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河岸漁家
趁他病,要他命。
沒毛病!
我借著要去扶他的同時,準備要過去電他,一步兩步,似乎離成功越來越近..
然而就在我準備蹲下時,卻見月光下他慘白的臉對著我,那雙眼睛露出異樣的怪笑。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的觀察力很敏銳?”他出聲問道。
我嚇的大氣不敢喘,腦子里也開始醞釀起計劃來,是沖上去冒個險,趁他沒站起來直接電他,還是再等機會?
事關乎我的生死,沒選好,就是個死。
然而思前想后,出于冒險精神,我還是決定放手一搏,沖了過去,拿起電棍朝向他揮去,且以我最快的速度,夜黑風高,他現(xiàn)在又行動不便,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眼看著就要得手了,但就在砸向他頭時,突然一只迅疾無比的手一下擰住我的手腕,于是掄砸之勢頃刻停止,同時手腕傳來一陣劇烈無比的疼痛,繼而嘎噠一聲,像是脫臼的聲音,這下真疼的我嗷聲大喊起來!
隨著手腕脫臼,我手中的電棍也隨之掉落地上,在岸上翻滾了幾圈后,也撲通一聲掉入了河里,沒過片刻便徹底的沒了蹤跡。
“松手,快松手??!”我疼的喝喊到。
“小子,你剛才想干嘛,我一清二楚,你想殺死我對不對?我說過你別招惹我,要不然,我殺人不眨眼的!”他沉聲說道。
說完,他松開我的手腕,起身一把掐住我脖子,手里的黑鐵匕首在我喉管處動來動去,只要意志一堅定,猛地一扎我喉嚨,我肯定命喪當場。
我腦子發(fā)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才好,可不能讓他橫下這個心,且左手也在口袋里一頓的摸索,什么打火機、手電筒以及夜視鏡等都還在,就是不見什么有效物品,這可把我急壞了。
不過也就在這時,啊嗚.....
狼嚎聲在郊外叢林響徹著,夜色朦朧,風冷夜寒,那種可怖的嗜血的氣息也在風中蔓延。
他的刀刃在我的脖頸處遲疑了。
這似乎也是給我的一線生機,我渾身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當即也說道:“哥們兒,你聽我說,現(xiàn)在你腿受傷了,在叢林里行動很不方面的,稍有不慎就會被狼群分食!更何況你現(xiàn)在殺了我,血腥味肯定會提前將它們提前引來,一旦它們到了,我前腳死,你后腳就會被啃食的尸骨無存,到時怎么見你妖嬈的老婆,對不對?”
他聽聞了一下,嘀咕道:“對,我都尸骨無存了,還怎么見愛我的老婆?有道理啊....好吧,放你一馬,不過你也別再做傻事,不然下一次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那現(xiàn)在告訴我,咱們怎么躲開狼群,怎么才能不被吃掉?”
“白天再出發(fā)?!?p> “你耍我?。 ?p> “我說的是實話!”
“不行,現(xiàn)在就得走,不然蟒帝被我刺殺的事兒肯定會鬧很大,城內(nèi)肯定在想辦法抓到我,咱們在這待到白天,肯定會被追兵抓到,這個辦法不行,換一個?!?p> “行!你大佬,都聽你的!走夜路也可以,但出事了別怪我!那就沿河走吧...”
...
