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收到消息,就將自己簡單收拾了一下,趕過來了。
上一次侍寢,明妃差點就成功了。
她不知道,皇上怎么那么大的定力,居然能頂?shù)米∷貌蝗菀讓W會的媚術。
今兒個,如果有合適的機會,她一定要將皇上成功拿下。
只是,當明妃看到站在那里的柳扶風時,明顯錯愕了一下,接著又恢復了平靜。
她可不是敏妃那個蠢貨,對柳女官的嫉恨明晃晃的擺在明面上。
柳扶風看著明妃走進來,一身粉色紗衣裹著妙曼的胴體,說不出的妖嬈。
柳扶風暼了一眼,就轉過頭去。
可就偏偏這一眼,讓慕君臨捕捉到了。
慕君臨嘴角含笑,對明妃招手:“愛妃,過來朕這兒?!?p> 語氣說不出的溫柔。
就像,以前慕君臨說:阿風,到君臨哥哥這兒來。
一樣。
柳扶風低垂著頭,不想看那讓她不適的一幕。
可偏偏……
“柳女官,好好看看,明妃是怎么服侍朕的?!?p> 嘴角玩味的笑,一直就沒有消散。
慕君臨抓著明妃的手,那手即使保養(yǎng)得宜,也不及柳扶風半分。
短粗的手指,讓慕君臨頓時失了興趣。
明妃卻嬌媚一笑,看著慕君臨的眼睛,眸光就轉間,無限芳華展現(xiàn)。
慕君臨恍惚了一下,就是這樣,上一次也是這樣。
不知不覺,就被明妃霍亂了心智。
慕君臨眸中神色一凜,明妃就覺得胸口處一股腥甜之氣。
她努力壓下嘴里的腥甜。
她所學習的媚術,對于心術堅定的人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而施術者本身,還會受到反噬。
明妃就遇到了這種情況!
這是她第二次遇到此等情形了。
“皇上……”
一開口,血絲說著嘴角流出來。
明妃忙將血絲擦去。
“呵,朕就有這么大的魅力嗎?不惜讓愛妃你吐血而亡?!?p> 慕君臨:“在宮里使用媚術可是死罪,明妃,你說,你想要怎么個死法?”
明妃恐懼的眼眸看著慕君臨,她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柳扶風不明所以,好好的來侍寢的,怎么就成了想要怎么樣的死法了呢?
慕君臨一巴掌將明妃拍下床榻,繼而對柳扶風說:“過來!”
柳扶風沒有都沒皺一下,蓮步輕移走到慕君臨身邊。
慕君臨一伸手將她拉上床榻,俯身朝著她的脖子咬去。
即使是這樣,明妃也沒有成功過。
她恨恨的眼神看著躺在慕君臨身下的柳扶風,恨不得自己能替代了她。
——
第二日,慕君臨早朝時,太后差人將柳扶風叫去了慈寧宮。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柳扶風本就不是趨利避害之人。
太后讓你去,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柳扶風脖子上曖昧的紅痕,一路上迎來不少不懷好意的目光。
柳扶風目不斜視,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里,太后手里轉動著佛珠,慈眉善目的。
屋里的檀香讓人的心情都沉靜了不少。
“見過太后!”
柳扶風躬身行禮。
一低頭,脖子上的紅痕更是明顯。
太后怔愣片刻,然后一揮手:“起來說話!”
柳扶風站起身,依舊低著頭。
“扶風啊,過來一點兒?!?p> 太后笑著招手。
柳扶風猶豫片刻,還是走過去了。
太后將手腕上的佛珠摘下來,套在柳扶風的手腕上。
“扶風啊,伺候皇上很辛苦的,這個佛珠你帶著,權當是哀家給你的禮物?!?p> 這么貴重的東西柳扶風當然不能要,可太后卻執(zhí)意要給。
柳扶風只能收下了。
“這個佛珠,是哀家在佛光寺求來的,佛光寺的住持開過光的?!?p> 開過光大佛珠自然是好的,柳扶風戴著它,都覺得鼻端一股淡淡的香氣。
“多謝太后!”
柳扶風知道太后誤會了誤會昨兒個夜里她侍寢了。
可驕傲如慕君臨,又怎么會寵幸一個“殘花敗柳”呢?
可柳扶風不希望自己再多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
尤其是,不希望太后對自己有偏見。
皇上對太后,可是很孝順的。
太后又拉著柳扶風說了一會兒家常話,就讓柳扶風回去了。
回到君臨殿,慕君臨正好早朝回來。
“去哪兒了?”
慕君臨面無表情,語氣也是波瀾不驚。
“太后娘娘那兒?!?p> “太后?”
“太后找你做什么?”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柳扶風摘下手腕上的佛珠:“太后賞了扶風這串佛珠。”
一股淡淡的檀香,混合著不知名的香味竄入慕君臨鼻端。
慕君臨臉色一變:“呵,你一個殘花敗柳之身,也配得到太后的賞賜?!?p> 說完,一伸手將佛珠搶了回去。
柳扶風不過肩膀輕微抖了抖,沒有說話。
太后的賞賜,是福,也是禍。
慕君臨拿著佛珠就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里,太后正和身邊的嬤嬤閑話家常。
主仆二人,其樂融融。
慕君臨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進來,太后心里“咯噔”一下。
“皇上,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大情緒?”
“呵,母后還好意思問朕怎么了?”
慕君臨將佛珠扔給太后。
太后臉色一變:“哀家這都是為了你好。”
苦口婆心的模樣,像極了勸說不聽話的孩子。
慕君臨冷哼一聲:“為朕好?”
慕君臨咀嚼著這幾個字:“為朕好,還攛掇慕君楠奪取朕的位子?”
“為朕好,還給慕君楠和柳太傅牽線搭橋?”
“為朕好,還送被麝香浸泡過的佛珠給朕的女人?”
太后沉默了,她就知道,有些事,慕君臨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說。
“君楠,是你同父同母的弟弟,你就不能寬容一下嗎?”
良久,太后才蹦出來這么一句話。
天知道,她聽說慕君臨因為柳扶風將慕君楠暴揍一頓后,心里到底有多憤怒。
她早就看柳扶風不順眼了,要不是慕君臨護著她,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呵,同母嗎?倒的確是,同父嗎?那可就說不準了?!?p>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太后,難道聽不懂嗎?”
太后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
有多久了,慕君臨不叫她母后有多久了。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太后,您就安安心心在這慈寧宮里做您的太后就行了,朕的事情,您還是少管為妙?!?p> “今日,朕能將慕君楠囚禁在王府里,他日,朕就能將他拉上刑場?!?p> 太后瘋了似的大喊:“哀家為什么要生下你,生你下來是為了給哀家作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