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爺,歷盡滄桑
什么是鑄劍工程?
就是要創(chuàng)造兵器,解析兵器,使用兵器,擁有對兵器的解釋權(quán)。
一樣東西如果總是玄之又玄,令人琢磨不透,那不是對待事物的正確方法。
這邊忽然掏出一把神器,毀天滅地!
那邊又掏出一把什么超神器,逆轉(zhuǎn)時空!
叫人看了一臉蒙蔽。
發(fā)生甚么事了?
只覺得還是神仙打架,天上諸事,一點都不接地氣。
簡而言之,就是把凡人不能理解的東西,變得容易理解,破除一切迷信和虛妄。
凌云霄沉吟片刻才道:“我給你們一批法寶,能解析嗎?”
“壞了可不管?!敝煦姷?。
“我至少要看到十篇論文!”
“我給你一百篇!”
凌云霄這才滿意點頭,掏出一個乾坤袋遞給他,里邊裝滿了各種法寶兵器。
全是他借來的。
文明人的字典里,沒有偷這個字!
“等一下!”朱銑抬手示意,又道:“這個乾坤袋就特別不講理,它是怎么做到的,它憑什么能裝這么多東西?”
“你們沒人教嗎?”
“有人研究,但不透徹?!?p> 朱銑是個死理性派,或者說,整個天星書院都是如此。
凌云霄想了下,這個他倒是可以解釋一下。
當初給靈霄派眾人分割空間,還有帶著靈霄山跑路的時候,就已經(jīng)試過,他可以試著解答。
哼,這個我會!
你家大師兄開始正式營業(yè)了!
他道:“空間,是可以分割的,有時像果凍一樣,果凍知道吧?向著有限空間灌注法力,使其被壓縮起來,就像壓縮毛巾一樣!那么,進入其中的物質(zhì)也會隨著空間變化,使質(zhì)量在另一個空間里邊,從而方便攜帶,再將這片空間用法力錨定在某種物質(zhì)上面,口袋,戒指,或者其他什么東西,它是經(jīng)拉又經(jīng)拽,經(jīng)蹬又經(jīng)踹,經(jīng)洗又經(jīng)曬,經(jīng)鋪又經(jīng)蓋……”
“等一下,我不明白!”朱銑又提出了疑問。
“你是不知道果凍還是壓縮毛巾?”
朱銑提出了一個重大問題:“法力是什么?”
害得凌云霄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解釋起來可就麻煩了。
法力,就是法力嘛!
怎么會有人質(zhì)疑法力的存在呢?
難道,它不是說有就有的嗎?
還真不是!
它還真有著背后原理。
他道:“所謂法力,就是指:乾坤借法,人為助力?!?p> “解釋解釋?!敝煦婋p手抱胸,臉上傲氣可以看見,這哪里像是虛心請教的樣子?
反倒是凌云霄被問得有些心虛,搞得他都有點不太自信了。
這到底是誰請教誰呀,連個請字都不說的。
天星書院的學生都這么霸氣嗎?
他輕咳一聲說道:“這個嘛,你知道,天地間有些自然力量,它是一切物質(zhì)運行的法則,人為可以改變這些力量的運行方向,使之被有效利用起來,這就叫做法力。”
“哦,原來這個就叫法力。”
說著,朱銑看起來是想憋笑,最后還是王八辦了走讀,憋不住笑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見他如此,凌云霄面露不善。
“嘿嘿,我們是怕大師兄你不知道。”朱銑明目張膽的偷笑了起來。
“我特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誰啊,我什么身份吶,我能不知道?”
嘿呀這幫學生真是膽大,竟敢懷疑到他頭上來了,這不是反了嗎?
朱銑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實不相瞞,我們天星書院吶,對修行的理解,很有可能啊,已經(jīng)超越了大師兄你對修行的理解,我們很著急呀!哎呀,著急上火!”
“著急什么?”
“大師兄你不能指望著我們帶你啊,你得想辦法帶帶我們才是!”
氣得凌云霄想罵人。
什么叫指望你們帶我?
我那么強大,我還帶不了你們?
