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天賦與血脈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們到底是怎么算得這么準的。”厲寒凌看向雨清有些好奇。
“是‘天賦’啊，我們一族的‘天賦’基本都和占卜相關(guān)，我的‘天賦’就是直接判斷結(jié)果的是與否，自動屏蔽一切錯誤結(jié)果?！庇昵逵行├硭斎?。
“……展開？”厲寒凌默了許久，說道。
“原理方面講解的過于復(fù)雜，就比如之前傳承武器那個就差不多水了一頁的。這次還是直接說結(jié)論吧?！庇昵迤鹕頁u了搖頭，“只有非人才有的額外技能?！?p> “嗯？人類沒有嗎？”厲寒凌有些疑惑。
“沒有，要是有的話，那那個家伙也就不是人類了。”雨清在這點上相當肯定。
“……這算是規(guī)則內(nèi)的默許外掛了吧？”厲寒凌沉默了許久，感覺這事似乎有點影響平衡。
“所以才說人類地位最低嘛，身體柔弱資質(zhì)基本為零，差不多一無是處。”雨清攤手道。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厲寒凌思索道，“不過怎么感覺我這劇本拿的很有問題?。俊?p> “明明按照常規(guī)設(shè)定，主角這么說也應(yīng)該是哪方弱壓哪方，結(jié)果我這劇本拿的……”厲寒凌想起靈界那群老前輩就止不住的嘆氣。
家族有了，而且還認可了他的穿越者身份直接把他當做了自己人看，身份也是相當神秘特殊的異族。
說好的先抑后揚呢？說好的成長呢？這剛來就給他整了個大畢業(yè)。
這還讓他搞什么？搞什么？
他現(xiàn)在就直接開始養(yǎng)老算了。
“說起來…距離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似乎已經(jīng)過去了三十多年了吧？”雨清看向厲寒凌問道。
“嗯？是啊……轉(zhuǎn)眼間我都四十多了，按照正常人的說法這會應(yīng)該是個油膩大叔才對。”看起來依舊是二十歲上下的厲寒凌也是笑道，“也許這就是異族的優(yōu)勢吧？”
“說起優(yōu)勢……新的故事也和異族有關(guān)呢?！庇昵蹇聪蛏戏剿妓髁似蹋D(zhuǎn)而看向了厲寒凌。
“那小子嗎？確實，這種低起點的故事的確好搞?！眳柡杷妓鞯?。
“要不要摻和一腳？”雨清看向厲寒凌笑問。
“那到時候一塊看戲還是你幫我踩點？”厲寒凌問道。
“你自己去，雨家參與的已經(jīng)夠多了?！庇昵鍑K道。
“誒？和占卜之類有關(guān)嗎？”厲寒凌感覺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
“……可以說有關(guān)，也可以說無關(guān)。畢竟這也就是個言情文而已?！庇昵逅妓鞯?。
“哦……那你有戲份嗎？”厲寒凌好奇道。
“我哪知道？反正我是不會當那什么苦逼男二的。”雨清滿臉嫌棄。
“說起來…圣界貌似有男二大結(jié)局上位的相關(guān)小說？”厲寒凌垂眸思索道。
“對了，按理來說女主基本都是全文的顏值天花板，而且如果是在玄幻之類的背景下，也通常有‘位列仙班’的相關(guān)劇情？”厲寒凌有些好奇道。
“得了，那我祝你成就男二如何？”雨清嫌棄道。
“哈，你在開什么玩笑？我作為圣皇，本就游離于外界與圣界之間。怎么想戲份也該是路人甲級別的吧？”厲寒凌失笑道。
“好像…說的也是??？”雨清陷入了沉思。
“不過看戲的話…還是可以做的。”厲寒凌點頭道，“說下觀眾席擱哪唄？”
“時間地點都要具備的，你可別領(lǐng)了票就沒影了。”雨清提醒著。
“放心吧，不過你真不去看戲？”厲寒凌看向雨清問道。
“不去，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很難收場。”雨清嘖道。
“小玉過去的話……應(yīng)該沒問題吧？”厲寒凌又問。
