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畫妖錄上又多了一道圖案。
畫妖錄最特殊的功能,就是通過金氣,捕捉妖魔的命運軌跡,作下記錄。
看過鬼舞將軍的相關記錄之后,李商白微微震驚,因為其中有一條赫然是關于烏兒莊案件的線索……
賈奇面色驚恐的站在一邊。
“別,你別過來啊。”
能打死將軍,這李商白到底擁有怎么樣的力量,明明只是一個大宗師而已。
轉眼,賈奇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
“李商白,你不過是一個武夫,將軍的煞氣根本不是你能承受的,你必死無疑?!?p> “聒噪?!?p> 隨手滅了賈奇,李商白目光放在一行司使身上,損失慘重。
只能說這次任務太過出乎預料,沒想到乙品那邊竟然有內鬼。
這樣一想,恐怕鬼舞將軍本就是有人暗中釋放的。
區(qū)區(qū)一個大司使,還沒有這種能力,那么妖魔司的高層中就充滿了種種可疑。
……
……
……
一年后。
妖魔司甲品獄,牢獄中關押了幾頭妖魔。李商白頗為的滿意的一看,都很老實,坐等上頭的命令處決就好。
看了看時間,又熬到了下班,心思一動,不管活了幾世,下班回家都是最令人心動和期待的事情。
哪怕回家很無聊,也是回家好。
尤其是這一年,嫂嫂和表妹變化頗大,一些思想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李商白的腦海中。
比如看見嫂嫂就容易想起“善良,鏤空,黑絲。”等字眼。
“看來我是太想藍星了,這些都是藍星才有的詞匯啊……”一嘆?!翱上н@輩子可能都回不去了?!?p> 如果可以,李商白也想像其他人一樣,打破位面,回到藍星。
“李司,這么早回家?今晚不如喝幾杯?”楊易路過說道。
這一年任職,經(jīng)歷過幾番生死,他身邊的手下都換了不少,死的死,瘸的瘸,能活命都告老還鄉(xiāng),回家種田了。
剩下的,都是心腹。
楊易和林狼自然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凌靜月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子,也算是弱勢群體,在李商白的照應下,堅持留了下來。
現(xiàn)在也算是他的“秘書”了。有事都是她干,沒事李商白再干。
倒也落得清閑。
楊易叫喝酒,李商白內心是拒絕的,‘嫂嫂和表妹還在家等我嘮嗑呢。’
想了想。
“那好,今日林狼夜值,那我們也留下來,聚一聚也成?!?p> “好嘞,李司,我去招呼幾個兄弟,準備酒菜。”
片刻后,甲品獄的后堂擺了幾壇酒,放了幾盤花生米。散亂的刑具擺放在周身。
十幾個司使難得的放松。
酒過三巡。
“李司,好酒量,哈哈?!?p> 李商白不以為意,這里的酒純度太低,看似一碗一碗的干,還不如藍星的一杯伏特加給勁兒,就是肚子有點兒撐。
不知不覺,大家酣暢起來,酒意上頭,然后話題扯到了‘想當年’之上。
一個胖子一條腿杵在凳子上,眼睛里的故事,那是眉飛色舞。這個胖子名叫陳胖,是后來才調入他們小隊的。
只見陳胖喝了一口酒水,手指戳著桌板。
“我在妖魔司十年有余,說起當年,最讓我后怕的就是三眼尸嬰?!?p> “大理十八年,封焦鎮(zhèn)上,三只眼睛的怪孩兒作祟案。據(jù)說還是嬰兒的時候,就已經(jīng)吃掉了好幾個奶娘,嚇得鎮(zhèn)上那是人心惶惶?!?p> “當年我跟在封司手下做事,要不是封司出手相救,我恐怕就被那怪孩子叮破頭顱,吸干了?!?p> 陳胖的肥肉一陣哆嗦。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后來封司抓住那怪孩兒,伏法誅殺。”
“區(qū)區(qū)一個怪嬰。你們聽說過五年前的巨人案嗎?我親手辦的,當初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直接成了那巨人的血肉了。”
“巨人案,這個案子我有印象,聽說當時在妖魔司都驚起幾番波瀾??旖o我們細細說說?!币槐娙藖砹伺d趣。
對于這些陳年舊事,李商白只當是聽故事來聽,別說,還挺有趣。
“那是青州一個小小山村,名為巨人莊,平日看不出什么,這些高大的村民和普通人一樣。吃喝玩樂,笑嘻嘻的勞作。”
“但是這個村子里沒有孩子,甚至一個少年也沒有,你們知道為什么嗎?”此人賣了一個關子,吃了一把花生米。
“嘿嘿,這里的村民體型都是后天長大的,他們用匕首刨開自己肚子,把年幼的人類放進去,自己的體型就會成長?!?p> “據(jù)說是中了一種‘巨人詛咒’,手段極其殘忍?!?p> “不過歪門邪道就是不上臺面,我代表正義的妖魔司,直接帶人一鍋端。屠了整個村子的巨人妖魔。”
“放屁,剛剛你不是說你跑了嗎?”
