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蹭飯
聽了遲安安對景墨懷那個混蛋的一番介紹,趙靈兒直接上了火,拍著桌子就為自家姐妹撐腰,“放心吧!就這種人,咱們就不能夠!”
語罷,趙靈兒便拿出手機,不管三七二十一,絲毫沒有商量的口吻,“我跟你說,那個什么唱歌的綜藝,接了我也不去?!?p> 放下手機趙靈兒才重新送進一大口螺螄粉,“姐妹,為了咱們的友誼干杯!”
看著趙靈兒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估計不知道第多少次怒吼經(jīng)紀人了,總之齊顏看起來就是感覺熟練,十分熟練......
顫顫巍巍的目光挪向遲安安,有史以來第一次齊顏覺得,自家藝人也太好說話了吧。
幾個人散伙,趙靈兒特地拉住遲安安,本以為對方還有啥事,不料......“池姐,有空給我搞個簽名唄?!?p> 眼前人神神秘秘的模樣令遲安安不禁調(diào)笑,“呦,您這個咖位也需要我?guī)兔σ灻剑俊?p> “遲安安,別陰陽怪氣的,幫幫忙!”
自家小姐妹在綜藝這件事上做的仗義,要簽名不過舉手之勞,遲安安也沒多調(diào)戲多放,“要誰的?”
“許生風的。”
得,她就猜到了。
“你之前不是還和我罵人家,說人家臭臉嗎。”
不過一瞬,趙靈兒表情便花癡起來,片刻后她又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你不懂!”
“少年感是什么?少年感是永遠的神!淡淡的冷酷感就更讓人......”
聽不得眼前人的長篇大論,遲安安徑直堵住對方嘴巴,“得,我?guī)湍阋?。?p> 雖說景家只是在微博說了神秘嘉賓的特征,可之前起過的風波,就讓粉絲準確無誤猜到了是許生風。
隨著這個名字悄然無息出現(xiàn)在熱搜的角角落落,不少街頭的賣唱視頻也被人發(fā)了出來。
一時之間,這個干干凈凈,看起來永遠沒有笑容的少年,圈粉無數(shù)。
趙靈兒多日來死纏著遲安安帶她見見許生風唄,終于,某天下午遲安安帶著小姐妹直奔對方住處。
許生風聽到敲門打開門,見到來人那雙低沉的眸子似是亮了一下,隨即便熄滅下來。
遲安安晃了晃手機一臉無語,“大哥,能不能看消息啊,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他似乎一點沒變,只不過臉上的淡漠淺了些,“剛剛練歌了?!?p> 得,遲安安服了。
將手中的文件重重懟進許生風懷里遲安安便打算離開,“成,那你看看吧,下次開會可別忘記來?!?p> 嘴唇緊抿,許生風似乎是想要挽留,卻忍住站在原地。
少年控趙靈兒不樂意了,好不容易和新鮮小男孩有所接觸,這么快就走了?!
于是,在少年冷漠的目光中,趙靈兒一把抓住遲安安,“靚仔,留我們吃個飯唄。”
許生風做的一手好菜,這令遲趙兩人驚嘆不已。
低眼看著桌面上琳瑯滿目的飯菜,趙靈兒一張嘴巴都合不上了。
抬眸看了眼在廚房的忙碌身影,趙靈兒輕輕靠上遲安安的肩膀,靈魂發(fā)言,“池姐,我好像找到愛情了......”
趁著趙靈兒頭腦發(fā)昏,遲安安一把把對方打到清醒,“咋,你不要你家鹿鹿子了?”
提到鹿鹿子,趙靈兒真是馬上就重新趴了個墻頭,“也是,我還是最愛鹿鹿子!”
吃飯時遲安安按照一貫的風格狼吞虎咽,直至她不停瞥到自家小姐妹用一種盯梢獵物的眼神盯著許生風時,遲安安才微微瞇眸,帶她來是不是帶錯了......
幾個人吃過飯時間已經(jīng)不算早,瞥了眼許生風細碎劉海下的那雙冷漠,遲安安知道對方必然不會留留她們。
當然,她也不打算住下。
趙靈兒真是喝上頭了,第一次來人家家里,竟然一路從客廳吐到洗手間。
以防許生風把她們?nèi)拥胶永铮t安安扶著還沒醒酒的姐妹就出了門,“小男孩,小男孩......嘿嘿......”
聽著肩膀上傳來的一陣哼哼唧唧,遲安安無奈翻了白眼,“趙靈兒,我真該給你錄下來,讓你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熊樣?!?p> 趙靈兒喝醉了,遲安安只得拿出手機打給自家司機。
她一向不喜歡麻煩別人,更何況現(xiàn)在時間不早,只不過眼前狀況容不得她自強。
樓上。
房間沒有開燈,許生風剛剛將客廳打掃干凈。
他低眼看著樓下那抹身影,有些出神。
一陣風倏地吹過,刮的窗戶嘩嘩作響,冷漠的眼眸凝視片刻,他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趙靈兒似乎已經(jīng)睡了,遲安安扶著她在樓梯上坐下,試圖讓小姐妹睡得舒服些。
驀地,身后響起陣腳步聲。
剛要抬起頭,一件外套便被丟到頭上,隨即是帶著鼻音的冷然,“洗干凈還我?!?p> 衣服上竟有大海的味道,遲安安有些意外,這個冷漠少年身上的香竟出奇溫柔......
“謝了。”
他腳步?jīng)]動,就那么直直看著她。
半晌,許生風猶豫是否要請眼前人和某個酒鬼去家里坐坐,又突然響起自己剛剛打掃干凈的客廳。
終于,良心代替潔癖,許生風開口,“回家么......”
與此同時,一道車燈刷一下閃了過來。
好看的眸子逆光看去,遲安安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車牌號。幾分興奮在臉上浮現(xiàn)出來,遲安安擺擺手,“亦初!我在這兒!”
西裝革履的男人在車上走下來,胸前口袋疑似掛了根筆,想必是剛剛結(jié)束工作。
走上前來景亦初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眼前的少年,兩人在空氣中對視,一陣噼里啪啦之后,彼此似乎是懂了些什么。
冷酷如風,許生風沒再講話,甚至沒有告別,單手抄起外套就走上樓去。
或許她并不需要他的外套。
這抹海風味道的抽離,令遲安安下意識跟著抬了頭,當然,她追的只是那抹海風,不是許生風。
片刻后,遲安安便將眸子挪回自家親親師父身上,“亦初,你怎么來啦?!?p> 他怎么說?
說自己剛剛結(jié)束工作,聽到她的電話,就臨時給司機放了假趕過來了?
這怎么行......景亦初輕咳兩聲,試圖掩蓋自己此刻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