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貴眨了眨眼,周圍的視線終于又從模糊變得清晰,看著周圍的那些華麗,他說道:抓緊準(zhǔn)備,明天我就娶了她。他的聲音虛弱,說話時還一頓一頓的。
下人一驚,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像是佩服,也像是惡心。但只是一閃而過的,沒有被察覺到之后道:
“老爺,那您這傷……”
“準(zhǔn)備!”王福貴大吼一聲,果然,動氣之后變得暈眩,下人連忙著答應(yīng)下來。
“是是是,小的一會就去準(zhǔn)備?!?p> “現(xiàn)在就去!”王福貴吼道,之后他看下人還不動,一把推了出去,再次吼道:“去??!”
看著下人還糾結(jié)著的樣子,不禁怒火中燒,“老子說話是不管用了嗎!”之后撿起旁邊的花瓶就扔了過去。
花瓶碎裂在地,下人也顧不得什么了,驚慌的走開。
幾人應(yīng)聲趕來,為首的是這里的管家,一個中年女子忙上前攙扶道:“老爺!沒事吧?!?p> 王福貴看向眼前那人,那相貌還稱得上是好看的女人,腮上卻長了一顆顯眼的痣,這顯眼的痣讓王福貴極為厭惡,推開這人,自己一扭一扭的回到了房中。
眾人面面相覷,管家是經(jīng)歷事多的人,首先開口道:“夫人,您先回去吧,老爺就是心情不好?!?p> “哎,”那腮上有顆痣的女子嘆氣一聲,搖了搖頭。一個丫鬟跟著她走了。
管家?guī)е鴥蓚€下人留下照顧王福貴。
只見,他坐在床上,有些焦急??匆姽芗伊ⅠR說道:快,準(zhǔn)備婚禮,我明天就娶了劉秋凝。
“這……”管家像似有些為難。
“快去啊,難不成還像上次那樣,試著嫁衣就跑了嗎?”
“是是是,老爺說的對?!?p> 說著,他看向周圍的下人,怒喝道:還不快去辦!
兩個下人急忙撤了出去。抓緊安排事務(wù)。
……
王家鎮(zhèn)口——
剛剛到這的陳長云安撫著已經(jīng)累的不行的騾子,慢慢的牽著看向前方,木制,石制的房屋錯綜交錯,各家傳出燈火,這王家鎮(zhèn)果然大。
陳長云慢慢的牽著騾子,很費力,可以看出,這騾子實在是累了,隨便找了家客棧,安置下去,吩咐小二給馬喂食。
陳長云行了一日,神疲力乏,走進客棧中坐在了角落里的一個座位。
一邊在等著小二上菜,一邊又回想著今天遇到的事,王福貴的卑鄙行事作風(fēng),已經(jīng)讓他把他當(dāng)成了禽獸一般,為了滿足自己那永遠得不到滿足的欲望而不顧別人的生活,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一碟熱乎乎的飯菜上來之后,又拿了幾個干糧,他這才問向小二。
“小二,問你個事,王老爺住在何處?!?p> 此話一出,周圍所有吃飯的客人中一大半都向陳長云看去,觀察著他這個外來的陌生面孔。
陳長云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有些疑問的看過去,但只要一對視他們就會立即轉(zhuǎn)過頭去。
周圍人皆是如此,小二帶著一絲疑惑和害怕的表情,終于說話了:王家老爺就住在鎮(zhèn)西頭,那里的四合院便是了。不知,客人是他朋友還是……”
小二說話很小心,生怕得罪到什么不該得罪的人,陳長云雖然猜到他們會害怕王福貴,但程度之深確是始料未及的。
陳長云讓小二靠近一下,小聲說道:“我是王老爺?shù)囊晃慌笥眩匠2辉趺匆娒?,這是突然過來,給他個驚喜?!?p> 陳長云編造了一個謊言,而且很全面,說完這句話后,他還更小聲的說了句:別聲張。
小二堆笑著點了點頭,那笑容,真是……有夠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