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也好意思學(xué)人家刺殺
兩人的目光緩緩對上。
那一剎那,似有萬般情緒,卻又半分情緒不明。
“你來了。”
紅拾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語氣也是帶著一貫的清冷。
而那女子恍然抬頭。
紫色的面紗下,微微一笑。
她猜對了,這人確實是現(xiàn)代來的。
那一剎間,明明眼前之人,身著紅衣,張揚無比。
卻給她另一種感覺。
如青松上白雪,如紙上墨香,如三月初寒云上透過來的陽光。
明媚傾城。
“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p> 花弄影掩住了內(nèi)心的喜悅,語氣帶著愧疚緩緩開口。
“沒事,此次歷練的地點是?”
紅拾最關(guān)心的是去哪里歷練,因為她之前在書中只寫過一次女主單獨歷練。
而那時她什么都沒有描述,只是一筆帶過,而那次歷練的時間,與現(xiàn)在這次對不上。
“北涼幽州花海境?!?p> 花弄影不緊不慢地回答著。
花海境。
紅拾心里一頓,這花海境,她并未聽說過。
她在小說中也沒有提起過。
看來這是女主的機緣了。
“危險嗎?”
紅拾語氣逐漸涼了起來,她可不想把命葬送在一處從未聽說過的地方。
“難道你會因為危險而不去嗎?”
花弄影說完之后,便翻身下馬,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
紅拾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我可不想為了救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辜負這萬丈紅塵?!?p> 花弄影頓了頓,才搖了搖頭。
似是無聲地說著不會。
“走吧,早去早回?!奔t拾雖然心里不愿意,但嘴上和動作上是很誠實的。
而且她不著急,自然有人著急。
她們二人一同御劍飛行,不過半天時間便已經(jīng)到了幽州。
幽州,某不知名小鎮(zhèn)。
紅拾和花弄影相對而坐,坐在一家餛飩店中,而店的旁邊是竹林。
兩人雖是坐著,眼神里卻是各自瞅著別處,似是不對盤一般。
“你很不情愿來吧?!?p> 花弄影半是嘆息半是傷感的開口。
笑死,你覺得我會愿意來?
紅拾性子一向冷若冰霜,便很好的秉持了這個優(yōu)良的傳統(tǒng),也就沒有回答了。
花弄影并不覺得無趣,只是兀自說著,“其實,我也不愿意來?!?p> 忽而話鋒一轉(zhuǎn),“但這花海境里有我們需要的東西?!?p> “你哪里來的自信認為是我們需要的?”紅拾本不打算說話的,但聽了這句話,還是不忍懟了一句。
花弄影輕勾了唇角,“猜的。”
“二位,請慢用?!?p> 正好此時,店家將餛飩給端了過來。
語氣之中帶著畢恭畢敬,似是看出了她們修仙之人的身份。
但其轉(zhuǎn)過身臉色陡然變了。
紅拾與花弄影低頭看著碗中的餛飩,并未注意那人暗轉(zhuǎn)的臉色。
“你確定要吃嗎?”
紅拾嗅了嗅味道,除了一股濃重的肉味,還有淡淡的藥味。
“并不確定?!被ㄅ罢f完之后,便迅速抽出了身側(cè)的劍。
而那店家見此情況,面上神色微亂,臉上一陣驚愕之狀。
“兩位俠女,可是發(fā)生了何事?”
那店家愁眉苦臉地幾欲下跪,臉上扯出個萬分痛苦的微笑來。
似是在訴說這一切與他無關(guān)。
紅拾輕輕地瞥了一眼周圍,語氣之中帶著冷意。
“都出來吧,明知故問,躲躲藏藏,畏畏縮縮的,像是殺人的樣子嗎?”
這話說完。
四周的竹林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嗖!嗖!嗖!”一陣破空的響聲掠過。
紅拾拿起了一旁的劍稍微擋了一下,只見三枚泛著幽冷藍光的菱形飛鏢掉了下來。
“呵呵,就這點兒本事,也好意思學(xué)人家刺殺?!?p> 紅拾坐在桌子旁,撫了撫劍鋒。
都沒有沾血。
呵,挺廢物的。
而話音剛落不久,就看見幾十個戴著鬼面具,身手不凡的刺客從竹林里飛出來。
“交給你了。”
紅拾說了一句,便退到了一旁的柵欄處。
她并不打算動手,而是在一旁看著花弄影動手。
花弄影雖說平時看著挺淡然的。
但真到有刺客動手時,卻是另外一種模樣。
只見花弄影長劍破空,挽起道道劍花,時而翩若驚鴻,時而婉若游龍。
而劍法之中夾雜著狠厲,過處如破竹之勢。
但那些刺客也并不差,而是一齊放出修為靈力。
霎時間,天地靈力呼嘯而過,似是裹挾著洶涌澎湃的暗流。
一股強烈凌厲的氣息撲面而來。
“受死吧!”
領(lǐng)頭的黑衣人似是狂笑著,看了站在一旁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另一女子。
兩人鬧矛盾了。
那黑衣人更是狂喜,手上的靈力波動,俱是濃厚而又帶著肅殺之氣。
紅拾瞥了一眼,蹙了蹙眉,“花弄影,直接動手吧,記得動作快點兒,我怕狗叫的聲音太大?!?p> 而那些個刺客還未反應(yīng)過來,花弄影便已經(jīng)放出了通身的天地靈力。
只見剎那間,飛鳥俱驚,沙石走動。
只是片刻之間,那些刺客便被殺的個落花流水。
還有一兩個黑衣人急匆匆的跑了。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紅拾想起了這么一句詩詞。
好像她寫的這本小說里有一個叫作“拂衣”的殺手。
但時隔多年,她不記得具體的人物,只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姓名。
最終還是沒有想這些。
“你還挺聰明,那你猜猜,這些人是誰派來的?”紅拾難得的收斂起冷若冰霜的氣性。
花弄影看了看一旁躺著的黑衣人。
而后卻是平靜地開口:
“其他宗派是不知道行蹤的,內(nèi)部弟子是知道的?!?p> 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沒有一絲聲線的顫抖。
所以,便是宗門之中出了奸細。
紅拾恍然睥睨起凜然的雙眸,些微霜白的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是似笑非笑的譏諷。
她本想給那些人一個機會,可是她們不知珍惜。
既如此,那便回去之后,替自家老爹,好好清理那些個雞鳴狗盜吃里扒外的宗門叛徒。
花弄影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開口,“你從一開始便知道有刺客跟著?”
“猜的。”紅拾只說了兩個字,就像剛才花弄影的回答。
花弄影如此肯定,此行會有她們需要的東西。
若她花弄影是猜的,她自己也是猜的。
不過這有奸細之事,她是一個月前便知道的。
只不過并沒有料到對方膽子如此大。
“你很厲害,盡管外界傳言不學(xué)無術(shù),世人說你心腸歹毒?!被ㄅ耙矝]有管剛才的問題。
只是沒由來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彼此彼此,世人皆知你花弄影是個蠢笨廢材,可卻沒有幾個人知道你的天賦?!?p> 紅拾自是不甘示弱,用同樣的一句話給嗆了回去。
“你的嘴皮子更是厲害,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燦若蓮花?!被ㄅ坝挚淞艘痪?。
“那是自然?!?p> 紅拾并未否認,身為小說作者,即使是個撲街。
但也是看了很多小說,知曉了很多罵人的功夫。
能用一張嘴皮子去解決的事,都不是大事。
當(dāng)然,有時也包括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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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妝白茶
小劇場? 紅拾:“論懟人我可是專業(yè)的?!? 花弄影:“不愧是國家級抬杠運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