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是黃渠先生不?”
黃渠剛一接通電話,電話中就傳出一串非常磁性的男人聲音。
“對的!我是黃渠,請問您是?”
雖然聽起來電話中的人可能比較年輕,但黃渠還是很客氣的回道。當然,聽到是男人聲音,他更是大松了一口氣。
雖然他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黃秋霞的事情,但老婆就在眼前,如果是一個女的打過來,總歸是不太好的事情。畢竟,自己老婆剛剛還在發(fā)脾氣呢,他可不想剛雨過天晴又為了小事鬧起來。
事實上,耳尖的黃秋霞在聽到是男人聲音的時候,那豎起來的耳朵,也是放了下來。
“黃渠你好!我是趙子圣...”電話中,男子自稱是趙子圣。
“等等,哥們,你說你是趙子圣?現(xiàn)在你們這一些網(wǎng)絡(luò)詐騙的人,都這么直來直往了?”
現(xiàn)在的騙子都這么明目張膽了么?特么的連個套路都不講了,直接就自稱自己是名人了?聽著電話,黃渠第一時間先是懵逼,然后就忍不住的打斷了他的話。
“額...”電話中,對面的人也是短暫的楞了一下,才接著解釋道:“黃渠先生,原來你這是不信我是趙子圣啊?”
“不是!哥們,你自稱誰不好,非要自稱趙子圣!你不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忙么?我還說我是韓樂天呢...”
雖然已經(jīng)是認定了對面的人就是騙子,黃渠在哭笑不得的同時,也是不得不感嘆,如今的騙子那心理素質(zhì)是真的強?。《急划斆娼掖┝?,居然還一點慌亂都沒有,還能這么平靜的繼續(xù)胡扯。
在感嘆的同時,他也是直接把通話弄成了揚聲模式。
當然,隨著黃渠的對話,現(xiàn)場的所有人,也是豎起了耳朵,他們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的波動著。
甭管對面是不是騙子,現(xiàn)在只要是聽到趙子圣這一個名字,那個搞音樂的人,心情還能平靜的下去的?
不說新風尚琴行的老板郭風,也不說DNA樂隊的羅吉、羅福和高新奇,即使是剛剛還無比生氣的黃秋霞也是呼吸突然急促了起來。
可以說,除了黃雙這一個小朋友,現(xiàn)場的人就沒有一個不屏住呼吸,變得既激動又小心翼翼的。
“黃渠先生,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你可能都不信。這樣吧,你要是方便的話,那么你就上一下圍脖,我在圍脖上發(fā)一條帖子,等你看完了咱們再談怎么樣?”
電話中的男人,又是說了幾句話。也正是因為這幾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微微的張開了嘴。
電話中自稱趙子圣的人有可能是真的?。?!
這一下,包括黃渠在內(nèi),都沒有人能淡定的下來了。
如果電話中的趙子圣是真的,那代表著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反應才這么大。
那可是一手捧紅陳子琪的男人,那可是要跟韓樂天打擂臺的男人,那可是天后王薇所看好的男人。
黃渠拿手機的手,都變得有點顫抖了起來。
“趙...趙先生!這個沒...沒問題!我電話不用掛,我讓我朋友上圍脖幫我看就行!”
黃渠此時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么緊張過,比他第一次老丈人家還要緊張好幾倍。
“這個沒問題!子琪...來,用你的圍脖幫我發(fā)一個帖子!”
“好的圣哥,圣哥,你想發(fā)什么?”
“DNA樂隊,趙子圣在鵬城等你們!”
“圣哥,我已經(jīng)發(fā)了!”
“好?。?!”
電話中,每聽到一句對話,現(xiàn)場所有人的心都揪緊了一分。特別是黃秋霞,她抱著她女兒的手,不知不覺就用力了起來。
“渠...渠哥!是真的...”
第一時間拿出手機登上圍脖的羅福,看到陳子琪的圍脖上那剛發(fā)出來的帖子,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他把手機遞到黃渠的眼前,彷如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喂!黃渠先生,子琪的圍脖你們看到?jīng)]有?”
“趙先生,我們看到了!”看著陳子琪圍脖上所發(fā)的《DNA樂隊,我們圣哥在鵬城等你們》的新帖子,聽到電話中趙子圣傳來的話語,黃渠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了起來。
“哈哈...那就好!現(xiàn)在相信我是貨真價實的趙子圣了吧?”電話中,趙子圣又是皮了一下。
“趙先生,您就別打趣我了!信了,我現(xiàn)在信了!”黃渠雖然還激動不已,但面對著趙子圣的調(diào)侃,他也能苦笑不已。
“好了,既然相信了,那我就長話短說了!”
“趙先生,您請說...”
正事開談,黃渠也是下意識的挺直了身子。
“我想你們也是知道的,今天我跟韓樂天韓天王他們想要做個游戲,那就是半個月后各自發(fā)一張新專輯。因為時間緊迫,我現(xiàn)在又在鵬城,缺少樂隊和伴奏,加上我以前有聽過你們DNA樂隊發(fā)布過的單曲,所以就想到你們了?!?p> 電話中,趙子圣很是誠懇的問道:“雖然很冒昧,但我還是很希望黃渠先生你們能來鵬城幫我一把的!”
“趙先生,完全沒有問題!我們馬上就去鵬城,您放心吧!”
“趙先生,謝謝??!”
黃渠的眼睛紅了起來,沒有人知道,他的這一句謝謝已經(jīng)是等了多久,已經(jīng)等到他以為這一輩都沒機會說出來了。
看著黃渠眼中泛起的淚光,羅吉、羅福、高新奇等人的眼睛也是一瞬間也紅了起來。
十年前,看到漢唐樂隊紅遍整個華國,他們陰差陽錯之下,也是成立了DNA樂隊。但就是這一個決定,讓他們掙扎了十年的時間。
人生,能有幾個十年?
他們從自信,從憧憬,從無所畏懼,一路掙扎到喪失信心,掙扎到麻木,掙扎到黃渠剛剛要認命,要回歸家庭的道路上。
雖然剛剛所有人都在勸說著黃秋霞,但包括黃渠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知道,DNA樂隊也快到了解散的時刻。
一個機會,他們等了十年。
看著眼前拼命壓抑著情緒的黃渠,黃秋霞的眼中也是泛起了淚光。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對音樂,對樂隊付出了多少。
“謝什么謝,我們這是互相幫助。好了,多的話我也不說了,等你們到了鵬城,咱們再好好的聊。”
“好!”
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