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女太子’她穿了(求收藏)
解閨璧是玉石世家的獨女。
家里老礦開出一塊奇石,發(fā)來了一張圖片。
照片上的奇石,解小姐玩了二十多年的石頭,卻是從未見過的。
被勾起好奇心的解閨璧,直接訂了夜間航班,連夜從老緬趕回家中老礦所在的云市。
直到親眼看到那塊奇石。
拳頭大,但以解小姐的眼力一看就不是翡翠。
放在手里掂量一下,卻是比翡翠重上不少。
解閨璧拿出強光手電打在奇石的石皮上。
還真是奇了,照不透。
解小姐關了手電,鳳眸甚是凌厲,直接吩咐道:“切開看看?!?p> 礦上的工作人員說道:“老板,您不知道,這東西上了切割機……咱鋸片換了好幾個了……”
解小姐又仔細瞅了瞅手上的奇石。
自然風華的石皮帶著一點鐵銹,無論是看著,觸感還是什么都是‘石頭’無疑。
可比硬玉還重的石頭是什么?
解閨璧二話不說,拿出手機,直接約了讀地質系的閨蜜,明一早把石頭送去地質大學檢測。
連夜趕飛機,解小姐累的不行,送走礦上的工作人員,洗漱后直接抱著奇石睡下了。
這一睡,她就穿了……
【奇石系統(tǒng)能量嚴重不足!】
【綁定成功】
【能量不足,影響正常運行,請充能!】
眼前連續(xù)浮現(xiàn)出三行怪異的墨色的蠅頭小楷。
但不等解閨璧看清,便很快消失了。
像是從來沒出現(xiàn)。
解閨璧有點懵,慢吞吞坐起身,開始打量起周遭。
四處飄‘白’,身邊靠著個黑漆漆的棺材。
這吵鬧聲不絕,她頭又暈又疼,感覺像是輕微腦震蕩。
方才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是滴在水里的墨汁一般,化開消散的太快。
解閨璧還迷糊著,扶著棺材站起來。
還沒站穩(wěn),就被一個竄出來的小孩子撞了滿懷。
這一撞,解小姐的腦海里多了不少記憶。
記憶的畫面,一幅幅不連貫,好似零碎拼圖般。
解閨璧一個踉蹌,差點又坐回地上。
這個身體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是靈堂上棺材里躺著兩口子的長女。
解小姐正錯愕著已經穿越的事實。
懷里的小男孩十來歲的樣子。
此時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嗚嗚嗚,阿姊不要去找爹爹、娘親!不要扔阿鷹一個人,嗚嗚嗚!”
解閨璧垂下頭看著懷里哭嚎著莫名其妙話語的小孩。
感覺到額頭處,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流下。
解小姐抬手一抹,這又是一股兒血淌了下來。
“嘶……”
記憶里又有一點畫面閃過。
身體的原主,在一夕失去父母。
她不過十五的少女,拉扯一個幼弟,正惶惶不安。
結果,家里的親戚非但沒贍養(yǎng)起兩個孩子。
反倒是借著辦白事兒的借口。
將亡故夫妻倆存的家底掏空了。
生存的重擔,失去雙親的哀痛,壓得十五歲的少女搖搖欲墜。
屋漏偏逢連夜雨,今日停靈。
原主那好吃懶做的小叔得到消息回家。
卻不說先給死去的兄嫂上一柱安魂香。
反倒是打起了大侄女的主意。
在靈堂上,當著眾多來吊唁的賓客的面兒。
突然說自己兄嫂是橫死,按照族師的說法,這是家里沖撞了邪祟。
要沖喜。
不然全家都要遭殃。
怎么沖喜?
河東王氏有位嫡系的公子,正到了娶親的年齡。
自家二哥的大丫頭,正好嫁去,成就好事。
原身巧了,與解大小姐同名同姓。
也叫解閨璧。
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姑娘。
她正給爹娘跪靈,如此聽了,心下委屈的要死。
他不明白,可堂上有明白的啊。
當即,隔壁鄰居叫柳婆婆的一個老太就急了眼。
這家小叔不當人了!
河東王氏,早先是跟他們有姻親來往。
可最近已經反目成仇了。
這靈堂上兩口子就是讓河東王氏的少族長殺死的。
你說,這兩口子尸骨未寒,哪有就逼人閨女嫁仇敵沖喜的道理?!
再一尋思,好么!
