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他們換乘汽車向目的地附近的鎮(zhèn)子駛進。這一次,他們來到了多雨的南方。
車上,徐憶向后靠在座椅上道:“就這次的老板是一個上市集團的董事長,叫張玲。父母早逝自己白手起家養(yǎng)活她和她身患絕癥的弟弟,可惜不久前她弟弟去世了。
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這個地方有個石頭陣,傳聞身患重病的人在那里可以消除一切病患。只要放上死人生前的東西,可以復(fù)活那個人,神不神奇?”
聽了徐憶的話,開車的沈年扶著方向盤微微仰身說:“哪有什么起死回生之術(shù),不過是人們的想象而已。不過,她一個上市集團董事長不在公司忙事情竟然一起來這里了?”前面一輛豪車正在行駛,徐憶聳聳肩看向車窗外:“姐弟情深吧?!?p> 三輛車,最終停在安排好的旅店前。拿上背包裝備,他們下了車。徐憶拿著背包走近沈年小聲說:“我看付前輩得知來這里很抗拒啊,你看這都不笑不對勁?!?p> 看著不遠處車上,付云淼走出來。沈年皺著眉回答:“付前輩,平常也不笑啊?!?p> 徐憶搖搖頭,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就是不對勁,看起來很很害怕?!焙ε??她有什么可害怕這里的。沈年輕笑兩聲,拉著徐憶走進了旅館。
“各位老板兒,到這來賞雨嗎?”旅店老板勤快的為所有人倒了茶,沈年接過茶水點點頭:“謝謝,你們這里多雨嗎?”
老板拎著茶水壺,伸手指向空中:“現(xiàn)在進七月了,是我們這的雨季。當(dāng)然多雨了,大雨小雨都很好看,嘿嘿?!?p> 徐憶滿意的品茶著茶,對一旁的何圣辰說:“這茶不錯,我要帶回去些,你買單啊。”何圣辰暗嘆一口氣,算是默認了。
張玲放下茶盞,臉色略帶些擔(dān)心:“不會耽誤我們的進度吧?”
“只要不出意外,是不會耽誤的?!鄙蚰暾f話時,眼神撇向?qū)γ娴母对祈狄娝凉M臉冷漠和平常沒什么兩樣,就將徐憶的擔(dān)心忘記了。
明天出發(fā),他們今天可以在這里逛上一番。走在石板小巷里,突然看見小巷的盡頭跑出來一個孩子,他的模樣慌張突然摔倒在地。身后追來的男人指著他:“跑啊,你再跑?。∽?。”隨后,將孩子粗魯?shù)睦饋怼?p> “這太欺負人了。”
付云淼看到男人露出來的紋身圖騰,拉住想要過去的沈年。
“你幫不了他們,我們誰也沒辦法幫他們?!?p> 孩子抓心的哭聲徘徊在他們的耳邊,聽了付云淼的話,沈年停下向前的腳步偏頭不解的問:“為什么?他們這樣是犯法的?!?p> 看著抱著孩子的黑衣人身上的黑色圖騰,付云淼垂下眼眉回答了沈年的問題:“這個組織,是我是秦家都要給三分面子的人。你與他們作對,勝算有多大?近百年了,誰又能改變呢?”她的話,惹得眾人一頭霧水。直至付云淼撩開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圖騰,和那一行人身上的圖騰一模一樣。
“看到了吧,一切都是自愿。沒有誰可以改變,否則迎來的下場只有死?!?p> 徐憶雙手叉腰,只覺得氣氛不已:“他們?yōu)槭裁催@么做?抓童男童女煉丹嗎?”雖說他的話不中聽,卻極可能發(fā)生。付云淼搖搖頭,無神的眸子看向胳膊上的圖騰:“比起死,還要可怕。你們知道,什么是良魁嗎?”
“良魁?不是花魁,我去這太變態(tài)了!”
付云淼的聲音很輕,卻讓所有人聽的很清楚:“那是一個神秘骯臟的地方,幼小的兒童成了他們的獵物最終以廉價的金錢換取。身體精神上的折磨,只為了讓他們成為他們心中的良魁,那些人骯臟心理的祭品。那段日子,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都這么大了,這個價錢不錯了還猶豫什么?”
“可是,我們答應(yīng)過……”
“你怎么這么死心眼,兩個人都死了。我們養(yǎng)了她十年,夠情面了。家里都揭不開鍋了,再說她去那里只要能活下來,就肯定能富貴起來。到時候,報咱們的養(yǎng)育之恩,你啊就等著享福吧?!迸怂坪鮿尤萘?,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房間。開著小縫的門迅速被關(guān)上,瘦小的身子跑回炕上坐好隨后門被推開。
女人走進來,男人靠在門框上嘴里叼著煙斗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爛。見女孩坐在炕邊,女人猶豫再三蹲在她面前:“淼淼,你是不是很喜歡吃白飯啊?”
幼小的付云淼知道她的話有什么用意,也知道他們會干什么。干脆,不再裝傻充愣直接問:“叔叔嬸嬸,你們要把我送到哪里?是不是,我走了你們就不會餓死了?!?p> 女人和男人對視一眼,得到男人的眼神安慰后。女人轉(zhuǎn)頭道:“等淼淼到了那里,就可以吃到好吃的白飯了,你要不要去?”付云淼盯著他們的眼睛,在他們渴望的注視下給了他們滿意的答案。
臨走時,兩個人出來送別。
這是付云淼第一次坐汽車,不過她沒有欣喜之意,惹得叔叔直說:“這丫頭,十年就沒怎么笑過?;逇獾暮苓稀笔迨暹€沒說完,就被女人推搡著打斷,如果他在這么說下去,傳入了他們耳朵,他們還能要付云淼嗎?男人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付云淼安靜的坐在后座等待著車開走。
車子啟動,逐漸遠離了矮小的房子。看著手中的卡,兩個人絲毫沒有不舍直接回了屋子。
“這小孩真安靜,不像咱們以前拉的孩子只會哭鬧。小丫頭,你幾歲了?”
付云淼抬起眼眸,長長的睫毛垂下惹得她看起來楚楚可憐,聲音也很?。骸笆q了?!?p> “十二歲了?挺大的了,你知道咱們要去哪里嗎?”
付云淼暗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問她話的人好煩。但也不得不回答:“不知道,但知道很危險。那里也不會有白飯,嬸嬸他們只是不想要我了?!庇行┡f的素白裙子的裙擺被抓出皺著,付云淼很快松開手不再回答他們的任何一個問題。
車外的環(huán)境越來越陌生,付云淼偏頭看向外邊的荒原,她沒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