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詩滿意的收下了面具,雖然暫時沒有蛾性向的影響,無法發(fā)揮它的全部威力。
但總會找到的。
到那時候自己估計就能擺脫植物人狀態(tài)了。
畢竟這面具可是能當(dāng)肉身使用的。
得好好謝謝給予自己這件好東西的拾灘鴉了。
“謝謝,這件禮物我非常喜歡,作為回報我可以給你講個新的故事?!?p> 姜詩很高興,對方既然喜歡聽故事,那自己就給祂講一個好了。
萬一對面高興再給他一個蛾之影響呢?這樣不就齊了嗎!
“咦,我還以為你會不滿意的扔回來給我,畢竟這東西對你也沒什么用,你畢竟也在蛾領(lǐng)域也有一席之地?!?p> 拾灘鴉看著姜詩,似乎對姜詩的答復(fù)有些失望。
該死!剛剛的那一下自己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
浪游旅人的領(lǐng)域也有蛾性向,這么關(guān)鍵的信息居然被自己給漏了。
得想個辦法圓回去。
“雖然沒什么作用,但是作為你送給我的禮物,我還是會好好保存的。
作為回禮我講故事給你聽,這是相互的?!?p> 姜詩如此說道,這是他目前想到最合理的解釋,他還在全心扮演“浪游旅人”這個角色。
從拾灘鴉的表情不難看出,對方似乎接受了姜詩的這份說辭。
畢竟他還是挺喜歡聽故事的。所有司辰里,也就浪游旅人愿意跟祂分享自己的故事,所以祂喜歡跟浪游旅人呆在一起,祂們之間很熟。
所以姜詩進門的第一眼祂就看出來了,這根本不是浪游旅人。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旅人的權(quán)柄的,不過似乎只拿了一半,蛾領(lǐng)域的權(quán)柄他并沒掌握,他手上只有秘史領(lǐng)域的權(quán)柄。
這就是他剛剛為什么要姜詩處理事務(wù)的原因,只有那樣能很快看出對方的領(lǐng)域權(quán)柄。
毫無疑問,姜詩身上是沒有蛾之領(lǐng)域的權(quán)柄的,不然他也不用躺在病床上了。
但這些東西拾灘鴉并不在意,只要對方能講出有趣的故事,祂完全可以考慮放過他,甚至幫他在其它司辰面前幫他做掩飾,所以他才把面具送給了他。
這能成功瞞過除了“飛蛾”,“悼歌詩人”外的其它司辰。
至于權(quán)柄的事,拿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現(xiàn)在21到24小時的位置還空著沒人占呢,這就是最好的佐證。
如果權(quán)柄掌握越多越好的話,也不會有這么多司辰了,早在很久以前就分出個勝負(fù)來了。
結(jié)果肯定是“白日鑄爐”會贏,掌管[變換與毀滅鑄之準(zhǔn)則]的祂,對這方面格外的強力。
曾經(jīng)擁有七份時間權(quán)柄的驕陽就是被祂所分裂殺死的。
驕陽的殘片化作了三位新的司辰:殘陽、昕旦與弧月,分裂驕陽的傷口亦化作了司辰裂分之狼。
所以,以上就是祂的想法,得知姜詩要講故事,祂靜靜坐下做出聆聽的姿態(tài),隨后點頭示意了一下。
姜詩看懂了示意,他想了想,最終選擇了他看過的一部小說開始講,剛好與這個世界風(fēng)格很搭。
“接下來我要講的是我游歷到另一個世界那里一位凡人從零開始成為司辰的故事?!?p> “這是一個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執(zhí)掌好運的黃黑之王的故事……”
屬于姜詩的聲音開始了緩緩的講述,時之廳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的說話聲。
時間緩緩流逝,在講述中時間總是變的很快。
啪嗒……
時之廳響起了類似指針轉(zhuǎn)動的聲音。
在這個聲音響起來后,姜詩冥冥中有種自己下班了的感覺……
怎么說呢,司辰來時之廳執(zhí)掌時間權(quán)柄,有點到點打卡上班的味道。
雖然不知道這樣表達是否準(zhǔn)確,但至少姜詩是這么認(rèn)為的。
不過他覺得現(xiàn)在有股吸力正在拉扯自己,貌似要回歸本體了。