“這種奇怪的妖魔案,我也經(jīng)歷過。不過至今都沒有解決,你們想不想聽聽?”楊易說道。
“別扯那些沒用的,趕緊說就對了?!睅讉€司使罵罵咧咧。
楊易嘿嘿一笑,把聲音放低了幾分,以至于圍著的人,想要聽清,不由自主的靠近幾分。
“你們聽說過朱砂案沒有?”
聽到這幾個字,眾人齊齊汗毛一豎,一陣后冷。
“朱砂案?聽說執(zhí)行那個案子的司使全軍陣亡,只有一個……這么說,楊易,你就是那個案子中活下來的幸存者了?”林狼一驚。
林狼好酒,別人喝一碗,他干一壇,打著飽嗝,此刻聽到朱砂案,也是清醒幾分。
“說來慚愧,那個案子中的兄弟都死了,只有我茍活下來。其實一切發(fā)源都是因為一個冤死的女人,被丈夫浸豬籠了。其中涉及到朱砂痣,所以我們叫她朱砂女?!?p> “這個朱砂女啊,是余州人,具體哪個村子我也記不清了??傊赖挠卸鄳K,那么整個余州就有多慘……我們也叫她輪回新娘,畢竟經(jīng)過衙門調查,她確實是冤死??上?,那股怨氣已經(jīng)讓她發(fā)展到極其強大的地步?!睏钜咨碜右豢s。
“尤其是屠州之后,她越發(fā)強大,至今無人可動朱砂女……”
“這么強?”
“那可不,除非大理國陛下肯動用自己的御用畫妖師,否則誰都收不了那輪回新娘?!?p> “不過說來也奇怪,我們大理國國君還真就這么放任不管,輪回新娘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的呢。尤其是現(xiàn)在的余州,咦~那整一座鬼城?!?p> 眾人都是妖魔司司使,手上經(jīng)歷的案子都有上百之多。
所以談起這些事情,都仿佛身臨其境,心有體會一般。
“狼哥,你可是這里的老人了?怎么樣,說說你的經(jīng)歷?”
林狼舉起一壇子酒,一口悶掉。然后扯開自己的胸口,一道巨大的爪子,幾乎從脖勁口延伸到腹部,總共四條。
“我不行,你們遇到的都是鬼啊怪啊,我只是遇到過一頭大妖。”
林狼含糊不清。不過看他身上的傷口,格外猙獰。
“狼哥,什么大妖能讓你這么狼狽?”
“漠北沙狼王……”說到這里,林狼起身,拿起一柄行刑刀,吐了一口酒在刀刃上。
蓬松的頭發(fā),仿佛他就是一只野狼。
聽到這幾個字,眾人驚愕。
“漠北,狼哥,你去過漠北之地?”
“當時迷路了,就走到了漠北。那畜牲肆意占領漠北幾州之地,百姓忌憚,食不果腹。漠北的眾多妖王,也常常屠戮,我便出手解決了它們?!?p> “也是這一串妖牙,讓我有機會加入妖魔司?!绷掷菑亩道锾统鲆淮例X,都是妖牙。
“這些都是牙尖,真正的妖牙比巴掌還大。”
“狼哥,你是不是隱藏了實力……漠北那些畜牲,至少也是道海境了吧?”
“哈哈,你們不知道,狼哥唯有見了真狼才能激發(fā)潛能?!?p>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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