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怎么會為了別人,更何況是一個認識了不到一個月的人失去他本該有了沉著和冷靜。
靳川不能明白,這個人還是向來以冷血無情的許州。
薛峰的電話回的很快,寧燦他已經(jīng)找到了,原來是在廁所里幫助了一個暈倒的老人,所以沒注意手機關(guān)機了。
一旁的“寧燦”聽著薛峰在解釋,一直低垂著頭沒出聲,他說完以后轉(zhuǎn)身看向她,“你要不要跟許律說兩句話。”
寧渝睫毛微顫,輕輕搖了搖頭,薛峰了然,他自動腦補兩個小情侶因為什么事吵架了所以才不想接對方電話。
薛峰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先登機?!?p> 寧渝點點頭,兩人一起上了飛機,一路上,寧渝都沒有跟他說一句話,薛峰也不是那種善于言辭的人,而且他如果開口勸什么的話,更尷尬。
……
許州這邊,他掛了電話,一個人回了自己房間。
他昏昏沉沉倒在床上,進入了深度睡眠。
“從哥哥,你叫從,我叫容,我們就是從容,好不好?”
“從哥哥,救救我,救救我……”
“啊啊啊,你走開,你走開……”
“我學,我學,我學……”
夢境里,一個小女孩子和一個小男孩,兩人交雜著痛哭和奔潰,許州想保護他們,卻怎么也過不去,夢境里一個個被鞭打的痛苦,像是墜入了無盡的黑暗。
許州怎么掙扎都出不來,畫面一轉(zhuǎn),一個男人的背影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沒有小男孩,只有小女孩一個人蜷縮在墻角里顫抖。
“你不學,我就殺一個人,明天我就殺兩個,哈哈哈,我看你學不學?!?p> 許州看著處在奔潰邊緣的小女生,心下劇痛,他把自己從夢境里痛醒了。
許州微微顫抖,用手掌蓋住了眼睛,一滴淚從他眼角慢慢滑落。
文庭從他畫室里出來,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他鎖好門,剛想上車,手機出來一陣鈴聲,他掏出手機,是許州。
“喂,阿州?!?p> “文庭,你說上次那個人你找到了是嗎?給我詳細地址,我親自去一趟?!?p> 文庭一愣,他不知道許州這是怎么了?突然改變主意?
但是他也不能問,“可以,我把詳細資料發(fā)給你。那一家人搬家了,位置很偏,你一個人可以找到嗎?”
許州這路癡的毛病,竟然好了?
電話那頭,許州沉吟了許久,“那你什么時候有空,你和我一起。”
文庭想了想,“這兩天我都有時間,你不是出差了嗎?”
“我明天就飛回去?!?p> “這么急?”
“嗯,就這么說定了,早點休息?!?p> 許州掛了電話,深吸一口氣,走到衛(wèi)生間洗了一把臉,他要搞清楚,為什么他那段回憶莫名其妙沒有了,現(xiàn)在又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回來了。
有人對他的記憶做了手腳,他必須要搞清楚。
許州連夜定了機票,把這邊的案子交給了靳川,“你帶著季瑜亭把這個案子處理好再回去,你可能短時間不能退休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就這樣,再見。”
說罷,許州關(guān)機,坐上了飛機。
等靳川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晚了,他在心里罵了一萬遍許州這個混蛋,什么都扔給他,他特么生下來就是給許州撿爛攤子的命嗎?
老天爺,你開開眼?。?!