這河東王氏就兩位嫡系的公子未婚。
一位是王氏少族長,是少女的殺父殺母的仇人。
另一位更慘。
是個天生心智不全的。
十七歲還尿炕的那種!
老婆子是看著小姑娘長大的,頓時氣了個七竅生煙。
這就指著小叔子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那小叔是個渾人。
抬手就要揍老太太。
原主一著急,沖上去阻攔。
小叔紅了眼,用力一揮……
小姑娘多輕的分量?貓兒似得。
這一下倒飛出去,腦袋正好撞在親爹的棺槨上。
人就這么沒了。
解閨璧‘記起’這些,這叫個氣。
這但凡心存幾分正義的人,都看不下去這不當人子的玩意兒。
懷里的小孩兒是原身的弟弟。
此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解小姐穿過來前是個生人勿進的。
可不知怎么,眼前這小孩兒一哭,就把她心哭軟了。
大概是亡者殘魂,掛念未消。
“不哭,你這小花貓兒……”,她抬手抹了小孩兒眼淚,聲音溫柔。
見阿姊好好的,哭的直抽抽的小少年,才用自己臟兮兮小爪子抹了兩把臉。
“小叔叔壞!爹娘還沒下葬,還沒下葬,他就逼阿姊嫁河東王家那個出了名的傻少爺!嗚嗚嗚……阿鷹不認他了!嗚嗚嗚!”
小孩兒委屈壞了,臉上鼻涕眼淚還沒擦干凈,這一說又哭的撕心裂肺。
解閨璧聽明白怎么回事,也氣得七竅生煙。
睡覺前,她是玉石解家的‘女太子’,家里老爺子不管事兒了,近些年都是她操持家里。
逢年過節(jié),等著吃干紅的親戚見了她,那都是吹不完的彩虹屁。
解小姐在家那就是名正言順的‘女太子’。
還是手握大權的‘監(jiān)國太子’。
慣的她這一副暴脾氣,在家里說一不二,沒人敢頂撞她。這倒好。
睡了一覺,醒來穿了就算了,一口氣沒喘過來,就讓原身的小叔,給氣炸了。
要她嫁傻子?
打她主意怕不是老壽星上吊!
解閨璧氣的扒拉開小孩兒,就要上去‘報仇’。
結果碰到身邊的棺槨。
死者為大,嗯……
鬧事不好。
先給這原身的生身父母上柱香。
兩口子沒意見,她再跟這家的小叔叔好好‘理論’一下。
靈堂上兩尊棺槨正中,碩大一個奠字,端的是肅靜,嚴肅。
可這亂糟糟的喪事兒,雞飛狗跳墻。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解小姐,徐徐吐出一口氣。
滿堂賓客都圍著堂下正爭吵的兩人勸架呢。
隔壁老太太那‘戰(zhàn)斗力’是真的彪悍。
一群賓客說是勸架,全都拉偏架,按著原身的小叔叔。
老太太光罵不解氣,還上前動了手。
那邊打得歡,解閨璧徑自從靈堂供桌,拿了三炷香。
不理會下面打得‘火熱朝天’,就著案臺上燭火點了香。
正兒八經對著棺材里躺著的夫妻倆拜了拜,給上了安魂香。
她用了原身的身體,便是承了這一家的恩情。
沒這具身體,她也有可能會變成個孤魂野鬼。
雖然不知道睡了一覺,自己怎么就遇到這樣離奇的事情……
解閨璧將三炷香插在香爐內,青煙徐徐而上,繞梁徘徊。
香沒斷,解小姐就當這兩口子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兒,沒有意見了。
她轉過頭,一雙鳳眸微微一瞇。
人還是那個人,但氣勢卻截然不同了。
就好像是只麻雀兒,突然化作了鳳凰真靈,欲要來個鳳火燒八方!
氣沉丹田。
玉石世家解氏集團那位令人‘聞風喪膽’的‘女太子’,她來了!
這好好一個靈堂,外堂推來搡去的那一堆人,推來搡去。
多大仇,多大怨?
能靈堂上鬧成這樣?