“場景就在龍族，這不是等著她出場的嗎？”雨清直接送了厲寒凌個白眼，“還有，你怎么也跟著這么叫了！”
“不如說說‘小玉’是怎么回事唄？雖然在圣界的語言體系中‘玉’和‘雨’的讀音都差不多，但在外界應(yīng)該還是兩個詞吧？”厲寒凌看向雨清問道。
“這只是一個代稱罷了，畢竟雨家少主的分量還是相當重的，不適合……”雨清頓了片刻，“做這些事情?！?p> “原本的代稱是玉掌柜，也就龍雪月仗著自己地頭蛇的身份這么喊?！庇昵鍑K道。
“唔……你又不是雨族長，應(yīng)該不至于連經(jīng)商都做不到吧？”厲寒凌思索片刻，有些好奇道。
“但偏偏族長居深簡出，而我則是常年行走于世間，從某方面來說我也勉強可以被視為雨家的代表。”雨清看起來頗為嫌棄。
“是這樣嗎？”厲寒凌有些沒想到。
“差不多，要是沒辦法在那家伙退任前證明我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話，那么下任族長不管族內(nèi)是怎么想的，但一定只能由我繼任?！庇昵蹇雌饋碛行┥鸁o可戀。
“要不來個滴血認親？”厲寒凌玩笑道。
“南月已經(jīng)驗證了該方案不可信。”雨清面無表情。
“不是吧？難不成這條件他還搞輸血什么的？”厲寒凌不敢置信。
“也不是……這和他自身有關(guān)。順帶一提，他也是唯一在近代研究‘返祖獸’的?！庇昵宓故菦]有細說這件事。
“‘返祖獸’…是我想的那種返祖獸嗎？”厲寒凌挑眉道。
比如說什么…人變猩猩之類的？
“具體內(nèi)容他沒來得及整理，不過我之前在他那里曾經(jīng)看到了些。”
“總的來說‘返祖獸’算是血脈被污濁后或者血脈本身發(fā)生異變的情況。”雨清思索道。
“污濁…是血脈突然出現(xiàn)‘純化’的情況嗎？”厲寒凌聽著雨清這話無端覺得很熟悉，甚至沒過腦子就問了出來。
“如果是對于已污濁的血脈來說，確實如此。并且‘返祖獸’只會選擇更高階的血脈保留，強行洗掉血脈中的弱勢方并不對其進行任何記錄?！庇昵妩c頭道。
“而外在表現(xiàn)則是，和父母及其家族處于不同的種族，且其后代如果同樣沒有被污濁的話，則會和上一輩出現(xiàn)同樣的族別。”
“嘛，看來這玩意很容易引發(fā)家庭矛盾啊。”厲寒凌兩手一攤，有幾分玩笑道。
“雖然確實可能引發(fā)矛盾，但實際概率可以說是微乎其微，游歷世間多年我所遇到的也只有兩例罷了?！庇昵宕鬼妓鞯?。
“而且這種例子反而是可以輕易證明‘返祖獸’的存在，只是一般的‘返祖獸’基本都是本族‘回溯’，所以沒辦法斷定其情況?！?p> “這樣嗎……等等，難道南月眠就是你所見到的那兩只血脈純化的‘返祖獸’？”厲寒凌原本沒覺得怎么，只是突然想起這是個自古以來都被堪稱假設(shè)的課題。
雖然半凝結(jié)煉器是個異想天開的研究課題，但好歹也是有跡可循，只需要驗證一點就足夠支撐起整個框架與根基。
而“返祖獸”……則是一個基本無法觀察，相當神秘的課題，稍微有點腦子都不會浪費這個時間吧？
“對啊，而且根據(jù)以往少量的資料以及我從南月那得知的微乎其微的信息，‘返祖獸’本身具有相當高的篩查性?！?p> “簡單說就是整合自己祖上所有先輩的全部優(yōu)點與最純凈的血脈和最高的資質(zhì)進行保留，余下記錄全部刪除且不做任何記錄?！庇昵妩c頭道。
“從這方面來看，大家應(yīng)該都期待族內(nèi)出現(xiàn)‘返祖獸’?！?p> “不過我聽說南月眠似乎沒有任何資質(zhì)？”厲寒凌點了點頭，隨后陷入了沉思。
“其實還是有的。不過因為‘天譴’對紫幻族附帶的部分負面效果杜絕了他們修煉的可能性?！庇昵褰忉尩?。
“順帶一提，還有一點負面就是不可食用肉類。”
“哪怕只有一點點也會引發(fā)癥狀，如果吃下一片肉片的話就會直接導(dǎo)致死亡?！庇昵蹇聪騾柡杞忉尩?。
“我聽說新陳代謝……”厲寒凌默然道。
“對啊，日常就是持續(xù)掉血，弄得他們都習慣了?！庇昵妩c頭道。
“果然是‘天譴’?！眳柡鑷K道。
