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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權(quán)臣心尖撒歡兒

秘密

在反派權(quán)臣心尖撒歡兒 伏妜 2031 2021-03-05 15:29:22

  裴鶯鶯一頓,扭頭望向衛(wèi)珩,卻見衛(wèi)珩也一本正經(jīng)地望著她。

  “衛(wèi)公子原是也信求神拜佛的?”

  “原先是不信的?!?p>  衛(wèi)珩將傘撐開,往裴鶯鶯那邊偏了偏,“走吧?!?p>  雨勢比剛才要小了許多,剛才一路上走過來都是衛(wèi)珩撐的傘,裴鶯鶯倒也沒覺得有多不妥,還用手扶住傘柄往衛(wèi)珩那邊偏去。

  “之前...我偷看過你扔掉的紙團,學問是極好的,”裴鶯鶯沒留神腳下的水坑,差點一腳踩進去,卻被衛(wèi)珩用手扶著胳膊,輕輕松松就跨了過去,“你......”

  “我如今走的也是正途。”

  衛(wèi)珩面色淡然,口中的話卻毫不客氣。

  “鄉(xiāng)試未能拿到解元是(他愚鈍)我在藏拙,后面的會元和狀元不過我是手到擒來的東西?!?p>  裴鶯鶯微微一笑,也不知將這話聽進去沒有,反而先一步踏進了慶云寺的大門。

  “衛(wèi)公子自便,我先去廂房中整理儀容后再去禮佛。”

  不等衛(wèi)珩攔住她,裴鶯鶯冒著雨跑了個沒影,他正要往那個方向過去,沒成想?yún)s被一位年邁的僧人攔住了路。

  “阿彌陀佛,施主留步?!?p>  衛(wèi)珩站在走廊里,將傘合上之后朝對面的僧人作了一揖。

  “施主非池中魚,切莫因心中悲恨失了心性。既來之則安之,何故求緣由。”

  方禪大師雙手合十,又朝衛(wèi)珩一禮,隨后轉(zhuǎn)身離開。衛(wèi)珩留在原地將剛才那幾句話仔細品味,竟也琢磨出別的想法。

  裴鶯鶯剛才冒雨從慶云寺大門的位置跑到廂房時,身上的衣裳也淋濕的差不多,幸好廂房內(nèi)放著她之前留在這里的衣裳,待換好了衣裳之后,她一面用干帕子擦著頭發(fā),忽然聽到敲門的聲音。

  是何菱在叩門。

  “姑娘冒雨過來的?”

  何菱見裴鶯鶯不怎么熟練地用帕子擦著頭發(fā),忙走過來接了她手中帕子,仔細地替裴鶯鶯擦著頭發(fā)上的雨水。

  “當年的事,母親都和你說過什么,一點都不要落下,全告訴我吧?!?p>  裴鶯鶯雙手擱在膝上,早已緊緊握成了拳,指尖在手心掐出了點點紅痕。

  “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一直都待在夫人身邊,若非后來夫人為了保下奴婢,故意發(fā)落將奴婢調(diào)去了別的院子。那時候夫人已經(jīng)病得很重了,也交代了奴婢一些事情。夫人的病原本沒有那么重,可惜身邊的親信不是被調(diào)走就是被發(fā)賣了,”何菱從袖中將那張紙條拿了出來,“那段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夫人,裴大人,大夫人突然一起來了。之后夫人便寫了一份藥方給了奴婢,說是很重要的東西。夫人原是不想讓您摻和到這里面的是是非非,奴婢便一直沒有找過您,直到那枚長命鎖出現(xiàn)了?!?p>  “母親可曾留下什么話?”

  “夫人只說希望您平平安安,裴府的渾水太深,您若摻和進去,決計是脫不了身的。”

  裴鶯鶯抬手擦了擦眼睛,將藥方接了過來,“母親臨走的時候什么都沒說過,若非今日,她所受磋磨之事,我竟是半點不知?!?p>  “奴婢忽然想起來,夫人有段時日明顯病情好上許多,已然到了快要痊愈的地步,卻在看了一封信之后直接咳出血來,沒過幾天大夫人就來了,說是宮中有意要接您進去,夫人不同意,同大夫人起了爭執(zhí)?!?p>  “什么信?”

  “奴婢不知,夫人看過之后就燒了,隨后便去了將軍在世時的書房坐了良久?!?p>  裴鶯鶯屈指叩在桌上,一點點將何菱口中的人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都聯(lián)系在一處,“老夫人去母親房中做什么?”

  “老夫人是和大房的兩位一起來的,他們說了什么奴婢并不清楚,不過沒幾日,夫人便去了,宮中也再沒提起過讓您入宮的消息?!?p>  “何菱,你待會從慶云寺的后門下山,山下有輛馬車在等著你,就當是我全了母親的心愿,給你最后的歸宿。”

  何菱疊著帕子的手一頓,很快跪在裴鶯鶯面前磕了一個頭,“奴婢無父無母,也不曾婚假,愿侍奉在姑娘的左右?!?p>  “我不想打草驚蛇。去吧,盤纏衣裳什么的我也讓人備好了,你日后只管安享晚年?!?p>  見裴鶯鶯態(tài)度堅決,何菱也不敢再推脫,便給裴鶯鶯福了福身子,很快推門離開。裴鶯鶯原先只當這裴府是她最后的庇佑,沒成想,竟是一處吃人的牢籠。

  剛才和衛(wèi)珩分開片刻之后,系統(tǒng)很快就出了聲,剛才還在自己耳邊說些什么話,現(xiàn)下卻是半點聲音也沒有了,裴鶯鶯輕手輕腳地走到窗前,剛伸出手準備推開窗戶,便聽見風聲響過,開窗之后沒見半個人影。

  可裴鶯鶯卻心知肚明。剛才那人,是衛(wèi)珩。

  直到走到距離寺門最近的走廊時,裴鶯鶯才瞧見衛(wèi)珩坐在廊下的身影。那把收起來的油紙傘正靜靜地擺在他的手邊,自傘尖落下的雨滴落在地上,沒一會兒就成了小小的水洼。

  衛(wèi)珩剛才沒在大殿瞧見裴鶯鶯,便想著去廂房找找,這么長的時間她也該修整好儀容了,哪知他剛過去便聽到了裴鶯鶯和另一名年邁婦人的對話,他本想離開,卻在聽到“宮中”兩個字的時候有些挪不動腳。

  “怎么坐在這里?”

  聽見裴鶯鶯的聲音響起,衛(wèi)珩下意識就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垂了眼努力做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來,“剛才方禪大師將我攔住,同我說了幾句話,我在大殿沒找你,便坐在這里等你。”

  “嗯?!?p>  雨已經(jīng)停了好一會兒了,裴鶯鶯便拿著那把合上的傘往寺門外走去,衛(wèi)珩見狀,忙快步跟了上去。兩人走來的時候雖談不上有說有笑,但也沒頭沒腦地說了幾句話,下山的時候卻各懷心事,一言不發(fā)。

  馬車走到南市的時候,衛(wèi)珩忙喊車夫停了下來。

  “勞煩二姑娘等我一下?!?p>  衛(wèi)珩說完話便動作利落地掀起車簾跳下車去,連裴鶯鶯叮囑他小心點的聲音都沒注意到。

  裴鶯鶯眼看著他從人群中穿過,漸漸消失于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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