一群明顯是來吊唁的客人,把一年輕麻衣男子圍在中間。
來吊唁的鄰家老太太出夠了氣。
麻衣男子,也就是原主的‘小叔’,臉上被撓出了一道道血道子。
男子抬手一抹臉,低頭一瞅,那是一手的血。
頓時就急了眼,抬起胳膊,掄圓了就要抽老太太。
這一巴掌下去,隔壁這老太太這一條腿,都能邁進棺材里去。
好在周圍人眼疾手快攔住了。
解小姐將一切看在眼力,舉步上前。
被攔下的兩人又隔空對罵起來。
兩人被分開,解閨璧才看清了原身小叔叔的面相。
短人中,窄腦門兒,印堂狹隘。
解小姐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不是個好玩意兒。
她略通識人相面之術。
但凡是這類面相的人,全都是小肚雞腸,見不得人好。
解閨璧上輩子要看見這面相,就肯定會繞著走。
原身的小叔叔氣的跳著腳,伸手指著老婦鼻子回罵:
“我他娘的不是為了這個家好?你個老虞婆喪夫守寡,少管閑事!你兒子都快死了!”
“我二哥兩口子英年早逝!還有你兒子如今這德行,這就是讓邪祟沖撞的!”
“我他娘為了大家好,還有錯了??”他自己越說,越覺得是那么一回事。
“我說趁著會兒把二哥家大丫頭嫁了,沖沖喜有什么錯?!”
“男方是河東王氏嫡系少爺!這璧丫頭她什么出身?!死了爹媽的貨!沒準我那可憐的兄嫂就她克死的!
這嫁過去當個大少奶奶,不比在這邊苦哈哈的啃我們這群窮親戚強?”
“你個死老太婆就是看不的人好!”
與他爭執(zhí)的老婦氣的直捂心口。
真是沒見過這么混蛋的。
看不過眼的忙上前,扶著老人要走。
這家不是就這小兒子一人啊。
上有老爺子,下還有一個大伯。
這邊都快打成熱窯了,也沒見解家其他人出來主持個公道。
他們這些就是來吊唁的,還是別管那么多了。
都是同族,里面絲絲縷縷,誰是誰非牽扯不清。
被扶下去的老太太氣不過,扭著頭罵解閨璧的這位‘小叔叔’。
“你要遭報應!這兩口子地底下看著你吶!”
眼看自己把那管閑事的老不死罵走了,解春輝像是一只戰(zhàn)勝的大公雞,巡視四周。
就差再昂著脖子問一聲‘還有誰’了。
卻不見身后一身縞素,額頭磕的頭破血流的小姑娘,鳳眸里一片陰霾,就站在他身后。
解小姐此前二十八年人生,滿打滿算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牲口’。
解春輝轉過身,就毫無預兆對上了自己這‘侄女兒‘’。
剛才光顧著跟老東西吵架,忘了正主兒。
見解閨璧撞破了頭,他的臉立馬陰沉下來。
娘的!破了相可就不值之前說好的價錢了!
他兩三步沖過去想查看侄女兒是不是真破相了。
卻被從側沖撞出的小男孩攔腰抱住。
小孩兒就跟頭小牛犢子似得,腦袋頂著解春輝的小腹,雙臂掄圓了捶打解春輝。
“你是壞蛋!我不認你做小叔了了!你欺負我阿姊!打死你!”
解春輝素來是個渾人,一時不查被捶了兩下火氣就上來了,獰笑著揚起手一巴掌抽在小侄子臉上。
才十一歲的小孩兒,哪經得起大人這么一巴掌?
一個屁墩兒甩出去,臉紅腫了不說,鼻子都流血了。
這有點血性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只是,這些大人都沒一個孩子下手快。
這事兒就像是崩斷了解小姐腦子里,那最后一根名為‘理智’的弦兒的導火索。
解小姐一猛子扎出去,就像是撲殺瞪羚的獵豹。
抬腳就是對準解春輝的兩腿正中一踢。
“你敢打我弟弟!你死了!”
她,解閨璧,防狼格斗術【滿級】。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
先前還要上去幫這對姐弟的幾個大男人,瞬間都是胯下一緊。
解春輝這一下挨得是猝不及防,又結結實實。
他疼的叫不出聲兒,雙腿曲成內八字,雙手捂著褲襠,一點點,一點點倒了下去。
一屋子來吊唁的客人,不分男女老少,全都看傻了。
被扇翻在地的小男孩兒,雙目瞪得溜圓,兩條小短腿不自覺地也夾緊了。
還被嚇得打了個哭嗝兒,“嗝嘰!”
