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萬龍臉色一變,“你的意思是說,打了雷迪的,跟幫崔鳳九的,是同一個人?”
魯師爺點點頭,“現(xiàn)在帶看來,應(yīng)該是這樣沒錯!”
一旁,一個高層不屑道:“那有怎么樣,那個姓陳的再怎么說也就只是一個人而已,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里去!”
魯師爺搖了搖頭,“我曾拜師武道宗門,對于武道中人多少也是見過一些的。真正厲害的武道高手,一人可敵千軍,這話一點都不夸張!其他不說,就我們南滬的那位血手武僧屠般若,還不夠讓人忌憚嗎?”
聽到血手武僧屠般若的名字,眾人皆是臉色一變。
他們身處南滬,自然知道那是一尊怎樣惹不起的人物!
“師爺?shù)囊馑际钦f,那個姓陳的是跟屠般若一樣厲害的武道高手?”
“屠般若實力高強,是一位真正的武道高手。那個姓陳的出身在小小淮城,自是跟屠般若沒法相提并論。可他能助崔鳳九一夜滅掉黑虎堂,顯然也不是一般人物!”
魯師爺作風一向沉穩(wěn),解釋得也是極為客觀,這也正是他深得雷萬龍信任的主要原因。
畢竟,行走江湖,不是比今日誰比誰更強。
最重要的,其實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七個字!
“那依師爺你的意思?”雷萬龍看向魯師爺。
“以我之見,先派人查清楚那個姓陳的底細,若他只是個花架子,到時再報這一箭之仇也不遲!”
雷萬龍點了點頭,眼神陰狠。
事實上,雷萬龍對淮城的蛋糕覬覦已久。
之前有一鳳一虎兩股勢力他不好動手,如今既然只剩下一個崔鳳九,他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整個淮城給吞下來!
“就依師爺說得辦!等老子查清楚,便要讓淮城血流成河!”
第二天臨近中午,陳軒的電話便響了起來,竟然是鄭清雪打來的。
“陳先生,中午有事嗎,我爺爺想請你到家里吃頓飯,不知道方不方便?”
“當然方便?!?p> “那好,那我現(xiàn)在去接你?”
“哦,不用接,我自己過去就行?!?p> 掛了電話,陳軒便開車趕往了鄭家。
剛到門口,鄭年堯鄭清雪他們便迎了上來,其中卻多出了一個陳軒之前從沒見過的人。
這個男人看上去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站在那里如同一桿標槍一般,身姿挺拔,豐神俊朗。
單看氣勢,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絕非普通人,尤其是眉宇之間那種果敢沉穩(wěn)的氣勢,若是普通人見了,甚至會從心底生出一種敬畏的感覺。
戎馬之人!
這是陳軒對于對方身份最直觀的猜測。
事實證明,陳軒的猜測確實沒錯。
“陳先生,我來介紹一下,他是我們鄭家長孫,鄭云鋒!”
鄭年堯神采奕奕,顯然這位長孫很是讓他驕傲。
“陳先生救我爺爺危癥,改良我鄭家拳法,于我鄭家大恩,鄭云鋒還未謝過,請受我鄭云鋒一拜!”
鄭云鋒說著,便要直接朝著陳軒行大禮,卻被陳軒一把攔下。
“云鋒兄客氣了,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p> 鄭云鋒臉色稍稍一驚。
盡管陳軒只是輕輕抬手托舉而已,可他卻已經(jīng)從陳軒的動作中感受到了一股渾厚的力量。
鄭云鋒很清楚,眼前這位陳先生,實力當真非同小可!
隨后,一眾人便引著陳軒進了別墅。
客廳里,早已擺下了豐盛的菜肴,就算是那些五星級飯店只怕都不能與之相比。
席間,陳軒儼然成了焦點,鄭家人不斷地向陳軒敬酒,很是熱情。
酒過三巡,賓主盡歡。
“鄭老,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您今天找我來究竟有什么事,可以說了吧?”
陳軒自然不信鄭年堯請自己來就只是單純吃飯這么簡單。
鄭年堯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果然什么都逃不過陳先生的眼睛啊。其實,此次請陳先生過來,確實是有事相求啊!”
“何事,鄭老盡管說。”
“是云鋒的事。”鄭年堯看向鄭云鋒。
之前,鄭云鋒的實力卡在三品戰(zhàn)將多年,一直沒能突破。
本以為修行了陳軒改良的鄭家拳法后,能夠有所突破的,卻沒想到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改變,甚至連之前穩(wěn)定的修為都有些受到了影響,這讓鄭年堯徹底坐不住了。
畢竟,鄭云鋒是他們鄭家未來的希望,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對于他們鄭家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損失!
無奈之下,鄭年堯才會想到請陳軒幫忙。
聽了鄭年堯的講述,陳軒點點頭,“原來如此。云鋒兄,我先幫你診脈如何?”
“有勞!”
鄭云鋒趕忙將手臂伸了過去。
陳軒指尖搭脈,既然是跟武道有關(guān),僅僅只是表脈是無法看出什么的。
陳軒心神一動,一股真氣探入鄭云鋒的體內(nèi),如同無數(shù)的根須一般,瞬間鋪滿了鄭云鋒體內(nèi)所有的玄脈。
一時間,鄭云鋒整個身體的所有狀況,便以一種顯而易見的方式,全部呈現(xiàn)在了陳軒的腦海之中。
片刻之后,陳軒重新睜開雙眼。
“陳先生,如何?”鄭家人都是一臉急切。
“云鋒兄的問題,其實還是出在之前的鄭家拳法上!”
“云鋒兄自幼修行鄭家拳法,長此以來經(jīng)脈已然受損,這自然會影響到修為突破。不過,這還不是最主要的?!?p>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云鋒兄在一年前,以及五年前,還分別受過一次重傷,而且這兩次重傷治療都不及時?!?p> “尤其是五年前那次更是留下了頑疾,讓云鋒兄每逢發(fā)力,傷處便會隱隱作痛!”
“這些,其實才是影響云鋒兄無法突破的根本原因!”
陳軒一口氣便將鄭云鋒的所有問題全都講述了出來。
鄭云鋒早已驚大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因為陳軒說得這些,全部屬實,竟是沒有一絲偏差!
鄭家人也都是震驚不已,僅靠診脈,竟然就能看出鄭云鋒曾經(jīng)受過幾次傷,還能知道已經(jīng)留下頑疾,以及病發(fā)時的狀態(tài)。
這般手段,簡直是太駭人聽聞了!
而鄭年堯最關(guān)心的,當然不是這些。
“陳先生,不知道云鋒的情況,可還有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