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時
老師曾帶肖可等三人去師范大學參加全國物理競賽
在路上
肖可看到正在修的高架橋
問到
“老師，你說這個到桐南的高速路，什么時候能修好??？”
“估計下半年你們上高中的時候就通車了吧?！?p> 當時老師這樣回答著
那一次
肖可比較幸運的
考得了一個全國物理競賽三等獎
可是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
這樣的證書
除了后來用于吹牛逼
真的從來沒有幫上過他
既沒能在中考失利后幫他不交擇校費的情況下
讀區(qū)里最好的高中
也沒能挽回他曾經(jīng)想挽回的所有一切
末了
沒過一兩年證書就被父母給搞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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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摸底考試較好的發(fā)揮
學校給她發(fā)了500塊錢獎金
算是兌現(xiàn)了當初招生時
宣傳的成績好有獎金這個諾言
肖可沒有給家里說這個事情
動了點私心
把它當成了私房錢
存了四百之后
留下一百塊
在星期天一早
興匆匆的來到長途汽車站
買了一張到桐南的車票
聽說高速路通了
現(xiàn)在大巴車二十多分鐘就能到
想到這里
肖可很是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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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全國還沒到拼校外補習班的時代
大家還在學校集體統(tǒng)一補課
高中都是全封閉住讀管理居多
只有星期天有時間休息
其余六天從早上到晚上都是課
星期天成了肖可他們
唯一放飛自我的機會
他的心飛很遠
飛到了另外一個城市
一個中考完過暑假的城市
那個暑假
中考失利的肖可
一蹶不振，每天都覺得頭重腳輕
在親戚家窩著
也不想看到跟他一樣沮喪的父母
每天除了看電視
就是在呼呼大睡
直到某一個睡眼惺忪的中午
躺在沙發(fā)上的肖可
看到一個身影
孔雀藍色的直筒褲
白色的短T恤
苗條卻又不顯清瘦的身影
站在了客廳門口
好像在喊親戚家小孩兒的名字
喚了幾聲
小孩不在
那個女生就走了
肖可睡眼惺忪
沒有完全醒來
只以為自己在做夢
女生走后
肖可側(cè)了個身子
繼續(xù)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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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
親戚家的侄女
帶著中午出現(xiàn)那個女生
來到了肖可親戚家
一開始肖可很驚訝
對那女生說到
“原來你是真人，我還以為中午是在做夢”
這樣奇怪的開場
一下子就逗笑了在場的所有人
親戚都快覺得肖可有點不正經(jīng)了
肖可這個人是個話嘮
見誰都特別能聊
那女生也不知是不是暑假無聊壞了
肖可的出現(xiàn)好像讓她也跟著高興了不少
往后幾天時間里
兩人經(jīng)常避開其他人
一起跑出去上街
一起看電視聊天
一起去池塘釣魚
女生說自己成績很差
聽肖可親戚說他成績很好
肖可說
其實也沒有是最好的程度
平時年級七八名的樣子
本來考個重點高中應(yīng)該是夠了
可惜中考從習慣了的涼爽的鄉(xiāng)鎮(zhèn)
轉(zhuǎn)到燥熱的區(qū)縣考試
得了熱傷風
進而發(fā)揮失常了
那段時間里
肖可還給女生講了很多好玩的詩詞妙句
以及某些詩詞里的八卦故事背景
女生說
“原來讀書還有這么多好玩的地方嗎”
肖可說
“那可不是，你像大詩人元稹那都是見一個愛一個，還每個人都愛得那么死去活來的”
女生說：
“我們老師都不給我們講這些的”
肖可望著女生說
“可能怕講了，你就會喜歡上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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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高中報名的十來天
親戚到肖可家中做客
對肖可說到
“你知不知道，你暑假跑去給人家耍，別人都喜歡上你了?！?p> 肖可一臉疑惑
“誰啊，你該不會說的柳清吧”
親戚繼續(xù)說
“對啊，柳清給柳雪（親戚家侄女）說喜歡你，結(jié)果不小心傳到柳清爸耳朵里了，她家里為這事兒還大吵一架”
肖可一時答不上話
“不過感覺你也沒機會，別人家吵架不是因為反對早戀，而是柳清爸覺得你家里太窮，還罵柳清喜歡個什么人不好，喜歡你這么個人”
