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撿到一只偏執(zhí)白切黑
自從來到城南區(qū)之后。
虞姝也沒放棄要找時逍,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
她最終還是看向了現(xiàn)實。
既然沒辦法相遇,也只能先維持現(xiàn)狀好好在這里扎根下來,等她的力量恢復到一定的程度后,就可以去找時逍了。
可是。
當她看見電視上那個侃侃而談,舉止優(yōu)雅又足夠吸引視線的男人。
卻怎么也沒辦法。
把他跟記憶中,那個不會說話卻只喜歡跟著她的純真少年聯(lián)系在一起。
仿佛受到了欺詐一般。
虞姝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努力瞪大了雙眸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電視屏幕。
這是假的吧。
時逍不是不會說話嗎?
明明是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少爺,為什么現(xiàn)在會搖身一變出現(xiàn)在訪談節(jié)目里,而且還是什么所謂的最成功的新秀?
這到底是什么反轉?
虞姝一邊照顧著神志不清的韓紫清,一邊聽著電視里主持人介紹的聲音。
而時逍的身份。
也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時逍是城南區(qū)出現(xiàn)動蕩那幾年出現(xiàn)的,正好是趁亂崛起的那一方,也是最成功的的一個。
而在此之前。
城南區(qū)一直都是由幾家龍頭來掌控,現(xiàn)在那些龍頭元氣大傷之后,諸如此類的新秀就不斷接連冒出來,順利改變局勢。
電視上找到的這些訪談的人。
就是城南區(qū)新冒出來的強力新秀,而時逍作為其中的領軍人物,在其中占據的分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而有關于時逍的身份。
一直以來都是挺神秘的,并沒有在大眾的視線里出現(xiàn)。
直到前段時間。
算是正式公開露面了,據說那時候在他們的圈里還引起了一小片嘩然,畢竟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年輕了。
想交好他的人很多。
家里面有適齡女兒的,在私底下得知時逍是單身之后,就一直讓自家女兒跟時逍去打好關系。
因此。
有一段時間里,時逍接到過不少‘桃色邀約’,總有那么一些別家千金邀請他去騎馬或者是游湖。
五花八門的什么都有。
不過后來聽說,時逍已經公開表示自己有戀人了,因此不會接受這些奇奇怪怪的桃色邀約。
但很奇怪的是。
沒有人親眼見過時逍的戀人,可能也是為了保護那個神秘戀人,畢竟現(xiàn)在時逍處于風浪口上。
一舉一動總是免不了要被人關注的。
公開的話,說不定會給女方的生活帶來影響。
而電視上。
隨著主持人最后的結尾話說完,收尾的音樂響起,節(jié)目也算是正式結束了。
虞姝心情復雜的關掉電視。
胸口悶悶的,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感受。她對時逍,或許本來就只有那種若即若離的感情。
并沒有那么深刻才對。
只不過。
在知道他有個未公開的戀人的時候,哪怕現(xiàn)在今時不同往日。他們的身份差距也越來越大,可這滋味還是不怎么好受。
關掉電視。
給韓紫清留下一些注意事項的便條后,虞姝也離開了她的家去搭車回到她住的小區(qū)。
現(xiàn)在下了點小雨。
雖然不撐傘也沒什么影響,可地面卻是濕漉漉的。
虞姝下車的時候。
還有點不太適應那撲面而來的雨中的草木清香,她拉緊了自己的包包帶子,冒著雨低頭往小區(qū)那邊走。
街邊的路燈散發(fā)著柔和的橘色光暈。
將朦朧的雨霧映照得細細密密,又染上了一層看得不太真切的光。
虞姝在逐漸接近小區(qū)門口時。
卻漸漸放緩了自己的腳步。
她最終停留在了原地,攥緊著包包的手指關節(jié),也在微微泛白。
在朦朧雨霧中。
一輛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個小區(qū)的勞斯萊斯停在不遠處,籠罩著路燈不太真切的光,在細雨中勾勒出了模糊的光暈。
車窗開過半。
借著路燈朦朧的光,依稀能看見后座男人輪廓分明的側臉。
虞姝很熟悉。
那對漆黑清澈的眼眸是她曾經見過的,只是此刻卻沉淀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而他的容貌依舊出眾精致,只是掃過來的視線卻是淡漠而疏離的。
時逍的目光看了過來。
越過繁華的街景,越過來來往往的匆忙行人。
一眼就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有那么一瞬間。
就像是被危險的捕食者盯上的獵物。
虞姝眼睜睜地看見他眼底深處像是有一點墨逐漸化開,將整張潔白的紙面都暈染成深邃的色澤。
而在他眼中的光。
也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獵物的捕食者,蠢蠢欲動的火焰跳躍著,被牽起了極大的興趣。
虞姝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就想走。
想要避開那道炙熱的視線,不想被時逍看見現(xiàn)在自己的這副模樣。
其實。
她早就知道時逍不會是普通人,可是她沒有像他那樣的家世,也沒有成為像他一樣成功的人。
身份的差距明顯的擺在眼前。
只有這一點,都讓虞姝羞愧地想要立刻逃走。
可是——
逃不掉。
不知道為什么,一旦四目相對之時,這樣的想法也就越來越強烈。
就像是雙腿被釘在原地一樣動彈不得。
更像是被危險捕食者鎖定了。
即便逃走,也毫無意義。
她看見男人的唇角勾了勾,似是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車窗關上。
時逍下了車,穿過車水馬龍和熙熙攘攘的行人,一步步向她走來。
虞姝抓緊了自己的包。
卻只能看著他向自己接近,最終他的腳步停下,而他高大的身影也停留在她的面前,將虞姝眼前的光完全遮擋。
視線觸及的范圍里。
也只剩下他。
時逍的傘往她那邊傾斜,像是看不見她眼中的難以置信般,男人一言不發(fā)地抬起手拂去沾在虞姝秀發(fā)上的雨珠。
像是在留戀著她的溫度。
卻又沒有逾越。
時逍的手從她的發(fā)梢往旁邊挪去,動作溫柔中又帶有試探,將她肩上的雨珠拂去。
可他的視線卻是淡淡的。
平靜到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緒,也沒有曾經看著虞姝時,虞姝還能隱隱察覺出來的欣喜。
好像。
他不再是那個把情緒和心事都寫在臉上的少年。
也讓虞姝開始看不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