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黑化權臣不好惹?。?!
這一日,魚鳶早早地準備好先前制作好的衣服——紅藕粉蝶百褶裙,頭上包著兩個發(fā)包,兩邊都用紅綢帶系著一個小鈴鐺,走起路來叮當作響。
小女孩兒本就白皙水潤的皮膚,此刻因這一身盛麗的紅裝變得更加活潑討喜。
“走吧?!?p> 于是,魚鳶一行人就這樣出了陽春宮。
千秋節(jié)(注:千秋節(jié)也叫萬壽節(jié),是皇帝生日那天的稱呼)的宴會自然熱鬧非凡,舞伎們身影綽綽,飄然若仙。水袖一起一落,便是一番風景。
兩邊是一排排飄揚的旗幟,桌上擺著酒菜、果蔬。眾人吟詩作賦,各自發(fā)揮所長。
女賓客們巧著紅妝,穿著綺麗羅裙,伴隨家人左右。
皇帝則陪著眾大臣喝酒作詩,吟風誦月。
“五公主到?。?!”
聽到稟報聲,眾人安靜了下來,皆抬頭看向殿門口。
只見一個嬌小軟糯的小姑娘走了上來,小姑娘生的是唇紅齒白,美艷絕倫,一雙美目流轉似秋水含波,走路時姿態(tài)清揚,步步生蓮。
小姑娘頭上的兩個鈴鐺如同輕靈悅耳的鳥啼,讓人心生歡喜。
魚鳶向前行了行禮,兩手相持:“祝父皇萬壽無疆,圣體康泰,國運昌盛”小姑娘聲音軟軟糯糯的,讓人對她好感又增添了幾分。
“哈哈哈,鳶兒長大了,父皇甚是欣慰呀!”
“父皇過獎了,此乃兒臣之心意,例外,兒臣有一生辰禮物要送給父皇?!?p> “哦,是何禮物,朕很是期待啊?!?p> 只見魚鳶拍了拍手掌,兩位太監(jiān)抬來了一個高為三尺長為六尺的長方形屏風。(注:一尺=30寸=|米),隨后又提來了一桶墨水,拿來了一只毛筆。
小姑娘拿起毛筆輕蘸了墨水,向樂師點了點頭,示意他開始奏樂。
樂聲響起,鼓面敲響。節(jié)奏恢弘磅礴,氣勢響徹云霄,讓人如臨戰(zhàn)場,激起一陣奮勇。
只見小姑娘揮墨之處,點染勻抹,腳步輕盈,恍若驚鴻一舞,夢若蹁躚。
突然,筆停樂息,陣陣樂聲猶如在耳邊讓人回味無窮。
只見一副大氣的山水畫,呈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畫中山峰陡峭,綿延不絕,水流湍急,清澈見底。
畫上提了四個字:江山如畫。
大臣們連連贊嘆:“五公主才思敏捷,頗有圣上當年之風骨啊!”
“是啊是啊,這可比得上當今京城第一才女了?!?p> “只可惜是名女子,若是男子定能將來大展宏圖……”
話語中有贊賞的,也有不乏透著酸味的羨慕……
“不愧是朕趙國的帝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賞:珊瑚玉一株,夜明珠一顆,黃金萬兩,錦緞百匹……”
如此豐厚的獎賞,讓眾人垂涎欲滴。
同時他們也意識到皇帝寵這個小帝姬不是一般的寵,是非常寵??!若是……將來能夠自家兒子娶到她,得到她的一臂之助,想必家族定然前途光明吧。
于是,眾人都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盤。
只有坐在前桌上的一位錦衣少年,輕搖畫扇,處事不驚。
魚鳶從剛一進殿一眼便看到了他:齊邵知!
少年生的是俊美無雙,只是因病而導致他少了些許朝氣。
但魚鳶也只匆匆看了一眼,便轉過了頭。
齊邵知在魚鳶進殿的那一刻,便注意到了她。心里是贊賞卻也是算計,若她能為我所用,將來也是一大助力。
魚鳶入了座后便開始向萍兒詢問:“我交代你的事辦得如何?”
“回公主,奴婢去晚了。”
“什么意思?”