這樣一說
肖可有些答不上話
親戚看肖可呆在那里
不好繼續(xù)說什么
那次的見面
親戚像是替別人傳話
大意可能是別人家里
不想肖可繼續(xù)騷擾人家女生了吧
可這種事情
往往你越阻止
就越不會按照大人們想的軌跡去發(fā)展
因為知道了柳清被家里訓斥的關(guān)系
讓原本對柳清還停留在心懷好感階段
還不到喜歡甚至愛意的肖可
趕在暑假最后幾天
一個人悄悄的就沖去了柳清家里找她
可惜人到時
家門緊閉
沒見著柳清人
肖可站了一會兒
柳清的母親回來了
沒有正眼看肖可一眼
兩人也沒有交流說話
柳清母親只是自顧自的忙著自己手上的事情
肖可踱步門前
等得不是個滋味
恰巧這時碰到路過的柳雪
柳雪帶著肖可
來到了柳清堂妹家里
好巧不巧
不一會兒
原本不知去哪里的柳清
居然忽然也出現(xiàn)了
一身玫紅碎花小長裙
滿臉笑意的站在了肖可面前
兩人開始了有一句沒一句的尬聊
在場的三個女生加肖可
恰好能湊足一桌牌的角兒
柳清提議大家一起打牌
打牌打著打著
天就快黑了
肖可說
“我該回家了，你們?nèi)齻€人還可以斗地主”
柳清問
“你不去你親戚家嗎？”
肖可說
“我自己偷偷跑出來的，天色晚了得坐車回去”
“喲，你這是專門來找我們家柳清來的??！”
剩下兩個女生開始起哄道
柳清也沒有過多的表現(xiàn)出不好意思
示意了她堂妹去幫她拿紙和筆
柳清寫下了他們學校的公共電話
遞給了肖可
“以后你如果有事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結(jié)果紙條的瞬間
肖可心里有些略顯激動
那一刻
他才真正意義上的覺得
自己原來是很喜歡眼前這個女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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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上高中的肖可
第一學期還沒有買手機
寢室和外面的公用電話
都是用一種叫“201卡”的神奇物件打電話
10塊一張50分鐘通話時長
每次撥號之前
要輸入卡上的卡號和密碼
上了高中之后
連著好幾天肖都會去電話亭打電話給柳清
那時候
她們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更可笑的是
柳青的一對雙胞胎閨蜜
有時候在電話旁邊
也要搶過電話摻合著對肖可問這問那
好像柳清身邊所有人都知道了有肖可這么一號人
又好像
那個時候和肖可關(guān)系比較近的同學
都知道肖可有一個喜歡的外校女生
就好像
很多人都知道他們在經(jīng)歷一場異地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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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在摸底考試獎金發(fā)下來之后
肖可趁著手里有點閑錢
坐車來到了柳清所在的城市
約到了柳清
兩人一起樂呵呵的逛街亂走
像是兩個許久未見的老友一般
歡心親切
柳清帶肖可去新華書店
看了當時在那里上班的姐姐
又一起去到河濱路上的精品店
拍了大頭貼
肖可平素第一次抱住了女生的腰
很細很細的腰
肖可感覺那腰比沙發(fā)上的小抱枕抱起來還細
第一次和女生那么近的貼臉合影
全程心里撲通跳的肖可
像是真的被這個女生
索取了魂魄一樣
要離別時竟感覺有些魂不守舍
一番不舍的寒暄之后
還是踏上了回去的長途汽車
只是肖可還是忽略了很多細節(jié)
當時所有的大頭貼
都給肖可了
柳清一張沒留
甚至于柳清在他們見面時
聊過的有些關(guān)于她同學的事情
肖可根本就沒注意到當中可能隱藏的事情
后來的大部分日子里
雖然他們也有一通沒一通的通著電話
原本特別喜歡和肖可分享學校和生活瑣事的柳清
提到的瑣事越來越少了
大多只是談及肖可最近的學業(yè)或是生活
就好像才分別幾天
柳清就變了個人
和見面時的那種歡心親切
判若兩人
每次肖可提議道桐南去找柳清時
柳清都推辭說近期一放假就會被父母召喚回家
客觀上也比較囊中羞澀的肖可
也沒過多強求
慢慢的
這樣一個人就好像只存在于電話里
思戀里
以及去網(wǎng)吧QQ列表的灰色頭像里
奈何
在還忙于學業(yè)的肖可心中
好像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
直到另外一個人出現(xiàn)
給肖可說了一番話之后
肖可才明白
好些事情或許他自己從來就掌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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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