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傾騎著白色自行車來到安州中學(xué)旁邊的月明補課班旁,將車子上了鎖還在車把上貼了張便利貼:若碰此車,雙手必斷。
傅傾踏著小碎步,輕輕地,慢慢地來到走廊盡頭的教室旁。她忐忑不安地站在門口,呼吸一口氣,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走吧!傅傾,你可以的!
傅傾輕輕地推開門,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報告,雙手抓著書包帶,掃視了一下教室。站在講臺上的是個較為年輕的男人,叫王松華,今年38歲,在這個補習(xí)班教了兩三年了。
他咳嗽了幾聲:“進來吧,你是不是叫傅傾?”傅傾剛走幾步,被他叫住。她轉(zhuǎn)過身,點了點頭,指著自己:“我是傅傾。”
王松華點了點頭,看著傅傾入座后,才繼續(xù)拿著粉筆講課。
他是教數(shù)學(xué)的,教的還不錯。
傅傾剛坐下沒一會兒就下課了,距離下一節(jié)課上課還有20分鐘。她起身走去她的好閨蜜江思妤身旁:“閨啊,我今兒個起晚了。”她雙手摟著江思妤的脖子,往她身上蹭了蹭。
江思妤和傅傾同班,從小學(xué)就在一起了。江思妤要比傅傾大3個月,她是6月18日出生,傅傾是9月14日出生。江思妤性格溫柔乖巧,不像傅傾大大咧咧的,導(dǎo)致很多人都把氣往她身上撒。
“江思妤,我,我喜歡你!”一個男生站在傅傾的身后,低著頭,紅著臉,大聲地說出了這句話。整個教室的人都往傅傾和江思妤的方向看,有些嘴雜的女生悄悄八卦起來。
“抱歉,我現(xiàn)在還想學(xué)習(xí),這種兒女情長以后再說吧!”江思妤笑著對他說,那個笑甜而不膩,讓男生的臉微微變紅。
“我說……趙書淮,你要點臉行不?”傅傾翹著二郎腿,斜著眼看他。江思妤在她旁邊默默地寫作業(yè),根本不問。
“傅傾,你什么意思!我表白關(guān)你什么事?”趙書淮還不敢指她。他清晰地記得:曾經(jīng)指過她,但是手指差點被她折斷了!只好跟她斗起嘴。
“我告訴你,我最惡心你這種男生,上一秒說著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下一秒不是當(dāng)面就是背地里說這女的真肥,真丑,好惡心!”傅傾說話時,周圍的人都不敢吭聲,趙書淮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她。
“還有啊,我們家思妤多優(yōu)秀,豈是你這種雜種能配得上的?喜歡她的人多的去了,你算老幾?”傅傾一把推開他。
“傅傾,你好歹還是大小姐!怎么能出口罵人呢!”
傅傾站了起來,伸了個舒服的懶腰,走到趙書淮面前指著他的胸膛說:“大小姐?怎么?大小姐還不能罵人了?下次,我找個傭人替我罵行不?”
“趙書淮,什么時候把你那渣男的帽子摘掉,你再來追求思妤吧!”傅傾從他身邊走過,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旁。
放學(xué)后——
所有人慌慌忙忙地背著書包往外沖,這情景好像大清早大爺大媽到超市搶購一樣?!八兼?,快快快!趁那個狗東西沒來!”
江思妤剛拉上書包拉鏈,就被傅傾匆匆拉走。兩人跑到月明補習(xí)班門口,用放在門附近的紅磚頭狠狠地砸在趙書淮的藍色賽車上的鎖,狠狠的幾下既砸掉了鎖,也砸壞了整個鎖鏈。
“阿傾,他的鎖是不是壞了?”江思妤歪著頭看著斷裂的鎖鏈,蹲下來撿起那些破爛送到了補習(xí)班門口的失物招領(lǐng)處。
“額,算是吧,沒有關(guān)系!你騎我的車,我騎他的,明天再送回來?!备祪A一把扔開轉(zhuǎn)頭,騎上趙書淮的賽車就跑。江思妤見狀,慌慌忙忙地坐上傅傾的白色自行車,一腳踏在踏板上,一腳在地,把書包放在籃子里。
“思妤!”趙書淮站在門口跟她招手,她翻了個白眼,騎著自行車瀟灑地跑了。
“思妤,你等等我!”趙書淮跑到他停車的地方,一瞅瞅自己的車沒了,大眼瞪小眼地看著遠方騎著車并行的兩人。
“傅傾,我趙書淮跟你勢不兩立!”趙書淮站在路邊大聲罵著,路人紛紛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回到家——
“阿爸,阿媽,我回來啦!”傅傾推著趙書淮的藍色賽車進了四合院,將車子停在院兒旁。從傅琨的書房里走出來兩個男生,一個是許意,另一個好像是傅琨的學(xué)生——鄒季源。
鄒季源,和許意在同一間書法教室里學(xué)習(xí),也被傅琨看中。兩人不在同一所學(xué)校,只有周末和假期來傅琨這里學(xué)習(xí)。
“阿爸?”傅傾抓著書包帶子,緩緩地走去書房,那兩人站在她面前,噗地笑得一聲。
“我們可不是你阿爸哦!”鄒季源笑著勾了勾她的鼻子,許意那開了他的手。
“我——我知道!真是的!又來一個!”傅傾的臉猛然變紅,氣哄哄地跑回自己的房間里。剛想關(guān)上門,又偷偷地看了一眼許意,許意對她微微一笑,傅傾整個人的體溫迅速上升,如同水燒開的水壺一樣。
她突然關(guān)上門,站在院子里的傅琨,鄒季源,許意都一同看向傅傾的房間。
傅傾蹲在門旁,雙手捂著發(fā)紅發(fā)燙的臉頰,輕輕地閉上了雙眼,她回想到那時第一次遇見許意的場景,她想繼續(xù)地回想下去,理智控制了她。
“真是瘋了!”傅傾用力地將書包扔在了地上,坐在書桌前轉(zhuǎn)頭看著窗外的桂花樹開始長出花骨朵。她起身走到窗前,推開中式木窗,桂花淡淡的香氣魚貫而入,整個房間彌漫著桂花香。
她享受著這芬芳,享受著剩下的盛夏。
“咚咚咚——”一陣陣敲門聲打破了這美好的享受,她喚了一句:“來啦!”
走到門前,輕輕地拍了拍嫩紅的臉頰,深吸一口氣,推開檀木門。
許意站在她面前,鄒季源站在許意身后,還嬉皮笑臉地跟傅傾打招呼:“嘿嘿!”
傅傾一臉嫌棄地打量著站在許意身后的鄒季源,不屑地說道:“嘖,阿爸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學(xué)生?!痹S意聽了,捂著嘴偷笑,眼睛看向其他地方。
“別笑了,你倆也就半斤八兩吧!”傅傾轉(zhuǎn)過身走進屋里,坐在椅子上看著呆呆站在門口的兩人。
“你們還不走?”傅傾疑惑地問著。
“哎呀呀,別這么無情嘛,這可是你阿爸讓我們留下的哦!”鄒季源剛想踏進屋里,就看見傅傾手里拿著晾衣棒,翹著二郎腿,死死地盯著他?!鞍涯愕哪_拿開!”
“行行行,拿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