于是,萍兒把她一個時辰前所見的事情稟報給了魚鳶。
一個時辰前……
萍兒在護送魚鳶到殿門前時,便折回了陽春宮,應她的要求回去拿一件披風,并囑咐她若是宮中有什么人送信,便把信送給楊書伴。
當時萍兒有點疑惑的問道:“公主怎知今日會有人來送信?而且那信還定會是給楊書伴的呢”
魚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應著:“本公主在昨日在與柳嬌嬌(有嬌嬌乃是原主的親密好友)談論之時,聽聞楊書伴母親病重,卻不給她請大夫。本公主當時好奇,便多聽了幾句。
好歹楊安澈也是本公主的人,怎能讓他人欺負了去?大夫我已請到了楊府,要是看到信封,你便交給他讓他速速回楊府,說是本公主允的。對了,這塊令牌你拿著?!?p> “為什么一定要給他看信?。俊?p> “你覺得他會信本公主的話嗎?好了莫要多言,快快辦事?!?p> 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她走進去時只見幾個太監(jiān)笑嘻嘻的,正在燒什么東西。
最后才發(fā)現(xiàn),燒掉的竟然是一封信件。
這可愁到了萍兒,拿起披風便趕往宴會。
聽到來龍去脈的魚鳶,也只能感嘆劇情的強大。
“罷了,你去讓勸楊書伴回家吧。想必沒有那封信,他定然會因為他的母親也是會回去的。還有,那幾個燒信的奴才定要嚴懲不貸!”
“是?!逼純盒辛诵卸Y,便開了宴會走向陽春宮。
楊安澈本應該去赴宴,奈何他是楊家庶子,再加上母親身世低下,便沒有資格赴宴了。
所以每逢千秋節(jié),只得呆在陽春宮內。
可今日不知怎的了,萍兒竟然讓他回宰相府一趟,問其緣由卻是因為母親重病臥床。
楊安澈以為這是公主的把戲,若是他這般突兀的回宰相府,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去?
萍兒只好解釋道她有公主給的令牌,可讓他出宮。
可楊安澈卻以為這是公主要讓他進圈套的一種方式,無奈之下,萍兒只得勸說他:“公主說你母親臥病在床,允你回家看望,難道你不擔心你的母親嗎?公主如此大恩大德,你怎敢如此輕視?”
“呵,公主咋會知我母親重病臥床,難不成他派人去監(jiān)視我母親?若真是有事,為何不將信件交于我?”楊安澈此刻陰冷的目光讓萍兒不由的嚇退了幾步。
萍兒氣不過,只好道:“哼!你的信件早被那幾個與你作對的人給燒了。反正,你……你愛信不信。反正我相信我家公主她才不是那種胡說八道之人呢?”
楊安澈質問道:“是嗎?我做對的不是只有公主嗎?還有那上次玉佩之事,公主為何要污蔑于我?”
“那…那那那是因為,誰讓你告我們家公主的狀?”
“區(qū)區(qū)十歲孩童,心思如此歹毒,你讓我如何信她?”
萍兒回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哼!白眼狼,虧我們家公主最近還待他那么好。
楊安澈征征的望了望門口,轉身看向桌上的令牌。
許久,楊安澈喃喃道:“罷了,我再信你一次”
楊安澈拿起令牌,便離開了陽春宮。
街上皆是一番熱鬧喜慶模樣,小販叫賣,行人駐足觀賞把戲,或挑花燈夜游……
人人都在享受著這千秋節(jié)的樂趣,唯于楊安澈一人獨自走在街上。
可剛出宮門不久,一輛馬車,便向楊安澈走了過來。
“可是楊安澈,楊公子?”
然而抬頭望了望,卻見一位身著藍布衫的馬車夫用目光打量著他。
“是,有何事?”
“那太好了,請您快快上車吧,公主命我來接送你回楊府?!?p> “公主?”
“對啊~”
楊安澈心中正懷疑著,卻不料被馬車夫,一把拉到了車里。
楊安澈便也不再多想,靜觀其變吧。
若是她真耍什么花招,那我便一一應對吧。
我再信你一次,魚鳶……
馬車終于在宰相府門前停了下來,一掀開車簾楊安澈便看到了,平日里服侍她母親的貼身丫鬟:劉媽。
劉媽看見了楊安澈下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上前跪下。
“二少爺,您可算是回來了。”劉媽那眼睛紅腫,像哭了很久一樣。
“劉媽,我母親是真的臥病在床嗎?”
劉媽怔了怔:“咦?難道……少爺你沒有收到那封信嗎?”
“信……”楊安澈想到萍兒那時說過的話,瞬間反應了過來,這是真的!
一想到此處,楊安澈這立刻跑向了以前住的地方。
這屋旁也是蕭瑟的緊,一棵老梧桐樹只留些葉子,靜靜的矗立在那里。
楊安澈一打開門便看見臥在病床上的曾氏。
“阿娘?。?!”楊安澈瞬間握住曾氏的手。
曾氏迷糊糊的清醒了過來,用手摸了摸楊安澈的頭,柔聲道:“好孩子,你回來了?!?p> “嗯……”聲音低啞,發(fā)出輕微的嗚咽聲。
曾氏緊緊望著楊安澈:“好孩子,你可要好好謝謝公主啊,是她請大夫來給我看病的”
“公主……”楊安澈低吟道,一轉身便看到了……
千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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