩在裘宏的胸口,將他的甜言蜜語都踩碎,厲聲問道:“白橋庵去什么地方了?”

  裘宏突然哈哈大笑,說道:“白橋庵已經(jīng)跑了!你們?nèi)际前踪M功夫!哈哈哈哈!就算老子要死,老子也要從你們身上撕下一塊肉來!我的人已經(jīng)全都去了礦場,你們留在那邊的同伴,能敵得過那么多人嗎?哈哈哈!他死定了!死定了!”

  周一文和蘇米頓時緊張了起來。

  楊修儀這才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為了防止消息走漏,周一文直到今天早上才通知楊修儀派人去山口攔截裘宏和白橋庵派出去溝通礦場的人。

  他轉(zhuǎn)頭看著楊修儀,點頭說道:“做的不錯!可惜白橋庵跑了?,F(xiàn)在你召集楊家所有的人,跟我去礦場。李兄有危險了!”

  說著,他們兩人便要沖出去。

  可是這個時候,楊修儀卻一把拉住了周一文的袍袖,滿臉的匪夷所思:“兩位上仙,你們在說什么?”

  他簡直莫名其妙:“礦場那邊,我的人剛剛傳來消息,說一切正常。李上仙去了礦場?到底是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周一文臉色陡然一變,整個人如遭雷擊!

  片刻之后,他才猛地驚醒,反手抓住了楊修儀的胳膊,厲聲問道:“你們到底有幾個礦場!你確定你的消息準(zhǔn)確嗎?”

  楊修儀點頭:“我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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