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灑在晨風(fēng)肆意的山頂,遠(yuǎn)遠(yuǎn)眺望,紅日正要躍出地平線。
喻嶠艱難的睜開雙眼,懷中溫軟的軀體讓他瞬間回神。
然后一動不動的呆滯的維持現(xiàn)在這個姿勢,不敢吵醒懷中的人。
低眸,虔誠般的靜靜瞧著那恬靜的睡顏,怎么也看不夠似的。
記憶,隨之慢慢回歸。
昨晚兩人后面開著車上山,后面就在車?yán)镏苯铀恕?p> 車子里有薄毯,就是后車座睡兩個人的確有點(diǎn)擠,但是喻嶠卻很喜歡這種感覺。
能夠讓他將她徹底抱在懷中,兩人之間親密而無間隙,合該在一起一般。
“嗯?”
喬予微微動了動身子,長長的睫毛微顫,刷下的小扇子般的陰影細(xì)碎抖動著。
然后緩緩的睜開,下一刻就撞見男人深沉滿是愛意的眼中。
喬予愣了好一會,直到喻嶠幫著把她扶起來,才恍惚回過神。
“醒了?渴嗎?”
喻嶠邊問,邊要彎身,從后面摸出礦泉水。
“不用。”
喬予坐起身來,衣服壓得皺巴巴的,一邊的袖子往下,露出一半的光滑肩頭。
長發(fā)散著,若隱若現(xiàn),偏偏它的主人不自知,還在動來動去。
喻嶠眼神幽幽的,有點(diǎn)想俯身咬一口的沖動。
喬予懶懶打了個哈欠,好像才意識到什么,偏頭,若有所思的看向喻嶠。
“你不舒服嗎?”
喻嶠眸子瞪圓,羞惱的瞪了她一眼。
她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察覺到了!
喬予眨了眨眸子,唔了聲,“要不要我?guī)湍?。?p> 幫,幫我?!
喻嶠受驚的往旁邊一縮,這種事情怎么,怎么可以……
可是,喻嶠察覺到心底生出了令他唾棄的期待。
“真的不要嗎?嗯?”
喬予尾音拉長,軟乎乎的帶著逗弄的意思。
“不……不要?!庇鲘目慕O絆的,艱難的將這個拒絕說出來。
但是明明其實(shí),就是很想嘛。
“好吧,那這里留給你?!?p> 喬予很是大方的把空間留給他,干脆利落的下車。
喻嶠委屈巴巴的抱著薄毯縮在車內(nèi)。
也幸虧喬予沒有看到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然估摸著今天真會很難收場。
下車后,喬予并沒有走多遠(yuǎn),就在不遠(yuǎn)處,眺望著底下的大好山河。
其實(shí)看不到多少純天然的風(fēng)景,望過去一大片都是繁榮的高樓大廈。
但是站在這里,登高望遠(yuǎn),總覺得自己的心境也跟著開闊不少。
“到了,就是這里了?!?p> “你再不到,我也爬不動了,最近估計是辦公室坐久了,身體素質(zhì)越來越不行了?!?p> 熟悉的聲線在背后響起。
喬予慢悠悠的循著聲音走過去,能夠看到從樓梯上來的兩個男人。
這座山可以直接開車上來,也可以選擇爬陡峭的樓梯。
“兩位警官,真巧啊?!?p> 喬予笑吟吟的打招呼。
離著喬予有十幾階梯遠(yuǎn)的兩人錯愕的抬起頭,看清楚是喬予后,更加驚訝了。
是的,一大早在爬山的就是郎培臣和周定洲。
“你怎么在這?”
這個問題,郎培臣幾乎是脫口而出,然后才覺得這么問有點(diǎn)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