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6.一針麻醉,我睡著了
白酒這玩意我不是不行,而是根本不會喝。
幾杯下肚我已經(jīng)有些難受了,不是頭暈,而是特別想吐,聞一下都想吐。
王鵬說:“都這么多年了,你咋還不會喝白酒?。∧阈胁恍邪?,不行換啤酒”
我連聲說:“好好好,啤酒好啤酒好”
王鵬叫了一筐啤酒,我則是撐著身子去了門外。
天已經(jīng)黑了,我蹲在路邊“嘔”的一聲吐了一地,聞著都是難聞的一股酒味。
吐完了我繼續(xù)用手指往喉嚨里捅,然后又是“嘔”一聲吐了一片。
再次回到飯館我用水簌了簌口,媽的繼續(xù)!
我喝啤酒完全沒問題,但王鵬似乎不能摻酒,兩瓶啤酒這家伙已經(jīng)明顯不對勁了。而我此時的狀態(tài)極佳。
我勸他說:“別喝了,吃點菜吧!喝多了難受圖個啥啊!我對酒這玩意真不感興趣”
王鵬說:“你呀平時不回鄉(xiāng)下,而我呢又在外面打工,要不是出了工傷我都不回來,現(xiàn)在一天不干活都他媽吃不上飯”
我嘆口氣說:“哎!誰不是呢!你以為我在外面發(fā)財?。∧阋詾殚Z鳳琴跟著我享福呢!我在夜市擺攤,擺攤,擺攤”
我吐了他一臉吐沫星子。
王鵬抹了一把臉:“你臟不臟?。⊥碌牡教幎际请x我遠點”
王鵬又說:“你咋去擺攤了呢?你不是在你爸的局上班嗎?五險一金拿著老了有保障,還特別那啥……有面子”
我說:“哎!別提了,這不是犯錯被開除了嘛!不聊這個,聊點別的吧!”
“你擺攤賣啥??!能賺錢不,要不我跟你做生意去!”
“我這不叫生意,一個擺攤的小販能叫什么生意,我騎三輪車賣卷饃,小琴跟著我賣包,掙不發(fā)財也窮不了,就這樣”
王鵬問:“那也不錯啊,至少沒人管,給人家打工受屈啊!當個屁領導都吆五喝六的,看人臉色的錢不好掙??!”
頓了頓王鵬又問:“敏敏沒怪我那年跟你們把閆鳳琴的事說了吧!弄的你倆不開心真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也是憋到勁了要不然真不打算跟你說,就是覺得閆鳳琴以前在上塰為你付出挺多的”
我端起酒杯跟王鵬碰了一個,然后說:“敏敏沒怪你,本來很多事不是你不說就不會發(fā)生的,有些事攔不住的,這都是命”
“那你現(xiàn)在和小琴擺攤還行吧!小琴可是很愛你的,這丫頭特別單純,在上塰那會大家都看的出來她就愛你愛的不行”
我肯定道:“那倒是,她這個人對感情特別執(zhí)著”
王鵬又問:“那她前夫沒纏著你吧!”
我一拍桌子:“他敢!我還希望他纏著我呢!好讓我有理由收拾他媽的”
王鵬說:“咋啦咋啦,你這么激動干嘛??!是不是他前夫那個人不行?。 ?p> “沒!她前夫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那家伙已經(jīng)結婚生孩子了,他不敢也不會纏著小琴,那家伙就是個老封建,指望女人傳宗接代呢!不提他不提他,說說你吧!你家娃娃幾歲了……”
那天我和王鵬喝著聊著,從家庭到工作,從上塰打工聊到婚后生活,聊到我和敏敏離婚的事時我甚至痛哭流涕,聊到我和小琴還有敏敏三個人的亂麻感情我甚至指天罵地,罵月老把我當猴耍。
“蘇俊,你這樣子不行啊!你和敏敏都離婚了,還扯不清可不行,小琴那丫頭思想特別簡單,她八成還沒看清楚問題的嚴重性,你還是趕緊和敏敏斷了吧!不然小琴有一天受了傷,我怕她承受不住會輕聲吶!”
我決然道:“我不會和敏敏復婚的,只不過她現(xiàn)在沒有男朋友加上她還是我女兒的親媽,所以與我和小琴走的近了一點,我會注意分寸的”
不知不覺我和王鵬聊到了很晚,以至于老板拿著卷簾門的鑰匙放在了我們的桌子上。
老板說:“我回家睡覺去了,鑰匙給你們,你們喝完離開的時候幫我把卷簾門鎖上就行了,鑰匙王鵬拿著”
我問王鵬和老板是啥關系,王鵬說是親戚。
老板走后飯店里就只剩下了我和王鵬二人還在喝啤酒聊天。
我說:“菜夠不夠,要不我去廚房給你炒個菜,咱可是在廚房呆過的??!”
王鵬打著飽嗝擺擺手:“不吃了,吃不下了,你才在廚房呆幾天啊,你走以后我在那個酒店又干了三年,廚師長都開始讓我炒員工餐了,不過我沒干”
一直聊到凌晨兩點,我們二人實在難受的不行,索性不去了,就在飯店里湊合著睡吧,反正空調(diào)也不花錢。
我和王鵬在廚房找了兩個紙箱拆開鋪在地上直接打起了地鋪,也睡不著,就繼續(xù)聊。
聊我離開上塰以后閆鳳琴自己一個人過的有多苦,
王鵬說一開始也沒發(fā)現(xiàn)閆鳳琴有什么異常,可漸漸的發(fā)現(xiàn)她總請假,而且還總是呆呆的傻站著,然后就很少見到她了,一開始以為她很忙,過了段時間以后才知道她是在躲著人,然后就知道了她懷孕的事,后來閆鳳琴就辭職離開了……
……
做手術那天我爸媽都來了,我不想讓他們來,但醫(yī)院說做手術這種事至少要有一個家屬在場,免的手術以后不能下床沒人在身邊可不行。
對了,還有一個原因是要家屬簽字。
在這之前我從來沒做過手術,身邊有女孩子做過雙眼皮手術,但后來戴墨鏡了,一問才知道做了雙眼皮以后比以前更難看了。
我覺得就是一個小手術,我認為我與敏敏的母親還有外婆做結石手術的情況不一樣,我一個男人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一個微創(chuàng)手術而已我認為我明天就能出院。
然而……
我躺在手術臺上,手術室里有三個醫(yī)生,一男兩女,其中一個女人幫我注射點滴,然后她用針管往點滴里注射了麻藥。
我問她:“這麻藥多久能發(fā)揮作用??!”
她對我說:“1…2…3”
?。ㄎ也恢朗遣皇俏业挠洃涘e誤了,反正我的印象里她只數(shù)到了3,后面的是我就不記得了,但我個人認為可能是記憶錯亂了,怎么可能這么快?)
再次睜開眼的不是在病房,而依然是在手術室。我應該是被強制叫醒了,或許醫(yī)生是怕麻醉的太久醒不來吧!我猜的!
醫(yī)生把我叫醒:“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我動了一下身子,醫(yī)生讓我別動,并說:睜開眼,不要睡,手術結束了,現(xiàn)在我們?nèi)ゲ》俊?p> 我動了動胳膊,想去摸一下肚子,但又被醫(yī)生制止了:“躺著睜開眼就行,回到病房在閉上眼睛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