我實在沒有辦法,脫身的方法也是想過很多,例如方才也想過,趁他腿不好,直接轉身就跑,產(chǎn)生距離差的方式遠離他,但想到不能將背面露給“野獸”的例子,才就算了。
確實可以試試,但是對方一旦撿起岸邊鵝卵石進行背后襲擊,或者直接投扔匕首,我根本連反應都沒有,直接領盒飯!況且,我轉身逃走,又知道他所在位置,一旦我逃跑成功,豈不是能夠叫來援兵直接弄死他?在他自己生死關頭,鐵定就是下死手,沒的商量。
所在在他可怕如鬼魅一般的行動力,以及非人類一般的敏銳力和洞察力下,還是斷了這個念頭,不再瞎嘗試,老老實實再等其他機會吧。
現(xiàn)在唯一慶幸的,就是這家伙還以為自己干掉油膩中年男人,就是我,就是蟒帝,所以對我的身份并沒有產(chǎn)生直接懷疑。
既然遠離林子的大路,那只能走這沿河道路,這樣在野外行走能有一重保障,那就是遇到狼群的時候直接跳河里,這樣也能一定程度的躲避災難。
那查利半途中就停下給自己的腿綁了一下布條,就那樣簡單包扎,然后就要求上路,一刻也不停歇,對于成功求生,并趕快見到他老婆的念頭,在他腦海中越發(fā)的執(zhí)著,所以他不想耽擱哪怕片刻。
唉,我又何嘗不是,心心念念也想著我的女孩們,想著蕭蘭有沒有身體好點,是否正癡癡的等我回去。
河岸的路多是荊棘滿從,加上夜間行走,難免會刮傷皮膚,十分難行,加上我還得扶著這個家伙,更是增添了幾分路途的難阻,行走之際尤為緩慢。
查利對這附近也算了解,畢竟他千里迢迢的從自己的城邦趕來,就為了暗殺我,這路肯定是走過的,在他停不住的嘴介紹下,我大概了解到,除了血狼城邦,這附近還有其他的小城邦,小城邦多會設置關隘通道,過關需要通牒。
而此通牒只有國君可以發(fā),有了通牒就可以一路過關,隨意進出其余城邦,但也有一個前提條件,血狼城邦作為大佬,他發(fā)布的通牒可以讓自己的使臣縱橫游走而不受阻,別的小城邦發(fā)的通牒要想進入血狼城邦,那可就無效,需要血狼城邦的國君再批準,才能進人。
現(xiàn)在,查利的手上也正有那一份通牒文書,叫作“頭狼令”,由此任何關隘都擋不住他,并且他可以行使特殊的權益,比如“借”馬不用錢,隨便找地方吃霸王餐,免費住宿等,可謂相當霸道的附屬條件了。
只是我們走的路并不是大路,而是沿河的荒路,所以查利只知道接下來離我們最近的城邦是哪個,方向也大概明晰,但是并不知道能否通過我們現(xiàn)在所走的路能夠到達。
在此期間,我多次說要點個火把找路,他都給否決了,他還是怕被追兵追上,由此我并不知道我們在這黑燈瞎火的情況下,我們會不會越走越迷路,只能硬著頭皮瞎走了。
一路上我們都在緊趕慢趕的,始終沒怎么停歇,一直到大概走到估摸著二更天時,忽而看到了前方不遠處有一個柴木房,房子周圍有一處小院子,圈養(yǎng)著牛羊馬,由于離著河水近,能看到附近還有主人自己修建的釣魚臺,其附近還有漁船、釣桿等物。
看來是一個隱居于此的老漁夫,所建之物。
查利抽出兜子里的頭狼令,說道:“我們有住所休息了,餓了沒?一會兒讓主人殺雞吃?!?p> “不對吧,我們沒有經(jīng)過什么關隘,只是沿著河岸走了一夜,這里的住戶未必就是五個城邦的人,他收咱還好,不愿留我們過夜,也不算什么,你可別為難人家?!蔽揖o著勸告到。
“fk!只要住在這座島上,哪個敢不聽頭狼令的?我讓他給,他就得給,要不然我殺人不眨眼。”查利說著,面色陰沉了下去。
“喂,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不由憤慨到。
“我特么就是道理,走!”他不耐煩的說道。
說完,他狠狠拽著我往那房子去,他這一路上從沒有放下警惕,扶著我走的同時,手里的黑鐵匕首也始終沒有放下過,現(xiàn)在見我反駁他,不由得又抵住我后脖頸,要我聽他的,我無奈,為保小命也只能閉上嘴跟著走了。
來到了那木欄圍住的小院門口,我剛想敲起柴木門,卻聽砰的一聲,那家伙死死撐著我的肩膀,一腳給踹開了柴門!
屋內(nèi)頓時傳來囈語聲,沒過多久,燈燭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