他、他姐姐突然變得好可怕……
靈堂動靜兒鬧得太大,把在外面招待客人的大伯惹了來。
還沒進來,解家這位大伯的眼皮子就突突狂跳。
進來后,卻發(fā)現(xiàn)靈堂上突然安靜的可怕,落針可聞。
他尋摸了一圈。
便見小弟以一種極怪異的姿勢……撅著屁股正對著二弟兩口子的棺槨,趴跪在地上。
有客人忍不住開口,“誒呀,這家大爺啊,你快叫族醫(yī)來給你弟弟瞅瞅,可別耽誤了……”
那人神色微妙,憋著笑,又不敢笑。
這位‘姍姍來遲’的大伯一臉莫名其妙。
走上前,要去看看自家小弟這是怎么了。
靈堂這邊鬧得‘熱鬧’。
早有盯著的下人,悄悄通報了家里的老爺子。
白頭人送黑頭人不吉利。
府上的老爺子上了歲數(shù)避諱這些事。
從始至終,就沒在自家二兒子兩口子的‘白事兒’上露面。
可這一出又一出的,逼得拄著龍頭拐的老頭子陰沉著臉,不得不過來了。
老爺子一腳邁過門檻兒的時候,老大也剛弄明白來龍去脈。
侄女突然性情大變,大伯只當這是兔子被逼急了,終于咬人了。
大伯正頭疼這事怎么跟后院的老爺子說,就聽身后一聲沉悶的‘篤’聲。
這聲音這家大兒子可太熟悉了。
他老子一生氣,手上的龍頭拐就‘篤’的一聲,像是能把地捅個窟窿似得。
這家大爺慢吞吞回過身,對上了面色陰沉的老爺子。
老爺子冷眼掃靈堂一圈。
看熱鬧的,惹事的,冷嘲熱諷的,一一入眼。
最后視線轉到了撅在地上,抽冷子的小兒子身上。
“冬輝,扶你小弟下去看看。等此間事了,再請族醫(yī)來?!?p> 踹完了驚天一腳的解大小姐,蹙眉瞅著原身的‘爺爺’。
她不喜歡這老頭子。
硬要說為什么,就是感覺這老頭多半自己八字不符,命里犯沖。
正巧兒,老爺子目光也掃到了解閨璧身上。
“目無尊長,沖撞長輩,白事見紅,你那娘就是這么教養(yǎng)你的?”,老爺子一字一頓沉聲道。
拉偏架都沒這么偏的。
解閨璧鳳眸凌厲,額頭還淌著血,一身縞素也沾染了斑斑血跡。
難得讓解老爺子略心虛地別開了視線。
如今站著這兒的,已經不再是老爺子軟脾氣孫女了。
殼子沒變,但‘芯子’換人了。
只見,少女走到堂上一副棺材前,白皙的手一巴掌拍在棺材上,冷冷道:
“我爹娘棺材蓋兒還沒合上!狼心狗肺的小叔就把我賣給傻子人家做媳婦兒?!?p> “賓客看不慣與他說理,他便撒潑罵人,擾了亡者的清凈。多大的仇,親哥哥靈堂這么鬧?”
“說我沖撞長輩?
我沖撞的是人還是畜生,但會寫‘正義’兩字的人,心里都有數(shù)兒?!?p> “老爺子你看不見我頭上這血還沒干呢?問問你好兒子,這誰干的!”
老爺子被她話里夾槍帶棒,說的眼皮子直抽抽。
“老爺子你,一進門就拉偏架。
人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你昧著良心護短兒。
為長不慈,何言孝悌?”
“這些都不說,有一點我丑話撂這兒。
如今,我父母已故,你們這些吸血的親戚,想攀附誰家,自己拿自己女兒去!沒女兒,自己去!”
“誰敢逼我!呵!我跟你們魚、死、網(wǎng)、破!”
她說道最后,鳳目圓瞪,配著染著鮮血的半張小臉兒。
雖然聲音尚顯得稚嫩,可那氣勢真就不是蓋的,真震住了拄著龍頭拐的老爺子。
老頭子氣的面色發(fā)青,手指顫巍巍指著這瘋丫頭,半晌沒說出話。
解閨璧冷笑一聲,“您悠著點,別還沒出我父母頭七,又得給您辦一個。”
聞言,滿堂賓客倒吸冷氣。
解家老二這丫頭,瘋了??
這么當眾抽她爺爺?shù)哪槪浚?p> 老爺子一口氣差點就沒上來。
被人攙下去前,拼了老命擠出一句話,“給我……關祠堂里去!”
天堂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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