“我沒說讓你們帶我……”
“可你之前,字里行間就是這么說的,什么叫我們想辦法領(lǐng)悟規(guī)則,啊,凡人去理解修行,這不是難為人嗎?你還是想偷懶?!?p> “啊,原來你們是這么理解的,那可太傷我心了,我要自閉了!”
凌云霄轉(zhuǎn)過側(cè)身,怒氣沖沖。
“你自閉,你也是這么想的!”朱銑這就算是跟他杠上了。
凌云霄也不言語,默默掏出一根雪茄(qie)來,背過身去,風中凌亂。
說實話,他確實是有點那么想。
試問,誰不想圖個方便,搭個便車呢。
被看穿了想法,并不丟人。
丟人的是就此承認失敗。
一縷煙霧升起,他強行道:“那也包含著我對你們的深切期待,諄諄教誨,你以為,憑我一個人就不能理解嗎,完全是小菜一碟,我是誰呀,退一萬步,甚至可以說,我就是這些法則的創(chuàng)造者,還真當我沒這個能力?我就這么樂意搭你們的車?”
“我看你還真挺樂意的……”朱銑低聲吐槽。
凌云霄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看開般說道:“啊對,就算是,就算是好了,我怎么就不能搭你們的車,憑什么每次我都得做第一,我就必須走在前頭,我就不能落后一點,看看風景嗎?我樂意又怎么樣!”
他說話是一點不帶臉紅。
“說好了共同學習,共同進步的嘛……”朱銑低聲道。
“那我可以告訴你們一種解釋,辣就是,我已經(jīng)領(lǐng)先你們太多了,你們所理解的層次,和我的不一樣,所以你們學不到我的!你們得把這些基礎(chǔ)中的基礎(chǔ)學會了,然后,才能理解我境界的零星半點……”
這話說得,朱銑都替他感到害臊,也不知他說的話到底真的假的。
凌云霄猛然想到一件事情,忙問:“對了,文斐然那小子,都是怎么宣傳我的?”
“他就沒宣傳,我們是靠自己理解的?!?p> “你們理解了什么?”
“你會不斷的轉(zhuǎn)世重修,每一世都是從零開始?!?p> 凌云霄點頭,這話倒是說得沒錯。
“而你現(xiàn)在的這一世,是你有史以來天賦最差的。”
凌云霄差點勃然大怒,什么叫我這一世?
我已經(jīng)修回了真我,我才是真正的我好吧!
雖然是跟自己在比,但這話還真就很傷人吶。
“謠言,絕對謠言!你們聽信了誤傳!”
“哪里會是誤傳,我們結(jié)合了大量史料……”
凌云霄淡然道:“你,不懂,你,不要隨便亂說。”
朱銑不服了,掏出一疊紙來,“我這都是有資料分析的,你看看,好比這一世,最差也是十年內(nèi)到達金丹,你看看你現(xiàn)在幾歲了,你到什么境界了,你連金丹也沒有?。 ?p> 凌云霄憋了半天不服氣,終于憋出了驚天動地幾個大字:“爺,今年六歲辣!”
朱銑只覺晴天霹靂,上下看他一眼。
這拉風的發(fā)型,那唏噓的胡渣,還有那銷魂的一縷青煙。
“你敢對著你的白頭發(fā)發(fā)誓嗎?”
凌云霄立即把那根白發(fā)‘扥’一聲拔了藏起來,“哪呢,我哪里有白頭發(fā),你再看看?”
朱銑眼睜睜看著他從一個大人變成了童年模樣,就是這么不講理。
“你這就有點……”
“怎么,爺就是小學生!年齡只是我的偽裝!你們還不如我個小學生呢,丟不丟臉,我要是你們,我早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我呸!”
說起來凌云霄也沒有切實的年齡概念,他一出現(xiàn)就是巔峰狀態(tài),年齡對他來說沒意義,他想假裝成幾歲都可以。
他主要是咽不下這口氣。
被人質(zhì)疑可還行?
爺就是一個歷盡滄桑的小學生而已,愛咋咋地!
朱銑滿頭冷汗,算是學到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眼前這個大師兄,居然這么孩子氣。
誰知道,他居然已經(jīng)是幾個孩子的父親,幾個女人的丈夫。
傳說中威武霸氣的大師兄,居然是這幅德行。
他更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