總算是可以離開了。
姜詩嘆了口氣,假扮一名司辰跟另一名司辰相處的感覺如同在刀劍上跳舞,可憐的他由未知覺自己其實已經(jīng)暴露了。
只是對面懶得拆穿而已。
不過正當(dāng)他以為自己要離開的時候,這股吸力的感覺瞬間被切斷了。
不用想,肯定是拾灘鴉干的……
只見對方還有些意猶未盡,伸出翅膀來將姜詩再次扶好,然后不知從哪端了杯茶出來放到了姜詩身前。
“講累了吧,來喝杯茶潤潤喉,一會繼續(xù)講鴉。
”
似乎是看出了姜詩的憂慮,祂又接著講述道:
“雙生女巫,制花人,白日鑄爐今天都不會來,應(yīng)該說沒有特殊情況,他們都不會來,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都是我在這幫忙代執(zhí)鴉?!?p> 說著拾灘鴉也用翅膀端了杯茶自己喝了起來,甚至還變出了個果盤……
“來點鴉?!?p> 似乎泡的是枸杞茶……
姜詩看的不是很清楚,有點不確定,總之有紅色的小果子在水中不斷起伏。
至于果盤,上面的水果有點奇怪,姜詩沒敢吃。
他現(xiàn)在只想離開,不過看這架勢,對方肯定不會讓自己走的,自己若是想走,講完不至于,《詭秘之主》一晚上可講不完……
不過最少也要過完晚上八點。也就是拾灘鴉幫執(zhí)的最后一班。
當(dāng)然這里要說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在時之廳姜詩覺得自己的大腦獲得了全方位的加強,就以記憶力來舉例子,總之凡是以前他看過的東西,他現(xiàn)在能全部一字不落的背出來。
這也是他講故事的底氣所在,畢竟他讀過的小說可不少。
既然暫時還走不了,不如干脆就加把勁努力把司辰帶入坑。
姜詩想著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以后講到故事關(guān)鍵處就停下了來,然后找拾灘鴉要點寶貝,不給就不說。
雖然拾灘鴉的名字和權(quán)柄聽起來像撿破爛的,但實際上祂真的富的流油。
凡無主皆為祂所有,這個定義可是很廣泛的。
想通這點后,姜詩看向拾灘鴉的眼神就不一樣了,這是看肥羊的眼神。
他露出來一個自認(rèn)為溫和的笑容道:“剛剛我們講到哪一段了?”
“我給你慢慢講……”
“你不是有事嗎?鴉……”
知道我有事你還把我留在這?這很明顯是在明知故問。
拾灘鴉眨巴著眼睛,他就是在故意裝傻。
讓你剛剛騙我來著!
“咳咳,我剛剛想起來那件事也沒那么忙……”
說到這,姜詩突然一頓,話鋒一轉(zhuǎn),一句話扭轉(zhuǎn)了攻勢:“本來還想跟你多聊會的,不過看樣子你似乎想讓我早點離開,既然這樣我現(xiàn)在就走……”
說著他就做樣起身向時之廳外走去,走前還不忘補一記猛刀:“下次就不知道啥時候來了,到時候估計就把這個故事忘了?!?p> 說完,姜詩就頭也不回的離開,同時每走一步心中還在默數(shù):“1,2……”
“3!”
果不其然,在他數(shù)到3的時候,他的大腿就被抱住了。
然后他就被拾灘鴉一把扛回了座位,緊接著祂對著姜詩又是揉腿又是揉肩。
“故事接著說,剛剛那話當(dāng)我沒說過!你之前說好的要給我雙份報酬的,可不能抵賴鴉!”
“好說好說……”
姜詩端起桌上的茶來抿了一口,因為享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好喝!”不愧司辰喝的茶。
現(xiàn)在他這待遇沒誰了,司辰按摩服務(wù)。
吹出去都不會有人敢信。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接著之前講的那一段:克萊恩長長的吐了口氣,默念了一遍想好的咒文:不屬于這個時代的愚者啊……”
就這樣,時之廳又只剩下了他的講述聲。
拾灘鴉就這樣安靜的聽著。
不時還能聽到拾灘鴉在聽到精彩時刻的喝彩聲。

懶惰的窩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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