“說起來……靈族也有哦?！庇昵蹇聪蛄藚柡?。
“……但我…好像可以修煉啊？”厲寒凌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掌心。
“因為靈族的本質(zhì)就是一團靈氣，真要這么做了說不定整個修煉的體系都有可能就此崩潰?！庇昵鍧M臉無語。
厲寒凌依舊不解。
“這么說吧，紫幻族的情況就等于‘天譴’修改了他們與靈氣和元素之間的親和力，強制在原本的親和力前加上了個負號?！?p> “如果是靈族，原本就是靈氣。和飄浮于周圍無數(shù)的靈氣本就是一起的，而靈氣排斥起了靈氣到時候別說一縷了，小小的一絲你都別想凝聚起來?！?p> “到時候大家原本的修為也會頃刻間潰散，后來者同樣無法吸納空氣中的靈氣，大約等于……望著金山銀山但沒辦法使用一樣?！庇昵鍞偸值馈?p> “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厲寒凌陷入了沉思。
“更簡單點說就是，如果靈族真的有這種天譴你們根本不可能繼續(xù)留存于世?！庇昵迦嘀夹恼f道。
“但‘天譴’降下的目的不是本該如此嗎？”厲寒凌好奇道。
“我哪知道天道是怎么想的？不過聽說這里是‘天譴’最弱的地方，說不定是因為界神并不管理此界的原因……”雨清陷入了沉思。
他是不會相信那家伙對于靈族和紫幻族會沒有惡意，怕是巴不得他們趕緊掛掉吧？
“說起來…神不應(yīng)該就是天道嗎？”厲寒凌疑惑道。
“呵，看來你還是欠缺游歷?！庇昵鍧M臉無語。
“嗯？對了，你之前貌似說……界神不止一個，世界也不止一個？”厲寒凌好奇道。
“對，雖然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這里看起來有很多世界，但從根本上來說只是一處世界罷了，外面的世界遠比這里多得多。我們也不過滄海一粟?！庇昵妩c頭道。
“搞不懂……所以是主神世界嗎？”厲寒凌想了半天，看向雨清問道。
“星際背景順帶糅合了點主神概念，然后內(nèi)部主體是玄幻設(shè)定?！庇昵逑喈敻纱?。
“呃……好吧，這么看來一些定律其實是通用的？這也是天道和神不是一個的原因？”厲寒凌思索道。
“雖然內(nèi)部確實存在了小許不同，但整體而言還是大同小異。”雨清點頭道，“界神你也見過了，他們也有自己獨立的思維，這種情況的背后肯定會有天道進行控制?！?p> “……突然想起了圣界?！眳柡杷妓鞯馈?p> 上層目前還在針鋒相對各種暗斗，結(jié)果中下層都以為世界統(tǒng)一了。
嘖，古老國度的權(quán)謀還真是厲害。
“但這樣就不應(yīng)該存在少許自己的小心思了吧？”雨清提起了其他世界當中的小許差別。
那是他們自己的判斷和修正。
但如果是大家因為同樣的理念而聚在一起，那么那小小的改變也只有少許世界才會存在吧？而不可能形成廣泛的效應(yīng)，使得大家的世界內(nèi)部都有不少區(qū)別。
“唔……那個…界神……真的會造物嗎？”厲寒凌看向雨清，有些遲疑道。
“你觸目所及的，皆是神跡?！庇昵蹇聪騾柡枵f道。
“這閣樓…不是你蓋的？”厲寒凌瞬間想到了反駁觀點。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我們自身的存在便是神跡?！庇昵鍝u了搖頭，嘆息道，“我在雨家史冊的最深處找到了關(guān)于最初的世界的記載?！?p> “這大概就等于……你們圣界里面女媧造人的傳說吧。只是不同的是，此世乃是萬物有靈，神所偏愛的是此世的一切生靈?！庇昵蹇聪騾柡杌氐?。
“哦……原來是無情道?！眳柡椟c了點頭。
“不過要是這么說的話，神跡可真是廣泛呢……”厲寒凌眺望著遠方。
眸底有些少許不屑。
他就不信那家伙真的能夠做到誰也不愛，同樣也不喜歡雨清這種將人所創(chuàng)造而出的奇跡全部歸于神的功勞。
那本就是人的勤奮與智慧所帶來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